连续赶了五天的路,因绕道的缘故,难免要浪费些许时间。
却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行至现在还算风平浪静,避免了不少没必要的麻烦。
倘若再舍弃马车,人人以马代步,想必速度也就能再提升一倍。可惜这样的念头,女宿也只能放在肚子里想一想,谁让郡王妃是个废人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连多坐一会子马车郡王都怕颠破了她,委实令人恼火!
在他看来,他不觉得累,汤媛也该不怎么累,以及他能策马狂奔,汤媛就也该如此,至于女人那些惹得郡王心疼不已的小毛病根本就是行媚乞怜,故意邀宠罢了!
可见尚且青涩的阴暗小暗卫压根就不知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也闹不明白女人的骨头有多娇嫩。
无奈郡王是主子,而暗卫最基本的素质又是“言出必行”,主子言出,他们必行。女宿纵然再多不爽也只能憋着。
明通坐在鸡窝附近悲伤逆流成河,哀怨的看了许久,才对一旁掏鸡蛋的鬼宿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告诉我他是个男的?”
一路走来,他足足偷看了女宿三天,还做了一回春.梦,直到前天,那悲剧的前天,话说当时他感到尿意,不得不拐入一处僻静好地释放,孰料尿至一半收也收不回去之时,女宿就走了过来!
犹如一座行走的冰山。
明通霎时就懵逼了,也羞涩的惊呼一声,将要张口安抚美人一句“别怕啊,叔叔这就把家伙事收起来”,美人已经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掏出一条……呃,一条比他大的黄瓜!!往事不堪回首,明通痛苦的盖住眼睛!
他好想死!
鬼宿摸出六只新鲜的草鸡蛋,好心提醒明通,“我劝你不要偷看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敢在郡王跟前收拾你。再一个,切记切记,休要拿他性别开玩笑,这家伙发起疯了狗都怕。”
这倒是实话,女宿正琢磨如何弄死明通,因为此人目光猥.琐而痴呆,偷看了他好几天。
被同类视.奸,简直是奇耻大辱。女宿冷冰冰的眯了眯眼,却见鬼宿大步走来。暗卫等级高者为尊,虽然鬼宿年长他十五岁,但架不住级别低啊,于是女宿对她说起话来就格外的不客气,“大婶,一把年纪了就回家养老吧,莫要在人背后八卦。”
鬼宿冷不丁被龇牙咧嘴的小畜生呛了一句,不怒反笑,“啧啧啧,这臭脾气,怪道人家当年不喜欢你,换成我也宁愿倾慕郡王那样的真男人啊!啧啧啧。”
这下可捅了女宿的软肋,恐怕连杀人的心都有。
偏明通挑在此刻路过,女宿浑身一凛,斜眼看向明通,四目相对,明通登时酥了半边身子,脸竟也慢慢的红了。
我.操,你他娘的这是什么眼神?女宿终于炸了。
这日黄昏时分,鼻青脸肿的明通从客栈后院奔逃而出,身后跟着一群引吭嘶吼的大白鹅,原是店家养来看家护院的,平时拴在围栏,天黑才放出,如今日头还没落尽就倾巢而动,组队与明通拼命!
动静之大,连汤媛都惊动了,她连忙放下杯盏推窗查看。
只见客栈的前院早已乱成一团,鹅毛满天飞,除了嘎嘎嘎就是啊啊啊,听声音好像是明通呀。
却说大鹅越战越勇,明通渐渐寡不敌众,直到客栈掌柜杀过来抢救自己的鹅,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张宿出面,赔了店家三只死鹅的银钱。而店家赔了明通四只鹅蛋做医药费。
晚膳那会子,生无可恋的明通吃了几块红烧鹅肉便回房暗自神伤。
汤媛简直都不知该说啥好了,当时幸亏鬼宿将她及时拉回屋,不然她可能脑子一热就冲过去帮忙。那样的话,店家顶多再赔四只鹅蛋。
要知道大康的鹅比狗还凶,皆是养来看门镇宅的,且还擅长群殴。一旦张开翅膀,单用铁钳子一般的嘴,就能把人啄个窟窿。明通被打,定然是他对那群鹅做了什么。
可就算如此,那毕竟是个人,哪有人被鹅打……朋友袖手旁观的?
然而暗卫的规矩就是如此,不参与任何跟主子安全无关的事。
明通被鹅打,只要不出人命,他们绝不插手。
不过店家做的烧鹅还真是好吃。汤媛怀着愧疚的心情吃了一大碗烧鹅。
“他,是不是恋爱了?”事后,汤媛越琢磨越不对劲。
主要是明通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是……怎看怎么反常:时常独坐一隅,眼神呆滞,喃喃自语,面颊也动不动就泛红,却不像是发烧,就连方才被鹅打,那委屈之极的泪眸竟还透出一抹凄然魂销……汤媛打了个寒噤。
恋,恋爱?鬼宿愣怔了一下,汤媛急忙解释,“就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不能够啊,这里唯一的姑娘就是我。”鬼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话虽如此,但这里还有一个比姑娘都美的女宿,刹那间,二女浑身一震,张口结舌望着对方,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
“那他可就惨了!”鬼宿一拍巴掌,“女宿喜欢姑娘啊,芯子是实打实的男人,倘若明通对他有非分之想,绝对死路一条!”
这么严重!汤媛眨了眨眼,却听鬼宿信誓旦旦道,“就是这么严重。当年女宿为了跟郡王争章小姐……呃,呃,不是那个争,我指的的是另一种争哈,就是……反正被郡王打的很惨,呵呵,小孩子吗,输了姑娘又输面子,陶瓷心碎成了渣渣,哈哈,我在说什么……”
完了完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