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法相寺,在笑藏刀的身上也找到一块财神阁的令牌,陆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笑藏刀,贺章,萧老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了,都是财神阁的爪牙;但仅仅是他们还无法让陆鸿觉得忌惮,真正让他忧心的是无尘。
笑藏刀等人既然窝藏在法相寺,那无尘很有可能也加入了财神阁,且职位应该在他们之上。
对于无尘,陆鸿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他不喜欢无尘心狠手辣的性格,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和胆略俱都是一流,与他联手时总是事半功倍,再一细想却又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雾,自己对他的所有了解都是源自于表面,自己从来也没有了解过他的内心。
无尘想必也是一样吧,陆鸿默默地想道;杏花,稻香,禅隐三传人多次联手,一同出生入死这么久,彼此的提防心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谁也没拿谁真的当朋友。
可这又怨得了谁呢?他们相遇时都已经历过一番人生,早不再是白马轻裘,初入江湖的少年。
但愿不要有反目的一天吧,以前有千秋霸剑图作为依仗,他自认为这张底牌能稳压住云雀和无尘二人,而现在经过连番大战,短期内千秋霸剑图无法再用,一旦与无尘刀兵相向还真不知会是鹿死谁手。
转过头,见法相寺的和尚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进不敢进,退也不敢退,陆鸿挥了挥手道:“他们想要杀我我才杀的他们,这些恩怨与你们无关,你们把他葬了后就回去休息吧,虚林小师父留下”,
众人如蒙大赦,匆忙收了笑藏刀的尸体便各自退下,只有虚林苦着脸,两腿发软。
陆鸿轻扫了他一眼,道:“除了他们,贵寺还有哪位长老是从金刚门和白马寺来的?”,
“还有德信大师,永年大师,永信大师,戒嗔大师......”,他紧张地一口气报了**个名字,陆鸿一一询问了住处,然后逐一搜查,却再没有找到一枚财神阁的令牌,旋即又和金銮宝殿,也没有找到其他蛛丝马迹,略想了一想,问虚林道:“你们住持住的是哪一间房?”,
听他这么问虚林登时面露难色,犹豫着欲言又止。
陆鸿道:“不必担心,我问你的话只有你知我知,绝不会入第三人的耳”,
虚林摇了摇头道:“施主,不是小僧想骗你,而是住持的房间魔气太重,连舍利子都压不住,只有住持和几位长老能以**力压住那里的魔气,其他人连靠近都不能够的”,
“魔气?”,
陆鸿不解,佛门清圣之地哪里来的魔气?
又道:“你说的几位长老便是笑藏刀,贺章和那个萧老吗?”,
虚林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德人,觉通和慧原三位大师”,
“三个假和尚,他们都是财神阁的人,当然只有他们才有所谓的‘**力’”,陆鸿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带我去你们住持的房间,那三个假和尚都能镇压的东西,我也能镇压”,
“是”,
虽然有一些惧怕,但虚林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便头前为他引路。
这青年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笑藏刀被一掌打的皮开肉绽的样子可是到现在还印在他的脑海里,所以对陆鸿的话他丝毫也不敢违背。
绕了两个弯来到侧殿,向前去,佛气渐渐变淡,寺庙中的神圣和庄严仿佛被一点一点的剥去,待到出了侧殿,看到那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时纵然是陆鸿也感觉心里突的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
再看那间屋只感觉好像里面满是脏东西,而佛门的清圣早已经尽去了。
“那就是无尘的住处吗?”,
虚林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庙里的和尚就告诉过他,以前的法门分部,现在的法相寺是一个不祥之地,当初魏无私还在世的时候这里就是最邪门的分部,门中弟子经常莫名其妙的被吸干鲜血而死,先后几任法主都死的不明不白,魏无私亲自坐镇也是无用,查又查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布下一些禁制,吩咐门人弟子小心,晚上尽量不要外出。
法门云散之后法相寺在此坐镇,住持与几位高人查探许久找到这里的“魔眼”,请来十三颗舍利子镇压此地的妖邪,又以**力坐镇在此,这才平了魔患,然而饶是如此门人弟子轻易也绝不敢到这里来,这个地方白天的时候都阴森森的,又何况是晚上?
这时已是星夜,远远的看去那屋里好像有一双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他看,让他禁不住两腿颤颤。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陆鸿很体谅地道。
无尘所居住的那间屋子让他也感受到了危险。
很强的魔气,即便有十三颗舍利子的封印这股魔气也遮挡不住,里面若是有活物以他的修为也不见得能够应付,又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
虚林如蒙大赦,答应一声便即退下。
陆鸿却又道:“小师父,听我一句劝,你家住持野心不小,心机更深,跟着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个地方的水又深,你根本应付不了,若是不想死的稀里糊涂就早些离开吧”,
“这...是...”,
虚林被他说得心中一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嘴里只能先胡乱的答应着。
陆鸿不再管他,径自走向无尘的住处,远远的阴风就扑面而来,在耳边形成呼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