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on_r">出了鲲鹏岭后大路一马平川,城镇与山林相间,往东很快便到了河洛。
河洛,拜剑红楼会阴山分部,陆鸿踏入修界的起点,对他而言这个地方意义非常,但这时却没有多留,只是在这里住了一日,远远看了看雄伟壮观的五楼十二城便离城而去。
河洛再往东三十里是东陵小镇,一年前陆鸿,李秋实,云雀三人从杏花,稻香前往河洛拜师时也曾途径这个小镇,在他的记忆中是个宁静祥和的小镇,镇上东街的蒸包皮薄肉多,汤汁甘美,乃是一绝。
看看天色将晚,陆鸿便策马往那隐约可见的小镇而去。
小镇上屋宇林立,飞檐斗拱,河流绕屋盘桓,远远看去似有水汽氤氲,虽没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情画意,但却很是有“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乡味。
“孙瑶,我们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好”,
孙瑶应了一声翻身下马。
陆鸿亦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小镇,晴儿跟在两人身后。
这时正是黄昏,小镇犹然热闹,镇口的长杆上红灯笼已经升起,往里走的街道上行人甚多,两边有各式的摊位,卖珠花首饰的,卖香膏胭脂的,卖果品糕点的,还有挑着担子的贩夫走卒在吆喝,很是有乙肝热闹景象。
但陆鸿和孙瑶对视一眼,都觉怪异,这街上的行人有近半都是神情冷漠,殊无半分笑脸。
“你上次来时这里也是这样吗?”,孙瑶问道。
陆鸿摇了摇头,道:“我上次来时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很幸福,很满足,现在......”,
现在却每个人脸上都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霾,甚至整个小镇都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孙瑶道:“不管它,我们住一晚就走”,
“恩”,
陆鸿点了点头,正欲寻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忽听骏马嘶鸣,前面忽然一阵动乱,行人们纷攘着朝两边让去,一名黑衣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在街上飞驰,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摊位,口中犹自骂骂咧咧,手中钢鞭抽打着那些不开眼,让路慢的人。
众人纷纷避让,但一名提着篮子的白衣小女孩却好像吓傻了一般,怔怔看着飞驰而来的骏马。
眼看着那匹高头大马便要撞到小女孩,连陆鸿和孙瑶也来不及出手阻止,马上的大汉却臂上肌肉隆起,骤一勒马,骏马嘶鸣一声堪堪抬起前蹄,避过那小女孩半身停了下来。
众人都松了口气,熟料马背上的大汉却勃然大怒,手中鞭子一甩,“啪”地一声就打在小女孩身上,把她抽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篮子里的馒头也滚了出来。
小女孩顿时疼的泪眼汪汪,却害怕地看着马上的大汉,抽噎着不敢哭出声。
黑衣大汉却怒意未消,骂道:“小兔崽子,真他妈不开眼,连大爷的道也敢挡”,
说罢手里的鞭子又“啪”地一声抽了下来,陆鸿眉头一皱,身形一闪抓住他的鞭子,道:“她只是个小孩子,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了......”,
话没说完,忽然握在手里的鞭子一滑,竟好像有湿哒哒的东西流了出来,一颗狰狞的蛇头猝然从鞭子里探出,陆鸿心中一惊,急忙松手,那大汉哈哈一笑运臂使力,钢鞭疾扫而来,劲风猎猎,修为竟是不俗。
陆鸿却更快几分,出手如电抓住钢鞭,正要发力时那大汉已松开鞭子,狞笑一声跃下马背,向后一滚挤入人群之中,再看时已消失在人群中。
而那钢鞭又再次蠕动,毒蝎,蟾蜍,毒蛇竟纷纷从空心的钢鞭中爬出,爬到陆鸿手上,两边的人纷纷惊呼着散开。
陆鸿左手二指并起,剑气探出在右手臂上横扫而过,毒蝎,蟾蜍,毒蛇便纷纷断成两截,他冷笑一声便欲向那黑衣大汉追去,但却看见那匹被弃下的骏马突然悲声嘶鸣,脸上露出极痛苦的神色,然后—“彭”,
一声闷响,毫无征兆地,那匹马骤然血肉分离,从中间爆了开来,鲜血碎肉伴随着血雨四散而出,同时疾射而出的还有黑色暴雨一般的暗器。
陆鸿瞳孔一缩,一把抱起白衣小女孩,惊寂剑出鞘,手腕一抖剑影排开时便听“当当当”一阵巨响,飞射而来的透骨钉,银针,飞矢等暗器俱都被弹飞而出,而落在地上的血肉则发出“嘶嘶”的声音,很快便化成了血水。
“淬了毒的暗器?”,
陆鸿目中一冷,孙瑶和晴儿脸色也早已变了。
两旁有不幸中了暗器的人凄声嘶喊,但却无能为力,很快便都化成了血水。
这暗器上淬的也不知是什么毒,竟然如此狠辣。
陆鸿放下小女孩走到前面,剑锋拨开尚未融化的血肉,见一只铁盒子还完好无损,他用剑挑起,撕下袖子上的一块布擦了擦
细细看了看上面的孔窍,忽然想起蜀中唐家声名赫赫的独门暗器。
“暴雨梨花针?”,
孙瑶摇了摇头:“不是暴雨梨花针,是魔道杀手的天机匣”,
“魔道杀手?”,
陆鸿心中又是一动,略想了想,将铁盒子抛给孙瑶,俯身看着那面上泪痕犹未干的小女孩,道:“小姑娘,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鼻子抽了抽,摇摇头,道:“大哥哥,我能找到回家的路”,
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捡起地上的馒头,抽噎着提起篮子去了,陆鸿看的一阵心痛。
那小女孩忽又回过头,小跑过来,从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