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的氛围令墨斐轻松了不少,话题随即转到了日程上:“鲁瑟小姐,我们看过你给的旅行安排了,大体上没什么意见,只是我们希望足够的自由性,中途临时变动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请您放心,我的工作就是让诸位旅途愉快,这样的需求完全没有问题。”鲁瑟笑吟吟的答道,却又为难的补了一句,“不过,我建议您改换别的旅店,‘佩佩罗旅屋’实在有些不便。”
相比斯登比尔德其他极尽奢华或者现代气息的宾馆,古旧的佩佩罗旅屋丝毫不炫人耳目,却保持着久远的水族特色,物美价廉且风味独特,是许多内行旅者的首选,扎那米一干人目前就很低调的下榻在那;墨斐打着“原生态”的旗号,又计划堂皇的接触对方,自然不会作它想。
“怎么?没有预订到房间?”他急忙问到。
“啊,没有的事,您误会了。”鲁瑟连声解释道,“房间还是预订了,但因为扎那米家临时又包了大部房有些紧张,我们旅行社只拿到了为数不多的套房,如果诸位一定要入住的话,恐怕需要与人合住。”
墨斐不由得皱起了秀眉,说:“我们可以挤着住一间的。”
其实,只要莉莉和梅琳雅化作剑纹刀铭,他和克丽丝珊德只需区区两人间就够了。
眼见墨斐几人神色不虞,鲁瑟变得忐忑而尴尬,十分小心的说:“不好意思,实际上,我们只拿到了一间大套房,不过请放心,套房配备了隔栏,完全可以当作几个小房间使用。”
气氛顿时一沉,梅琳雅颇为不满的数落道:“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吧?这个样子怎么让我们玩得愉快?我们可是相信你们旅社才全权交托的。”
“对不起,突发的变动真的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实在对不起!”鲁瑟连连鞠躬,神态恭敬而满含歉意,可惜性感风韵荡然无存,“几位,合住的是一位年轻小姐,她非常想呆在佩佩罗,听过几位的情况后,她表示不介意。不知道几位的意下如何?”
四人闻言面面相觑,墨斐有些困惑:如果说自己的执着是因为任务的考量,那这位女孩的坚持又处于什么目的?难道也追着侯赛因而来?
“你们怎么想?”他心里问到。
“你的家乡不是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一下。”梅琳雅应到,莉莉和克丽丝珊德默认了她的意见。
“那就是了,总觉得又要摊上什么大事。”墨斐心道,随即对鲁瑟笑了笑,“真是令人遗憾的变动,我想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合住的建议,当然,我们得了解具体情况,相互见见面。”
墨斐的决定让鲁瑟颇为惊喜,她瞧了瞧莉莉三女,确认了四人的让步后,十分高兴的说:“几位的宽宏令人钦佩。请放心,我正要带几位去和那位小姐会面,同时我会尽可能告诉几位想要知道的。”
于是,众人信步赶往了座落于斯登比尔德中心的佩佩罗,一路上鲁瑟老实说明了情况。
那名女孩名叫“贞德”,自称来自卢卡斯汀,费罗语中意为“重生之地”,据说是泰坦没落前留下的外域前沿位面,现在看来只是个偏远的所在。贞德从小耳濡目染悠远传说,憧憬外界,终于在偶然路过的旅人帮助下来到了各大位面所在,凭着古老的传承及一身技法,开始了用脚丈量世界的艰苦而自得的旅程。
说到最后,鲁瑟已经难以自已,热泪盈眶的慨叹道:“多坚强的女孩哪,从那样僻远的地方只身来到大世界,全靠自己一步步坚持下来,真了不起啊!这次她留在佩佩罗也是想好好体验遗失了的原始风味,几位一定理解吧,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
墨斐几个确实很感动,尤其是联想到自身初来乍到的种种艰辛,他和莉莉不仅思潮起伏。但是,他们内心的谨慎并没有减退:伟大情操不能抵消来历的不明,即便是墨斐自己,当初若不是遇上胸怀不凡的特蕾莎大姐,指不定他和莉莉还在哪歇着。
“难怪她只能在外围这些管理松散的王国流浪,以这孩子的情况,恐怕进出境管理局这一关就过不了。”梅琳雅怅然心道,大概追忆起过往千年的种种了。
莉莉和克丽丝珊德同样抛来了怅然的眼色,莉莉还充满怜悯的心道:“墨斐,倘若这女孩没问题的话,我们不妨也帮帮她吧。”
“当然,没有特蕾莎大街的关爱就没有我们今天,我们当然应该帮助那些相同遭遇的奋斗者。”墨斐回到,同时又听鲁瑟赞不绝口的说:“虽然接触不久,但贞德小姐实在令我佩服,那么漂亮、那么出色,有时候我都觉得‘贞德’这个名字太飘渺了,可一看到她,又会觉得她必须是‘贞德’。是的,几位一定会乐意亲眼见见她的!”
“啧,我还真觉得‘贞德’这名字过于飘渺。”一个阿克罗伊斯居然高山仰止般称赞一名女性,这让墨斐惊奇不已,忍不住心下吐槽道;然而,当真正面对这位女孩时,他总算明白了那句“一看到她,又会觉得她必须是‘贞德’”的意思。
灰色亮丽的头发梳着长长的麻花辫,隐现环环纹路、仿佛一泓清水的栗色大眼,可人的苗条身姿,完美无瑕的五官,以及无与伦比的清新气质,眼前的一切令人为之目眩,仿佛不断的宣告世界:即使她不叫“贞德”,也切切实实的是“圣女”。而与各有千秋的莉莉三女站在一起,绝对的群芳斗艳、美不胜收,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