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微微泛白,矛草屋的木门就被叩响了。
“笃笃。”
云渺翻身下床,边走边问道:“是谁呀?”
已经有些年代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螯老?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云渺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螯勇面色严肃,不是平常慈祥和蔼的模样。
“进去说。”
说着从侧边进了院子。
云渺不敢耽误,仔细将门关好,瞧着似乎真的有要事,否则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云渺倒了碗水放在桌上。
螯勇摇了摇手,示意不必客气。
还未说话,他先长长叹了口气,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看了云渺半晌,这才缓声道:“小赵啊,这黑石村你怕是不能待了。”
云渺蹙眉,有些惊讶的问道:“螯老,是我们有哪里做不对的地方吗?”
她仔细的在脑海里回想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说人见人爱,但她时刻注意在此不要惹事,至于赵小楼也都是在自己的陪同下才出去,不至于得罪谁。
螯勇摆了摆手,似是有些愧疚,说道:“非也非也,大家都很喜欢你们,只是…唉!”
云渺更加不解了,问道:“既然如此,您为何说我们不能在此待了?您有何苦衷不妨直说,若有我力所能及之事,自当在所不辞!”
螯老摇了摇头,不过看着她的眼神却越发欣慰,这孩子心好,就是命苦了些。
犹豫半晌,说道:“非是老朽不愿你们留在这,实在是黑石村有一大劫啊!若是不走,恐有性命之忧!”
“大劫一说从何说起?螯老不妨细细说来?”
知道来龙去脉,自己若有办法解决就再好不过,若实在无法,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且需尽力而为才是。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云渺怠
螯老脸上的皱纹又紧了紧,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知道如果不说出个缘由来,她恐怕不会就此离开。
“此事说来话长,黑石村原来不叫黑石村,整个村子的村民皆为同一姓氏,因而以前这里称之为螯家村。”
这些云渺都从螯秀嘴里听说过,不过她还是面露倾听之色。
苍老的声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回响着,“本来此事乃是本村机密,但是既然已经被敌人所知,老朽便说与你听上一听。”
“小柒洗耳恭听。”云渺的身子微微坐直了些。
螯老却没有注意这些了,他的目光放空,陷入了回忆。
“以前的螯家村之所以改名为黑石村,是因为一个人的承诺。这个人就是本村第七十五代的村长,同时也是我的祖爷爷。”
说到这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似敬似恐,“在我祖爷爷当村长的那个时候,螯家村比现在更加贫穷,那时的人口只有不足十户,直到有一天,他救了一个男子,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云渺身子坐的更直了,这些螯秀没有说起,又或者她也不知道。
“这个男子真实名字叫什么,没人知道,他当时奄奄一息的出现在村口…”说到这,螯老停顿下来,看了云渺一眼。
见她脸上露出一抹赫然,笑了笑又接着道:“当时我祖爷爷就将他救了回来,悉心照料,后来那男子自称名为无道,原本一切都很平静,直到有一天,一群人马出现在村子里,气势如虹,乃是精锐之师。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又为什么到这来,无道站了出去,原来,那些人是他的部下,此次来是迎他回去,众人这才知道,无道来头竟然如此不凡。”
云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她直觉要说到重点了。
“无道临走前送了无数奇珍异宝还有功法给村里,但是当时我祖爷爷只留了极少的一部分,因为他十分清楚怀璧其罪的道理,尽管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螯家村也有了充足的资源,迅速发展起来。但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无道交给我祖爷爷一块黑色的石头,请求他帮忙保管,直到那个有缘人出现在这里将它取走。就这样,这块黑石就在我们家族传承下来,后来祖爷爷又将螯家村改名为黑石村,以此来记住这个承诺的存在。祖爷爷逝天以后就将黑石传给了我父亲,三十年前,我的父亲也去世了,这块黑石就到了我的手里。”
螯老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出现一抹愤恨。
声音暗哑,“一直以来黑石的存在都是一个秘密,只有内部的三个人知道,这几人皆是重诺之人,多年以来也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村里出现了一个叛徒!”
螯勇说到这个叛徒脸上似羞愧,又气愤,云渺将桌上的瓷碗往他跟前推了推,一碗凉水下去,他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说来惭愧,那个叛徒是我族内一个子侄,他从小便不听管教,更是惹是生非,村中居民人见人恶,乃是村中百年来的异类!他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偷听到老朽与其他三人的谈话,也因此知道了这个秘密。等我们发现这件事,他已经逃去了敌村!”
云渺十分有眼力劲的续水,她听的出,螯老对他族内的这个子侄十分不喜,甚至是厌恶之极。
螯勇又是一碗水下肚,声音清亮了一些,“那块黑石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它是无道留下来的,并且还是暗地里安排,一个来头不凡,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留下的东西会是凡品吗?自然不会有人觉得是!所以那个叛徒将黑石村有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