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对他的威严,当场就怕了,怯懦的说:“我、、、我没有,药我不要了。”然后匆匆的出了医馆走了。
冯毅对苏振说:“哥,你也太好骗了,你这样心软,人家不骗你,还觉得对不起你呢。”
苏振不好意思的说:“下次我会注意点了。”
冯毅说:“助人为乐的确是美德,但如果美德助长了缺德,那就相当于没道德了,我不怪你好心肠,像今天早上那俩母子,小孩瘦得皮包骨,你只收一成药钱我也同意了,但中午那胖子,吃得满嘴油都没擦,他哭穷,你也信,这就不像话了。就像报纸上说的,现在有些在街上乞讨的,人家是住别墅开跑车的,捐钱给这些人,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苏振被他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
冯毅说:“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开那么多天的药了,只能开一天,最多两天,也不能按病人说的最低价算半价了,那肯定是他们故意报低的,得按最高的算,要不然,还没过完六天优惠期,我们就得当完内裤再去卖身了。”
苏振笑着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去办,我刚有件事想跟你说。”
冯毅问:“什么事?”
苏振说:“我发觉我诊脉的能力比以前强多了。”
“真的吗?”冯毅也一下子来了兴趣。
苏振说:“是真的,我从小就跟我父亲学把脉,这方面的能力本来就不错,现在我发觉自己变得更厉害了,我想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变化,使我们对外界的感知能力都变强了。”
冯毅高兴的说:“这的确是件好事,也就是说我也跟你一样,那我学起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苏振说:“应该就是这样。”
冯毅兴奋的说:“那太好了,我也很快成为一代名医了,古代的太医不是有“悬丝诊脉”的绝技吗,我看你现在的水平也可以做到了。”
苏振说:“这个应该就可以。”
冯毅说:“闲话少说,你现在就教我诊脉。”
于是,苏振便一边给人看病,一边教他学诊脉。
冯毅头脑聪明,加上苏振毫无保留的悉心教导,他学得好很快,只不过医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精通的,得慢慢积累。
在冯毅的钱采购药材花光的时候,他们也终于熬过了六天优惠期,客人没那么多了,但生意还算稳定,收支能稍有盈余了。
工作没那么忙了,冯毅便派三小有空便到张府门前打探一下,看李呵到临安了没有。
他有更多的时间向苏振学医术,苏振也试验过“悬丝诊脉”,果然能行。两人没什么事的时候便品品茶聊聊天,日子倒过得挺优闲,苏振虽然没冯毅那么兴趣广泛,但也是个球迷,而且都是恒大和巴萨粉丝,这让两人又多了不少话题。
这天,三小兴冲冲的来报,说李呵已随张子颜回来了,冯毅让他继续去留意,有动静马上回来报。
又过了两天,三小回来说,张子颜带李呵去游西湖了。
那时刚好没病人在,冯毅便叫大家也一起去游西湖。
施林是在这长大的,而且他不爱游山玩水,他说不去了,留下来看看哪些药材少了就去买。
于是,冯毅、苏振就和三小、小彩出发,他们租了辆马车,从钱塘门出城,直奔西湖。
到了西湖边一处码头边,三小认出了张府的马车,但只看到车夫,只见湖面上大大小小游船小舟上百,也不知哪个才是张子颜他们的。
苏振说:“西湖那么大,怎么去找。”
冯毅说:“有钱人坐的船肯定又大又豪华,要找一点都不难。”
但这时的码头上只有一条小船,船蓬在一头,而且很矮,看样子像条渔船,也没看到有人。
冯毅有点急了,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船都没了。”
这时,码头边一个约十五六岁的瘸腿少年柱着一根树枝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他们说:“几位公子小姐,要坐船吗?”
苏振问:“这船是你的吗?”
瘸腿少年点头说:“是我家的。”
冯毅说:“你这样子能划船吗,而且这船也少了点。”
瘸腿少年说:“公子,划船的是我爹,我家的船虽然小了点,但我们收钱不贵。”然后他就对着湖边一间泥砖草顶的破旧房子大声叫:“爹,快出来,有客官要坐船。”
“来了来了!”马上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跑出来,手上拿着个馒头边跑边咬。到了把吃剩的半个馒头递给瘸腿少年说:“儿子,给你吃。”
瘸腿少年说:“爹,你吃吧,我不饿。”
“爹要做事,不吃了,给。”中年人将馒头往瘸腿少年手里一塞,就赔着笑对众人说:“让各位客官久等了,快请上船。”
面对这么一对父慈子孝的可怜父子,连冯毅都不好意思嫌那船小了,第一个走上船。
中年人问:“公子们想去哪?”
冯毅说:“船家,你随便往湖里划就是了。”
这船家等他们上完了船,便摇起双桨把船往湖中心划去。
冯毅去年还和李呵来过这里旅游,那时的开心浪漫情景还历历在目,但此刻故地重游,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回忆了。
眼前的西湖与现代的西湖也有不少区别,湖面更开阔,湖水更清,很多景点还没出现,比如明朝弘治年间才修的“西湖三堤”之一的杨公堤以及清朝嘉年间才筑起的西湖著名三岛之一的阮公墩岛,更加不会有各种各样的现代建筑和游乐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