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把他当成正常的病人
乔漾晚上睡得不踏实，第二天稍微有些动静就醒了。
她还闭着眼睛，隐约听见傅迟寒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很快搭在她腰间的手就松开，紧接着就是身旁男人起身穿衣下床的动静。
乔漾眼皮轻轻一跳，动了几下还是没睁开，只是盖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紧了床单。
大概又过去五六分钟，直到耳边再没有声音传过来，乔漾才睁开眼睛。
这时候还早，外面只有浅浅的亮光照进来。
时间应该还没超过六点。
六点钟，会有谁给傅迟寒打电话呢？
乔漾皱了下眉，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把每个地方都打量了一遍，也没看见那道清隽挺拔的身影。
*
傅迟寒是房间外的走廊里接听的电话。
那边的沈珩应该也是有点不太清醒，声音也有些模模糊糊的：“傅总，您要的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了。”
“嗯，”傅迟寒应了一声，“进来说话。”
沈珩几乎立刻就没了睡意，一下子从驾驶座上弹坐起来。
那些文件就在他手边放着，沈珩伸手拿过看了几眼，“傅总，您今天不去公司处理公务吗？”
“不去。”傅迟寒的回答简单，除此之外没了半句解释。
沈珩也不再多问，应了几句就挂断电话，拿着文件下车往里面走去。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傅迟寒当面跟沈珩交代了些问题之后，沈珩才领命离开。
他进来之前还以为傅迟寒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要在家里处理公务。
可是真等见到了人以后，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傅迟寒除了眼底有些疲惫的神色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异常的表现。
不过好奇归好奇，沈珩也不多问，两手空空地出了门。
大门关上以后，傅迟寒朝玄关处望了一眼，然后踩随手翻了下文件。
不出两分钟，楼上便有脚步声传来。
一下一下，由远及近。
几乎是和这脚步声一起落下的，还有傅珈羽略带惊讶的声音——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傅迟寒连眼睛都不抬一下，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把整整一摞的文件都翻了一遍。
傅珈羽见他没反应，还以为是没听见她的话，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下了楼，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这么早就起来处理公务，很容易老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起了作用，傅迟寒抬了下眼皮，他的眼底没什么情绪，菲薄的唇角绷成两道弧度完美的线条。
不答反问：“你怎么这么早？”
“......”
傅珈羽熬夜熬到现在，光顾着看电视剧了，直到觉得口渴才想下口倒杯水喝结果没想到会碰到傅迟寒。
她也没想到问题会突然指向自己，愣了几秒才扯下唇角：“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傅迟寒打量她一眼，注意到她眼底略有些浓重的黑眼圈，然后才收回视线。
傅珈羽的话，他自然不信。
“哥，你今天是不打算去公司了？”
“......嗯。”他难得停顿了几秒，抬眼看傅珈羽：“傅煜辰是不是和乔漾说什么了？”
傅珈羽难免有些心虚，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又不能真把自己这一无所知的一面表现出来。
她扯着睡衣的袖子搅了几下，然后才低低地开口：“大概是雨霏姐的事情吧......”
他们两个人的交集，确实应该只有季雨霏了。
傅珈羽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垂着头悄悄地弯了下唇角，只是弧度还没完全拉大就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而垂下来。
“昨天下午，沈珩本来去乔云燝的学校找他，结果没见到人。”
乔云燝这个名字，虽然傅珈羽没怎么听说过，但是光凭着这个姓氏也能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乔云燝被二表哥......”
后面的几个字，傅珈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样，傅煜辰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珈羽的眼圈有些红，心里憋着一团气。
傅迟寒看她一眼，随后把那叠文件扔到了茶几上，视线纸张掠了一眼。
“只能赌一把了。”
傅珈羽定定地落在那些纸上面，然后蓦地抬起投来：“哥，你要拿盛豪的前途赌？”
“不然怎么办？”傅迟寒似乎放松下来，双手枕在脑后靠向沙发，“乔漾什么都不说，再这么憋下去要憋坏了。”
傅珈羽：“......”
“一家公司而已，总没有她来的重要。”
傅珈羽依旧有些没反应过来，拧紧了眉头，瓮声瓮气地开口：“哥......”
“珈羽，你上楼休息吧。”
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傅珈羽却已经明了他的意思，抿了下唇角还是内继续说下去，转身上了楼。
......
与此同时，城东区。
天还没完全亮，天气越发地凉了，这会儿的风已经带了不少的冷意，四周有薄薄的雾气想中央聚拢起来。
乔云燝一睁眼，几天看见头顶白的有些渗人地天花板。
上面吊着的白炽灯亮的刺眼，他抬手挡住眼睛，隔了几秒才渐渐反应过来。
四周很安静，至少现在还很安静。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快得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