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飞不再打乱,抓着哥哥的手臂,一是紧张,二是怕他再制止自己,她是急性子,最怕别人不准她说话,程若光自然知道,摇头苦笑。
老人继续道:“那些牲畜死后都是被撕得稀烂,而人脖子上留有两个小洞,尸体干枯,竟是全身血液被吸尽而亡”
“僵尸,是僵尸吗?”
“开始大伙都不敢肯定,但接二连三的死亡事件发生,就组织了巡逻队,晚上拿了尖刀长枪,在四周巡逻,第二天,巡逻队的人都死了,死状跟之前一样,大家将尸体收集,结果还有一人未曾断气,他临死前说了四个字,六个字,就是云信,僵尸,快逃,大家听得明白,知道是云信得罪了神明,神明将他变为僵尸来惩罚这条村,大家立刻搬离,以为躲开了就没事,结果还是接连死人,请了不少和尚道士回来,还是无济于事,一去不回,应该是给僵尸死了,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位方外高人,他说,僵尸是云信变的,但他不是来害村民,而是回来寻找桑柔,而桑柔因不肯顺从神明,已经化为厉鬼,并且不得与云信相遇,她的灵魂就锁在花雨洞,只要每逢初一十五,到洞中拜祭,桑柔安息了,云信自然不来骚扰,但云信已在雨花村安居,大家不迁回去便也无事。”
“既然桑柔安息了,为什么还出来害人?”
“那方外高人说,桑柔因思念云信,所以晚上会哭泣,哭声幽怨动人,会吸引年轻男子前往,年轻男子看到她的容貌之后便会神魂颠倒,不能自已,从此灵魂也被锁在雨花洞,过得几年平安生活,大家的恐惧渐消,有年轻人便到雨花洞偷看,果然看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在那低泣,但去的人再也没回来,只有一人得以回来,但已经吓得心胆俱裂,只说了桑柔二字便死去”
程若飞听完之后,突发奇想,问了广和慧静,
“了广大师,慧静师太,这世间上是否有鬼神甚至僵尸?”
问得两人面面相觑,慧静道:“我入佛门,如今已五十余载,只道青灯礼佛,佛祖是有的,佛也是有的,在心中。”
说了等于没有,大家不知其所云,反倒看似迂腐的了广来得直接,
“估计没有,小僧不曾见过”
“不对,不对”程若飞道,“大家都说是受了南宫少游的恩慰,所以来到此处,但他只是一人,今日到此的就我们就八大门派,听说还有其他门派也赶来,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近半年,大家天南地北,他懂得分身么?”
大家一听,都觉得十分在理,慧静马上道:“在结草居,遇到一男一女,男的说他就是南宫少游,但跟老衲所见并非一样”
“南宫少游是我侄女的师父,我跟家妹都与之相熟,只要说出特征便能辨认”
“嗯,相助老衲的南宫少游清秀淡雅,是一名美男子,”
“噗呲”程若飞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虽则不算丑陋,但美男子却说不上,胡闹的小子倒是说得过去”
“若飞,不准乱说,南宫少侠,长方脸蛋,剑目薄唇,英气十足”
“哦?那结草居所见的确实是南宫少游,看来这雨花山,并非想害南宫少游,而是想与中原各大门派为难,只是,一事不清楚,当时医治老衲的医神程忱却是认识的,他一身正气,该不会是歹人,而且医治得当,决不能先救我,然后再害我吧”
一时间,大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程若光道,
“既来之,则安之,昨晚大家一夜不得安宁,今日先养足精神,晚上先到雨花洞,即使寻不到端倪,看看那桑柔长得如何美貌也是值得。”
大家哈哈大笑,阴霾一扫而空,程若飞甚是豪爽直接,更甚于须眉,马上从包袱拿出一锭黄金,递给老人,
“老丈,烦你腾出空房,让大伙休息,再准备饭菜,可好?”
老人接过黄金,笑道:“空房大把,大伙都出去做工,山野之物只要你们不嫌弃,应有尽有,我先去打点。”
大家美美睡了半天,竟没有任何打扰,只是那些已经出发的帮派,本该一早来到,现在还是迟迟未来,未免令人担忧。
晚饭甚是丰盛,野鸡野兔,竹笋蘑菇,大家吃的十分开心,了广和峨眉四尼自然有木耳香菇,芽菜面根招待。
饭后程若光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慧清微笑道:“程护法,老尼腿疾刚愈,晚上走山路甚是不便,可否劳烦令妹相扶?”
程若光大为感动,“若飞你便在师太身旁。”
程若飞反倒一步跨前,“师太我哥更是老眼昏花,需要做妹妹的扶持”
大家又不禁莞尔,程若光知道这个妹妹的性格,便也不阻拦,程氏兄妹便在前面走,了广和慧静押后。
待到了那大煌蝗坏溃骸笆μ,刚才喝酒太多,现在想方便一下,请恕罪”
大家又哄笑一堂,真的是一去就结队,泰山三子一起到了槐树后方便,大伙便在山路上等候。
“嘿,怎么这么久,搞到老子也急了”贝六一边骂一边走向大槐树,
“程护法!快来!”
大伙听到他的叫声连忙跑过去,程若飞更是一马当先,她跑到几步,突然想起那几个男人是要去方便,自己妇道人家,如果看到不该看的岂不丢了丈夫的脸,马上停住。
待到了大槐树后,只见贝六一人站在那里,而泰山三子却不知去向,地上整齐的放在三把长剑。
在众人的耳边传来一阵低泣声,仿佛是从天上飘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