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游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这时江斌收回了按在李向头顶上的手掌,李向则是软塌塌如同一滩烂泥,进气多出气少了。
萧白笑了笑,松开徐北游的肩膀,道:“国无小事,凡是涉及国体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都说宗室与国同体,可先帝也曾说过,这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我萧氏一家一姓的天下,天下人管天下事,就是圣人在世,也挑不出错来。”
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徐北游心中暗自感叹,秦姨他们终究还是小觑了这位齐王,他是用了中策不假,可齐王中策却比秦穆绵给出中策高出不止一筹。
这齐王的手段,高明。
徐北游尚且如此,在场其他人更是感觉后背发冷。
也就是齐王才敢说这些话,换成其他人来说,早就被视作大逆不道之言。
许多人心底明白,萧家子嗣单薄,不说那些旁系支脉,正统嫡系这一脉多年来一直是一脉单传,等闲不能轻动,当年先帝跟武祖皇帝因为太皇太后之事闹得近乎父子决裂,可最后到底还是父子和好如初了,委实是因为就这个一个嫡亲儿子,你真废了他岂不是要自绝香火?
至于那位魏王萧瑾,因为有前朝皇家血脉的缘故,又或是其他不可与人言说的事由,被武祖皇帝和先帝两代帝王厌憎防备,虽是正统,但却常年被排除在核心之外,是个特例。
如今圣上也是知天命的岁数,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放眼萧家嫡宗,还未有男丁能活到古稀之龄的,按这个规律而言,当今圣上的时日也不算太多了,萧白作为唯一成年的皇子,只要不犯下谋逆大罪,是绝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萧白话已至此,徐北游闻弦而知雅意,沉声道:“徐某愿认捐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