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楼卑鄙的手段,不仅引起许多弟子的不满,一些虚丹长老甚至都生出了鄙夷之色。
尽管如此,只要最后的赢家是许满楼,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登台的全都是饲灵堂的人,这一点有些不合规矩,可是换成其他五脉的弟子,结果也是一样。
徐言终将迎来以一战五的局面。
饲灵堂弟子的蛮横,出自许昌的授意,只要其他五脉没人来争,登台的许家弟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徐言交手,于是徐言身上,开始汇聚起越来越多的同情目光。
一个许满楼就十分难缠了,登台的四个许家弟子全都是真传的身份,而且徐言已经被耗费了太多的灵气,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徐藴泽看到花王擂出现,四个许家真传登台,立刻神色一变,低语着:“情况不太妙啊,应该让那小子下来才行,再战下去,或许会没命……”
“你不是他的师尊,没资格叫人家下台。”徐藴泽身边的林小柔紧蹙双眉,望向看台的方向,目光主神色清冷,一语不发。
徐藴泽顺着自己夫人的主,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台下在议论纷纷,哗然大起,台上则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一二三四五……”
徐言先是愣了半晌,看着新来的四位,清点了起来。
“你数什么呢,出招吧。”一个三十多岁的许家真传冷声喝道:“既然踩出了花王擂,就要做好以一敌五的准备,今天你必死无疑!”
“徐言,我真佩服你的勇气。”许满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恨恨地说道:“想要夺走庞红月么,你没机会的,她是我的,而你,即将死掉!”
“我家娘子会看得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徐言嘿嘿一笑,道:“许满楼,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无所谓,我要的是她的人,不要她的心!”
许满楼狞笑了起来,冷哼道:“在地府里看着你的梦中人被我蹂躏吧,徐言,你该求我才对,求我对庞红月手下留情,如果你求我,我会考虑考虑对她爱惜几分,至少拿她当个婢女看待,如果你不求我,她会受尽折磨!”
许满楼此时犹如饿狼一样低声说道:“我的手段,你应该见识过才对,哈哈,哈哈哈哈!”
“的确见识过阁下的手段。”徐言等到对方说完,才憨厚地一笑,道:“不过,你好像没见识过我的手段。”
“那就见识见识好了!”另一个年轻的许家子弟出口喝道:“小子,有什么手段统统用出来,五个爷爷接着呢!”
“五个不够啊,太浪费了……”
徐言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别人没听清,就算听到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太浪费。
回头看了眼台下得意不已的许昌,徐言指着对方的鼻子洪声断喝:“许昌你个老不死的,你们许家人多是吧,今天你家徐爷心情不错,五个人不够,多来几个,最好你们许家人全都上来!”
徐言这一句喝骂,听得许满楼目瞪口呆,随后他狂笑了起来,其他四个许家人更是笑得捂着肚子,看向徐言的目光犹如看傻子一样。
没有理睬那几个蠢货的嘲笑,马上就成死人的家伙,徐言可不会在意,看到许家人大多在呆愣,徐言再次狂骂:“都是聋子是么,你家徐爷战五个不够,今天要战百人!与许满楼沾亲带故的,有种都给我上来!”
口出狂言的徐言,在别人眼里如同找死,战百人,就连寻常的虚丹长老都不敢轻易战百个筑基境的真传,他这份口气已经大到没边儿,更让许家人暴怒不已。
嗖!嗖!嗖!
接连十几道身影跃上擂台,既然徐言这位踩出花王擂的擂主出口,那么就算上来百人也算公平合理。
谁让他如此张狂,既然张狂,就要付出张狂的代价。
“一二三……”
查到十九之后,徐言撇了撇嘴,道:“你们许家只有十九个有种的是么,其他人不姓许?或者都是野种?”
对着擂台上十几人说的话,听在台下许家子弟的耳朵里可太难听了,不登台就没种,那好,大家一起上就是了。
反正徐言已经死定了,被十几人击杀,还是被几十人击杀好像没什么区别。
被徐言这么一激,又有不少许家子弟纷纷登台,然而这个时候,许昌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当登台了三十多个许家子弟之后,许昌立刻拦住了还想登台的后辈,目光阴沉地盯着台上的徐言,想要看看对方究竟还有什么花招。
看到许昌阻拦,徐言明显有些失望,不过看了看台上三十五位许家的真传,徐言还算满意。
金钱宗的六脉演武已经持续了多年,这一届的宗门演武最为特别,不但接连两次出现了花王擂,还有人在花王擂上独战三十五位同阶。
这已经不能用实力强横来形容了,应该用大言不惭,或者是临死的挣扎。
虽然很多人开始同情徐言,但是更多人全都认为擂台上那个光头青年今天死定了。
宗门弟子们如此认为,虚丹长老也是一样,就连看台上的几位元婴强者,也没人相信徐言会活着离开擂台。
人群的后方,庞红月此时已经心急如焚。
她相信徐言的能力,但她可不敢相信徐言真能战败如此多的同阶对手,那三十多位可不是普通弟子,全是修为不俗的真传弟子!
花王擂的规矩只有一位擂主,但是庞红月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要祭出飞行法器冲向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