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红月……”
轻声的呢喃,无人能听闻,却在此时连接了两颗年轻的心儿,来自徐言的轻语,庞红月仿佛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刻,花瓣形状的擂台之上,多出一位光头和尚,正站在擂台的中心。
“徐言!”许满楼惊诧的望着对方,咬牙冷喝。
“徐师弟!”聂隐瞪起眼睛看着台上那个三年未见的同门。
“他没死!”深知当年那份必死长老魏明,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楚灵儿跳着脚招手,两只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天门侯所到之处,必然遍地疮痍啊。”最为了解徐言的庞少城摇头晃脑地说着,嘿嘿直笑,他发现宗门变得有趣了起来。
“夫君……”
庞红月的俏脸上现出了深情的微笑,好像在自语,又如同在郑重的宣告般轻声说道:“他是我夫君,无论在凡俗界还是修行界,他都是我庞红月的夫君!”
“你怎么会没死!”许满楼此时压下心中的惊骇,冷声说道。
“你都没死呢,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徐言浮起淡淡的笑意,道:“我佛慈悲,说我斩不断红尘,极乐世界不收,专收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所以今天特意来送你归西,善哉善哉,慈悲慈悲。”
徐言不伦不类的说辞,让人分不清是僧是道,许满楼却被气得火冒三丈,长剑一指,冷喝道:“送我归西?你好大的口气,既然登上擂台,那就死在这里好了!”
许满楼一声冷喝,他身边的三只貂鼠顿时龇起了獠牙,直扑而去。
达到妖物程度的貂鼠,每一只都有力战筑基的能力,寻常的普通弟子很难抵挡,既然徐言活着回来,许满楼可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刚见面就动手,许满楼为了占据一份先机。
他已经大致看出了徐言出现的地方,应该是破开了宗门大阵,以筑基的修为冲出大阵,想必消耗极大,带着一份狞笑,许满楼命令三只貂鼠当先发难。
擂台恢复了三座,可是许满楼与徐言却站在三座擂台的中心,两人这一交手,一些还想登台的真传弟子立刻迟疑了起来。
如果那两位在一座擂台上比斗,空出来的擂台必定还会有人登上,毕竟许满楼得了花王之名,可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战败五人只能有一份名号与一件极品法器作为奖励,这场宗门演武还会持续下去。
一方没人登台,可不代表其他支脉没有强人,只不过徐言与许满楼占据了擂台中心,想要登台比斗的人也就等待了起来,纷纷在台下观望。
面对三只猛扑而至的貂鼠,徐言神色不变,扬手间,三颗飞石出手。
咔嚓嚓三声脆响,小巧的石子直接被三只貂鼠咬成了粉碎,根本无法阻止着三只凶兽半步。
石头一碎,徐言立刻显得慌张了起来,腾身跃起,围着擂台奔逃,在他身后,三只貂鼠是紧追不舍。
上来只打出三块石头就被人家追得张荒而逃,还以为台上的光头和尚是什么了不得的来路,围观的所有弟子几乎全都嘲笑了起来。
“许满楼能力战五位同阶而胜出,那和尚是来找死的吧。”
“哪一脉的弟子,登场的气势倒是惊人,就这么点能耐?”
“的这是输不起,拿命填了,这种废物派上来一百个也没用啊。”
“一百个怎么没用,至少够那三只貂鼠吃了,用人命把貂鼠喂饱,撑得走不动路,许满楼的灵禽岂不是无用了。”
“高啊!这招高明,哈哈,看看许满楼的貂鼠能吃弟子,一群只会炼丹炼器的家伙,在花王擂凑什么趣。”
弟子们大多不明所以,议论纷纷之余,大多带着不屑地看着台上的小和尚,然而那些虚丹长老的脸色中可没有什么不屑之意,没看台上,而是望向仍旧存在于虚空的那道裂痕。
“那不是会法炼的小子么,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被困在护山大阵里,又自己破阵而出?”徐藴泽盯着虚空的裂痕,疑惑不已。
“的确是大阵的裂痕,去年我曾经接取过修复宗门大阵的任务,那里应该是……”林小柔不再与徐藴泽拌嘴,而是神色凝重地望着裂痕,道:“那应该是阵眼的位置,大阵中最为薄弱的一处!”
“如此说来,他还真被困在大阵里了,负责开启阵法的执事弟子都是废物么,连同门被困大阵都不知道?”徐藴泽骂了一句。
“未必是不知道,也可能明知同门被困,也装作不知罢另一位虚丹长老此时沉声说道:“以往的确发生过宗门弟子被困死大阵的情况,护山大阵这种保护弟子们不受外界干扰,不受敌人窥探的屏障,不知何时成为了一些小人的报复工具,哼,宗门弟子现在是越发不堪造就了。”
金钱宗不是没有明眼人,许多虚丹长老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几位坐在看台的元婴强者更是神色各异。
尤其是宗主雁行天,眼神冷冽得犹如寒潭。
一个宗门弟子,走不出大阵,却只能以破阵进入宗门,这分明是一种讽刺!
对于宗门强者那份庇护的讽刺!
“或许只是一时失误,回头让执事堂的长老查一查即可。”玄箓峰的峰主李玄居此时开口说道,他是想平复宗主心头的怒火。
“能自己找到大阵最为薄弱的地方,这小子不错啊,难道是阵道天才?谁的门下,没人要我武曲殿要了。”矮胖的诸葛俊雄在一旁啧啧称奇。
“如此莽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