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姓氏无所谓,姓庞的真传女弟子可不多。
是庞红月的表姐想要嫁人,还是自己的娘子遇到了麻烦?
徐言的脸色十分阴沉,盯住对方问道:“金钱宗以擂台招夫的女弟子,名字叫什么。”
“名字不太清楚……”中年文士被对方拍碎了桌子的举动惊得魂不附体,冒着冷汗说道:“好像名字里有个月字。”
嘎吧一阵骨节闷响,徐言的两只手猛地捏紧,一把掐住了中年文士的脖子。
“消息可属实?如果你敢骗我,死路一条!”
“大师饶命!这份消息很多人都知道,出去打听一番就行,我真没说谎!”
将中年文士扔在一旁,徐言冷着脸大步离去,走出酒楼,直奔宝祥阁。
得知自己娘子居然要以擂台的方式招夫,徐言立刻想到庞红月一定遇到了麻烦,而且这份麻烦连庞家老祖宗庞飞燕都无法解决。
心有灵犀的夫妻,虽然分别了三年,徐言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娘子会嫁。
中年文士的消息未必属实,而且模糊不清,徐言也没心思去打探别人,想要得知确切的真相,最好的办法,直接找一个金钱宗弟子问清就是了。
想起之前在宝祥阁匆匆离去的那个人,徐言已经有了计较。
对方不仅是金钱宗的弟子,还是位执事弟子,名叫陈清,正是小胖子陈明的堂兄。
只见过一次的同门,对方好像心事重重走得太急,如今徐言又剃了个光头,还是一身僧袍,难怪对方没认出来,徐言却早就看出了陈清的容貌。
与三个跟梢的交手,加上询问中年文士,如今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徐言脚步很急,不多时来到了宝祥阁门外。
既然宝祥阁的人喜欢无本的买卖,陈清又是独自一人来寄卖东西,拿不到灵石是小,就此丢了性命都十分正常。
为了得到确切的消息,徐言准备留在宝祥阁等待陈清。
进了大门,直接走上二层。
接待他的仍旧是之前的婢女,笑吟吟的模样显得十分无害,只是二层的那个妇人不见了踪迹。
“客官,千眼蛇的蛇皮已经为您备好了,整整九十张,加上之前卖您的十张,足够百张之数。”
年轻的婢女官随我来,那么多蛇皮我可拿不动。”
跟在对方身后,徐言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才的店家呢,那个看书的女人。”
“店主正在与另一位客人交付灵石,很快就能见到了。”
婢女脚步轻盈,说话间将徐言带到了三层,推开一扇灰色的大门,当先走了进去,迈出几步之后,还回身嫣然一笑。
早看出这个婢女有些古怪,徐言在心头冷哼了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他刚一进屋,身后的大门立刻无声无息的关闭了起来。
屋子极大,装饰得无比奢华,地上铺着鹅绒的白毯,墙上挂着字画,窗台的花朵开着五彩之色,看起来十分奇异。
靠着西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一只下山的猛虎,虎眼炯炯有神,仿佛要从屏风中扑杀出来。
扫了眼屏风,徐言看到了屏风下溢出的一丝血迹。
“大师来得正巧,你要的蛇皮也是刚刚送到。”
裙摆晃动之间,从屏风后走出一位妇人,正是之前在二层看书的那位,妇人两手空空,根本没拿蛇皮,她一出现,陪在徐言身边的婢女忽然目光一冷。
嘭!
婢女背在身后的匕首还没等举起了,脖子已经被徐言一把掐住,六脉宗师的力道,根本容不得她动弹分毫。
“蛇皮拿来。”徐言冷声说道。
“蛇皮没有,人皮到是有一张。”妇人娇笑了起来,一指徐言,道:“在你身上。”
嗡的一声轻响,窗台上的无声怪花忽然闪动起流光,随着怪花发出光泽,挂在四周墙壁上的字画纷纷光芒大作,刹那间整座屋子被一层玄奥的气息笼罩。
阵法!
察觉到阵法笼罩,徐言面色一沉,掐着婢女冷声道:“不想她死的话,停下阵法!”
“佛门中人,不是慈悲为怀么?”妇人明显不在乎婢女的生死,笑道:“大师如果不怕犯了杀戒,那就杀掉她好了,咯咯咯咯!”
嗡!
女子在娇笑之际,两手一挥,棚顶处立刻出现了几十根尖刺,犹如倒悬的长枪,徐言脚下的白毯上更是冒出了一只只鬼爪,将他的双脚缠住。
阵法的玄奥,徐言了解的不多,但他十分清楚一件事。
想要破阵,除非破开阵眼,或者是以更加强横的力量直接毁灭大阵。
左眼一凝,徐言没看头顶袭来的尖刺,而是抬手打出了一道流光,一颗神武弹直奔窗口而去,打向那盆五彩怪花。
阵法一旦被催动,周围的景致可就变了,按理说徐言根本看不到窗台上的五彩怪花,可是他打出的神武弹却直奔怪花而去,分毫不差。
妇人原本得意的脸庞,瞬间变成了惊诧,来不及调动阵法之力轰杀徐言,急忙催动出一件古香古色的铜镜。
铜镜刚一出现,立刻散发出三彩霞光,瞬息而至,挡在了怪花面前。
这时候神武弹也到了,直接砸在了铜镜上,一声巨响,炸开的神武弹爆发出惊人的气浪。
神武弹炸起的威力非同小可,然而大多的威能却被铜镜挡住,只是在屋子里掀起了一阵飓风,屏风随之被吹倒。
屏风一倒,现出了倒在血泊中的一人,正是陈清。
陈清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