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柳?”
大师姐几步来到徐言近前,瞪着眼睛吼道:“你说这怪草是柳树叶子?”
“的确如此,那就是柳树叶。”
徐言这句话说完,周围挤过来的无数修士全都愣了,紧接着爆笑声在人群里炸起。
“哪来的小子,说我们临渊岛上有柳树,哈哈哈!”
“人家都说了是在岛上找到的毒草,而被误食,临渊岛可没有柳树。”
“想灵石想疯了吧,后山有灵矿,卖些力气也能赚点灵石了,何必在此胡言乱语。”
“一千灵石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要拿,也得有根据才行,胡编乱造谁不会,你说是风吹柳,我还说是水卷沙呢!”
“柳树叶子倒也相似,人家至少说对了形状,你说什么水卷沙,当大师姐是瞎子啊,叶子沙子还分不出来。”
周围的修士在议论纷纷,大多嘲笑着徐言的说法,很多人不屑地看着这个憨厚的年轻人。
“给我说清楚,何为风吹柳!”大师姐与旁人不同,她居然信了几分,依旧瞪着徐言质问。
周围人的闲言,徐言半点不在意,只要正主相信就好,一千灵石摆在眼前,哪能不赚呢。
“风吹柳,顾名思义,本是被大风吹走的柳叶,不等落地又遇大雨,在风雨中漂泊远行。”
徐言看着对面的女子,平静自如地讲道:“这种被风吹走的柳叶很多,有极低的几率会出现一片飘荡风雨中九天以上的叶片,到了第十天,这片柳叶将被寒风淬炼,冷雨洗涤,成为一份造化之物,由此变得轻如鸿羽,在微风中可远遁万里,落于某处,形成灵草。”
临渊岛上没有柳树,但是其他海岛上可有,而且陆地上的柳树更多,听徐言讲到这里,周围变得安静了起来。
扫了眼身旁的人群,徐言继续说道:“风吹柳十分难得,本无毒,然而一旦风吹柳出现幽蓝之芒,说明这片柳叶曾经被风雨中的惊雷击中过,从而带有了一丝雷煞之气,服食会立刻中毒,以……”
徐言刚要说出以何物方可解除雷煞之气的时候,忽然身旁走出一个蓝衣青年,对方用臂膀故意撞了下徐言,那最后半句话也就停在嘴边。
“火元丹,可解雷煞之气,下品即可。”蓝衣青年张口道出解药。
“祁掌柜。”旁边的齐姓老者第一个认出了来人。
“还是祁掌柜经验丰富,解毒之物张口道来,如此人才方能当得上灵丹坊的掌柜。”
人群里有人大声的附和起来,明显带着攀附马屁之意。
“人家是灵丹坊的掌柜,见识能不广么,天天与灵丹灵草打交道,提鼻子一闻都能知道什么是毒。”
“可不是么,筑基后期的修为,加上多年的阅历,祁掌柜堪称丹道大家。”
不少人在纷纷吹捧,也有人并不买账。
“马后炮谁都会,我也知道火元丹可解雷煞之气,只是那风吹柳之说,哼,咱可从未听闻。”
“现成的便宜,白捡谁不捡呢,怪就怪人家嘴快。”
“仗着八兰岛的势力而已,小人一个。”
听着周围的纷纷议论,徐言得知了撞自己的青年就是之前在街边看到的那间三层店铺灵丹坊的掌柜,而且不是临渊岛的人,而是另一座海岛八兰岛的修士,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
其实这些信息徐言毫不在意,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位祁掌柜,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在徐言拼了命的感知之下,由于距离对方很近,他能大致看出这位祁掌柜有着虚丹程度的灵气波动。
因为动用不了灵识,徐言只能靠着大致的感知加上推断,应该相差不多,然而虚丹修为被称为筑基后期,这一点才是让徐言发愣的地方。
刚才炼气期的称呼就让他疑惑不解,如今一个虚丹修士又成了筑基后期,这种怪事让徐言更加糊涂了起来。
“祁掌柜,你真是筑基境界?”徐言盯着对方问道。
“怎么,你是不信,还是不服呢?”祁掌柜轻蔑的笑了笑,道:“别说我以大欺小,你连灵气都没有,仅仅炼气期的修为,这样好了,如果你能拿得出火元丹,救下临渊岛的弟子,大师姐的那一千灵石一样归你,就当我替你喊了一句火元丹。”
看似有礼的祁掌柜,其实暗藏阴险。
因为火元丹这种丹药,炼气期的修士根本炼制不出,更炼制不起,一粒至少上百灵石,他如此一说,好像真让着徐言,实际上是看穿了徐言低微的修为,料定了徐言拿不出火元丹。
大师姐那一千灵石的报酬,最后还是会归入他祁掌柜的腰包。
“一个炼气期的修士,能有火元丹才叫怪事,无奸不商,祁寅那家伙够阴险。”
“谁让人家有靠山呢,临渊岛都惹不起八兰岛,为了一千灵石和一个炼气期修士相争,他祁寅也不嫌丢人。”
“那可是一千灵石,丢什么人,丢人也值了。”
远处的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徐言靠着灵敏的听觉听得真切,原来这位祁掌柜大号叫做祁寅。
“我没有火元丹,抱歉了。”徐言没在理睬祁寅,而是转向大师姐,现出个无奈的笑容。
英武的女子皱了皱眉,她刚才喊的是一千灵石买解药,如果对面的青年真有火元丹,一千灵石她都打算出了。
祁寅是什么货色她心知肚明,怎奈徐言拿不出火元丹,这位大师姐只好转向祁寅,要过来一枚火红的灵丹,又蛮横地灌进胖青年的嘴里。
不吃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