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礼堂。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此时的礼堂已经焕然一新,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就这样挂在中间。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那轮硬盘似的圆月泛着荧光。
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学生。
芙蓉和菲尔德走在最前面,下面不时有人向他们挥手致意,菲尔德知道那些人都是在和他打招呼,因为霍格沃茨的男生们一般见到芙蓉都是迈不开腿的,没几个能这样从容的和她打招呼,而女生们显然都不大待见她。
菲尔德向着每个和他挥手的人都露出灿烂的微笑,而他身旁的芙蓉则微微仰着下巴,看也不看下面的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
而卡卡洛夫看到克鲁姆和赫敏走在一起,脸上却露出满意明言的表情。
卢多?巴格曼先生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如果平时的话,这也是一件不错的礼服,但是和站在他对面的塞德里克那件‘坠星之耀’一对比,立马显得有些高下立判了。
不过他的气度看上去还不错,在看清塞德里克的礼服后,他和同学们一样一边热烈地鼓掌,一边还低声的和塞德打趣了一下说两人撞衫了。
巴格曼先生身边,马克西姆夫人今晚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
而巴蒂?克劳奇先生则穿着平常一样的魔法部长袍,身后站着另一个人,赫然是罗恩的哥哥——珀西?韦斯莱。
所有的勇士们及舞伴走到桌旁,他们今晚将作为主宾坐在这里。
“邓布利多——”一直沉默的克劳奇先生突然对邓布利多说,“接下来的舞会,韦瑟比会代表我出席的,我想在城堡里逛逛然后就回去了,你知道最近因为处理世界杯的善后事宜,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巴蒂,不喝一杯再走吗?”邓布利多和克劳奇先生寒暄两句,亲自送走了克劳奇。
“你好,珀西!”菲尔德坐下后,向对面正和哈利小声说话的珀西打着招呼。珀西穿着一件崭新的藏青色礼袍,脸上一副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样子。显然没有在意克劳奇先生一直叫错他的名字这件事。
“你好,菲尔德!”珀西微笑着说,“在魔法部我和迪戈里先生一直谈起你,他可为你骄傲了,当然还有塞德里克。”
珀西和塞德里克相视而笑,迪戈里先生喜欢夸耀儿子的事情,在魔法部几乎是人人皆知的。
“哎,要是我爸爸能理解我就好了——”最后珀西低声的感慨道。
菲尔德一愣,然后微笑着不说话,老实说菲尔德还是非常看好珀西的,就和珀西的成绩一样,他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巫师,或许死板了一点,权利yù_wàng强烈了一点,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并不是坏事,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期间担任男学生主席。
宴会已经开始,但是桌子上只有空空如野的盘子,以及边上放着的一份菜单。
菲尔德看大家都没有动作,于是拿起菜单仔细看了起来,然后对着他的盘子,用尽量清晰的话地说:“牛排!”
然后一份牛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哦,你们已经会点菜了,这太好了,我还怕你们不会呢——”邓布利多走了进来,看来他已经送走了克劳奇先生。
赫敏和克鲁姆正在小声点谈论着德姆斯特朗的事情,两人相谈甚欢,克鲁姆也一改平时死板的表情,两人说的兴高采烈。
而一旁则是两个人死死的盯着他们,哈利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赫敏,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卡卡洛夫则是直接冷笑一声,打断了克鲁姆的话,警告他不要把学院的位置说出来,这一刻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寒意,不复之前对克鲁姆的关怀。
卡卡洛夫的警告让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邓布利多打趣的说:“伊戈尔,这样严守秘密……人们会以为你不欢迎别人去参观呢。”
卡卡洛夫咧着一嘴大黄牙说:“邓布利多,我们都想保护自己的私人领地,不是吗?我们难道不需要小心守护我们受托保管的学校殿堂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学校的秘密,我们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吗?我们难道不应该保守这些秘密吗?”
卡卡洛夫这么说的时候,让菲尔德想到了獾,赫奇帕奇的代表动物同样善于隐藏自己的洞穴,不过卡卡洛夫的隐藏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邓布利多友善地说:“秘密?霍格沃茨有太多的秘密我不知道了,伊戈尔。比如说吧,就在今天早晨,我上厕所时拐错了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布置非常精美的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精致豪华的便壶。等我回去仔细调查时,却发现这个房间消失了。但我必须密切注意。它大概只在清晨五点半时才能进入。或者只在弦月时出现——也可能是在找厕所的人膀胱涨得特别满的时候。”
邓布利多说完,对着哈利隐秘的眨了眨眼。
菲尔德精神一下子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