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凰听到陆远这个办法,微微一笑,这个鬼头,自己刚给他开了个头,后面的他就接上了,那就看他表演吧。
立贞程夫人,凭她特殊的身份,谁人不给几分面子,陆远找的这个人选不错。
赵家,有几个子弟做着四五品的官职,也算不上什么大家族,自然不敢惹,而且为这点事也不值得;张家,一介商贾更不敢惹;但关键还在于,程夫人会不会原谅陆远,会不会允许他慢慢挣钱偿还?
这也正是元广想问的,当然行不成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公主兜着吗?
程夫人为人和善,从不难为下人,尤其是理解下面人的不容易,从这点上说,就比其他贵人好办。只是如今女儿女婿新丧,对老人家的打击很大,性情会不会受影响还真不好说。
这些楚舒凰和元广都没有放在心上。
“陆远换下的那些货物怎么样了?”楚舒凰问道。
元广回道:“赵家的那批货是布匹,小的已经暗中安排人转到映霞阁了。程夫人府上的货是庄子上收的土特产,不知道陆远这边处理成什么样,还没有动。”
“这样也好,只是经过这几次记远也就出名了,你们以后行事要多谨慎,切不可暴露。”
“是。”元广心想幸亏早些时候,记远刚出事两人离开就了映霞阁,以后可不能大意。
记远货栈也由原来的繁忙转入了冷清,陆远依旧天天守在记远。
过了几天,就在大家就要等不及的时候,有一辆程府的马车驶进了记远货栈。首先从车上下来两个丫头,回转身扶着一个嬷嬷下来,陆远赶紧迎了上来,羞愧的道:“见过嬷嬷,有事您招呼一声我就过去了,怎么能让您贵脚临贱地呢?”
程嬷嬷轻快的道:“今你这张巧嘴可是说错了,不是我要来的,是我们老夫人让我来的。我们老夫人听说了之后,体恤你年轻人不容易,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陆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激动的道:“我有愧于老夫人,老夫人还这样惦念我,这让我如何报答?”
“有这心就好了,老夫人需要你什么报答。老夫人是看你这后生心疼,护着你些罢了。”
陆远心中却很酸涩,其实是自己在算计利用程夫人,相比起老夫人对自己这颗心,真的是无地自容。
陆远向程府的方向躬身一礼,郑重道:“多谢老夫人,陆远将铭记于心。”
程嬷嬷看了,面露笑意,等陆远行完礼,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记远货栈溜达着,几个下人和伙计跟在不远处。等晃悠完一圈,程嬷嬷登车离去,陆远送到大门外,程嬷嬷道:“回去吧,好好经营,不可大意,老夫人还等着看你的能耐呢!”
陆远拱手道:“请嬷嬷转告老夫人,陆远必不负厚望!”
众人似乎对记远的事不那么热衷了,只是渐渐的,看记远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在茶楼里喝茶的赵管事却坐不住了,如今又扯了程府进来,自己的货款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煮熟的鸭子飞了,坐在他对面的张自忠也是满心的懊恼,耐着性子安慰他道:“老哥,你急什么,程府能护着记远货栈,还能让记远不赔你的货款?”
“那怎么能行?当初你说的是不过月余时间就能赔清货款的,现在这样子得等到什么时候,让我怎么回去和家里交代?”赵掌柜急急道。
“怎么不行?答应你的好处已经给你了,不就是晚些收款吗。赵家不是你女儿说了算吗,她又那么得宠,让她为你说几句话,不就没事了。”
赵管事气结,张自忠这种态度让他很是恼火,这笔钱是有大用的,要是收不回来,他们家就完了,女儿也得受牵连。
张自忠看着赵管事难看的脸色又道:“老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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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远车马行的人看着抢来的货物,对那个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男子,满满的都是敬仰。
这么容易?
这比丢的货物多多了,这是反抢了山匪吧。山匪的实力并不是太强,他们清楚,可单枪匹马闯匪穴,如探囊取物,这是传说中的高手吗?
这种传说中才有的高手,他们也没少听传说,可陆远从哪找来这么厉害的人呢?
回想陆远安排众人时的认真与淡定,还有那丝漫不经心,似乎当初车马行出事陆远也没有担忧过,难道……
所有的猜测都不影响众人对元成的仰慕。
安置好货物后,元成安排众人休息,明日还要到当地官府鸣冤,状告鲁山山匪烧杀掳掠、恶性滔天。
“你觉得官府能接吗?”老抽更想问的是,官府会管咱们的事吗?鲁山在常宁西南四百里,说起来并不属于常宁,是个荒凉的三不管地带,所有才会匪患猖獗。
而山匪也很机灵,他们从不惹有官家背景的人,民也不告,官也不究,就成了当地默认的规矩。
“应该会的。”老冒简单的答道。
老抽想着那个传说中才有的人,点点头:“还是老哥看的通透。”
二娃子黑暗中定定的睁着双眼,听到老抽的脚步声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老抽回屋后直接脱衣服躺下,过了一会儿道:“你小子是不是羡慕那人的本事?”
二娃子嬉皮笑脸的道:“师父是仰慕,那样的人谁不仰慕,可我知道最疼我的是师父,仰慕别人没用。”
老抽一身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