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凰来到后院,在藤椅吊床上躺下。楚舒凰对前世的吊床念念不忘,所以她特意让人做了这个吊床,而且相较前世的更人性化,依在上面,更舒服,两面还有格子,可以放点心水果什么的。
藤椅吊床轻轻晃动,望着蔚蓝的天空,楚舒凰闭上了眼睛,略微放松。过了一会楚舒凰问道:“什么事?”
林嬷嬷端了一些时令瓜果放在旁边,退到右手边给她轻轻的揉捏手腕,青荷、青柳已经被她打发下去了。
林嬷嬷轻轻言道:“前一阵子公主救的那个江姑娘,老奴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说起来还有些不一般呢。”
“您可能不知道,靖远侯府原来有位二老爷许青业,是靖远侯的嫡亲弟弟,文武双全,骁勇善战,而且生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老靖远侯夫妻两个爱若至宝。这许青业和花世子的父亲花青澜并称为‘京城双青’,当年到靖远侯府提亲的人踏破门槛。”
“偏偏许青业在青川历练时,喜欢上一个秀才的女儿,两人情投意合。侯府不同意,但许青业坚持,老靖远侯无奈勉强同意。谁想婚后两年,许青业在青川战死,老靖远侯夫人认为此其妻不祥,将其逐出家门。”
“这江璃的母亲是许青业妻子的同胞妹妹。江璃的父亲江仲平受工部派遣到青川,正好认识了江璃的母亲,求娶进门倒也夫妻和顺。后来许青业死后,许青业的妻子被逐出了许家,江仲平对原配妻子也越来越不满。过了一年就抬了一个贵妾进门,听说是工部上司的庶女,和威远侯府的还沾点亲戚,后来江姑娘的母亲去世后,就做了继室,上次买通地痞暗害江姑娘的就是这个继室。”
楚舒凰听了之后不免唏嘘,“能教出江姑娘这样的才华,其母定不寻常。想来许青业的妻子也不是普通妇人,可惜命途多舛。”
林嬷嬷叹了口气道:“当年满京城都可惜许青业一表人才,却不想那样的少年俊杰,怎么会倾慕寻常女子呢?”
“真是可惜了,若是一切安好这江璃必然是千金小姐,怎么会受这份苦?”说着说着,楚舒凰眼睛一亮问道:“江璃的母亲没有嫁妆吗?”
林嬷嬷苦笑道:“自然是有的,当年是许青业派了身边的小厮回京为其置办的嫁妆。只是江母早早去了,如今连个娘家人都没有,谁来为江姑娘出头呢?”
楚舒凰低低一叹,“近来这江姑娘过的还好?”
林嬷嬷回道:“老奴上次去到江家,好好训教了一番,后来又派人送江姑娘回去,他们虽然不知道身份,但也被阵势吓住了。江姑娘回去之后许是做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倒是收敛了很多,不敢过分为难江姑娘。”
楚舒凰点点头:“有时间你再去趟江家,就说她上次给我画的衣服我很喜欢,请她着些色,我好比着做件衣服。作画的颜料你多带些,她那里可能多有不便。”
林嬷嬷下去之后,楚舒凰继续躺在吊床上歇息,不一会青荷进来,“公主,世子爷派人来问您是否愿意出去转转,说他答应您的已经安排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楚舒凰睁开眼睛,问道:“说了什么时候出去吗?”
“说是去的话,等公主梳洗完毕就可以走。”
“那就回话一会就走。”楚舒凰起身梳洗,不一会下来来禀,世子爷又派人送东西来了。青荷端进来一看,是一套浅粉竹叶缎面镶白边的男式春衫,外罩绯红纹渐变纱衣,正好适合楚舒凰的身量。相比那日云若给楚舒凰找的那身,要华贵不少,不过今日是在京城内,又有花畅在身旁,张扬些也无所谓。
楚舒凰看了也很喜欢,微微一笑,“就它吧,你们两个待会也去找两身男装换上。”
“是。”
青荷等人为楚舒凰简单梳洗,换上男式春衫,腰上挂上同色的荷包和和田玉玉佩,头上的头发用一条黄金做线镶嵌着红宝石为花的华丽的头绳捆扎起来。莹润泛着粉色光晕的肌肤,翘挺的鼻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真真一个玉娃娃。
青荷、青柳去找了两身小厮的一服换上,头发也束在了脑后,跟着楚舒凰向外走去。
楚舒凰没有用软轿,走到通往紫竹苑的岔路时,看到花畅带人等在那里。花畅身着浅紫色锦袍,身姿颀长,腰束玉带,容颜清隽。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是一身素色白衣,其他时候都是这样张扬,虽然样貌不是最好,但整个人就是这样的夺目。
花畅侧身而立,待楚舒凰走到近前时,转身并排向二门走去,楚舒凰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静静的走向二门。
二门上早就为楚舒凰准备好了马车,花畅的坐骑在马车前面。花畅突然转身,楚舒凰抬头望去,只见花畅凉凉的瞪着自己。
楚舒凰眨眨眼,花畅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楚舒凰上下打量花畅,心中思量“这是咋了?”花畅却转身上前走去,把楚舒凰凉在了原地。
这,这真是个神经病!刚感觉他人好点,就又来一出,总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楚舒凰也不再理睬,向马车走去。青荷青柳赶紧扶着楚舒凰上了马车,花畅翻身上马,向外走去。
在马车上,楚舒凰仍在琢磨花畅什么意思,凌晨把自己摔成那样,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还有意见了?想了一圈,楚舒凰都觉得应该是不忿给自己铺子和别院,真是小气!!!
楚国京城中皇宫居北庄重威严,气势雄伟;东区是勋贵官员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