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这段时间,天色已然大亮,此时在院子里的假山上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定定的望着楚舒凰道:“是她!是她,是她!”
旁边的人,急急的拽着他道:“公子!公子快走!左丈夫重伤未愈,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的。”
那公子依然执着的道:“是她!我要她!我要她!”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到了近前,顺着那公子的方向一看道:“盛平公主!”
“你说什么!她是谁?”
“回公子的话,她就是楚国最尊贵的盛平公主,我不会认错的。”
旁边那人赶紧道:“既然知道了身份,以后再寻就是了,公子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公子也是重伤未愈,此时被楚舒凰的身份砸的有些呆怔,旁边的人趁此机会赶紧将他拽进了密道中,那公子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告诉他们,不准伤害她——”
那公子走了,黑衣女子望着那乱糟糟的战场,却没有言声,而是嘴角沁出了一抹冷笑。
楚舒凰和许世暄四人,就像是几块破布一样,不停的被那人甩出去,头发凌乱,衣服破损,说不出的狼狈。
打吧,打吧,都死光光才好呢!
可黑衣女子没幸灾乐祸太久,那个超高手就吐出一口血来,她急忙跳到院墙上喊了一声,超高手和另外几个人虚晃一招跳进了院内。一片白色粉末扬起,楚舒凰等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待粉末散去后,已是空无一人。
这山谷中,定然还有他们不明白的情况,几人又都是带伤强撑,不能贸然追击。而且,那个超高手离开也并非全是坏事,他们根本就对付不了,死缠下去,只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直提着的心气放下来,楚舒凰嗓子里涌上一股腥咸,她赶紧把怀里的伤药掏出来吃了一颗,千韵千颜和许世暄的伤势也不轻,给他们每人也服用了一颗。
由于那些人的退出,剩下的奸细都已不堪一击,这转眼的功夫,就结束了战局。
许世暄挥挥手,让人赶紧四处察看,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假山后的密道口。既然是顺密道跑了,倒是不必追击,可许世暄还是派了好几个人看守,防止那些人狗急跳墙,突然杀回来。
然后,他让人在院子里,寻了个宽阔的厅堂,让楚舒凰暂时歇息养伤,又派人全面搜查院子、山谷,只有排除了全部的危险,才能安心。
这个山谷本就不大,他们带的人又多,简单的休整、包扎之后,谷内的情况就都探查清楚了。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奸细住的院子里,发现了大量的伤药,还有不少的岩须草。
那个高手明显是重伤未愈的样子,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重伤花畅的那些人。至于岩须草,就更能确定伏击楚舒凰的人是他们干的了,再结合宁州城马场的事,这应该是个专门为她设的局,楚舒凰不禁有些好笑。
那些人不但奸计没能得逞,还阴差阳错的被她捣了老巢,而那个高手旧伤复发,只会比原来的情况更严重,她如何能不高兴?
除了这些伤药,还有一些平时把玩的贵重之物,她看了几眼之后,就没有兴趣了。
而许世暄却在这些东西中发现了一块小牌子,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牌子拿起来,一点点审视,刻画入微,神情肃穆。
楚舒凰见了,也走上前去端详,这是一个半寸见方的圆角方形的铜牌子,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抱球麒麟,只是这牌子应该是经常被人摩挲的,边角等地磨损的厉害。
本来楚舒凰没把这个牌子当回事,可看许世暄的样子应该很不简单,她没有打扰他,悄悄的把人打发了下去,正准备离开却被许世暄叫住了。
“盛平!别走,我一会儿和你说。”许世暄言道。
听到这话,楚舒凰便停了下来,走到他旁边。许世暄把那块牌子放了下来,又从怀里也掏出了一块小牌子,楚舒凰凑上去一看——居然一模一样!
许世暄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把两个牌子放在一起对比了起来,反面、正面,没有一丝不同,然后他把两个牌子递给了楚舒凰。
“在青川的时候,我说要办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许世暄叹了口气道:
楚舒凰拿起那两个牌子又仔细的翻看了一番,然后冲他摇摇头。
许世暄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又止住了,“你对别人也不多想的吗?”。
楚舒凰也放下认慎重的神色,反驳道:“你又不敢怎么着我?”
“呵呵呵……”许世暄轻轻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又认真的道,“我到青川其实是为了查一件旧事。”
当年许清业在青川历练时,正好赶上春荒时节鞑子扰边。许清业少年英雄,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蠢蠢欲动,自告奋勇前去杀敌。
那个鞑子部落势力一般,并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偏偏冒出了几个武力高强的人,最终许清业被斩于马下。
当年的事情传回京城后,老靖远候伤痛之余就非常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不敢声张。
而那股鞑子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杀了靖远侯府的二爷,那是结了死仇的了,当时他们就一路向西逃进了西部沙漠。而青川的将士多年查证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线索,这件事便这样拖了下来。
这是靖远侯府的大仇,如何能不报?
在许世暄提出弃武从文的时候,老靖远候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