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母很快被关河派去的人接了过来,连带着小溪交到衙门里的人证物证一并从县太爷那里要了来。★
关河怕他母亲有些话不好当着溪溪的面说,单独和她先聊了聊。
关母一见关河就哭泣不止,倒让关河不知道如何开口。
“母亲,这里没有旁人,事情到底如何,您需让我知晓,我才好想法子应对。您和溪溪怎么就闹得这样僵?”
关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赶出了蔡府,钱大夫和几个贴身伺候她的仆妇也不见了。
她怀疑蔡溪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这会儿对着儿子,说出实话,儿子也不会拿她怎样。
“我就是不想我孙儿还要姓蔡!你这么能干,现在蔡老头也不在了,这整个镖局和府邸都是你的,没道理我们关家还要给别人家养儿子的!”
关河知道他母亲一向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哪个母亲不护短?很多时候他也很享受他母亲对他的崇拜和信任之情。
可他那资质,没有蔡府,这辈子到头也就混个一般的镖头当一当,家里买个两三进的院子,日子计划着过,哪能像这四年这般风光。
“母亲,您好糊涂!”
即便儿子姓蔡又如何?始终是他关河的儿子,这血脉是断不了的,他在一天这富贵就一天都不会少。
他和溪溪的后面的孩子都姓关,有蔡府做后盾,这些孩子都能得到很好的成长。
况且溪溪自己养大的孩子,即使不能一碗水端平,将来也不会少了后面孩儿的。
现在这样,和溪溪撕破脸,一家人变成了两家人,许多事情就变麻烦了。
“我错了吗?你看你每天忙得脚不着地,四年来做了多少事情?没有你蔡溪能稳稳当当的在后院享着富贵当她的夫人?凭什么你在这里辛苦,拼下的一切却要便宜了蔡家?”
关母见关河满脸的震惊与不解,继续说道:“只要蔡溪生不出你的孩儿,一切就都是我们关家的。我知道你喜欢蔡溪,但她没有孩子,我们也不会亏待她,该有的好日子还和从前一样。她什么都不用做,过一辈子富贵悠闲的生活不好吗?何况只要是你的孩子,一样要喊她母亲,她还不用冒着生产的风险。”
关河以前没敢想,但母亲这样一说,似乎将蔡府改姓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蔡溪不管事很久了,镖局也被他清理了许多次,县城各处的关系都被他打点了,现在谁不知道,他关河是威振镖局的总镖头。
当然,他自信不管镖局姓什么,他都会和从前一样宠爱溪溪;不管溪溪有没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都一样要喊她母亲,尊她敬她。
这对溪溪似乎也不差,还能免了她生育之苦。
关河想了一会儿,就现母亲的想法竟然是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最佳方法。
他也不纠结了,当初师父是对他说过一些话,可那又如何?师父去得那样突然,他也没亲口对师父给出过任何的誓言和承诺,现在这样做,并不算背誓。
至于溪溪,只要他对她好,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关河带着关母回到议事堂,小溪的仍然坐在上的椅子上,目光愤恨地看着他们进来。
关河有些内疚,却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溪溪,你的身体不好,我带你回去休息。”
他不由分说地将小溪抱起来,迎着议事堂外各种目光,走到了东府的后门。
关母叫她身后的杨妈妈去敲门。
开门的孙妈妈一看这阵势,到底不知道是打开还是关上。
这边还在犹豫,关河已经一脚将微开的大门完全踹开,孙妈妈被带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走了进来。
孙妈妈让一旁战战兢兢的另一个婆子去找人,然后自己跟着关河去了主院。
关河让关母回去休息,他这一路奔波,然后回来又一番折腾,实在疲倦得很。
决定已经做下,溪溪也在他手上很老实,镖局里他的人还都一个不少,不管想做什么,也不急在那一时半会儿。
他将小溪放在主厢房,解了哑穴,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真的很累,去洗洗吃点东西先睡一觉。你乖乖的哈,有什么事,等我醒来,我们再谈。”
关河以前和蔡溪的武功不相上下,后来蔡溪服孝之后,就没再见她练过,这四年多,关河得了蔡威书房的一些笔记,提高很多,却也不敢大意给小溪解了穴道。
他让桃儿去给他张罗洗浴和吃饭的事情,然后将小溪平放在床上,脱了外套盖上薄被,才放心地去洗澡了。
等他吃完饭,想要和小溪认真聊会天的时候,侍卫又过来禀报,镖局那来了个大客户,指名立刻要见他。
关河留了一些人守在院子四周,这才带着其余的人去了西府。
他一走,小溪就听见有人从后窗跳了进来。
没等她喊出来,那人很快上前对着小溪轻声道:“溪溪,是我,铮哥哥!”
小溪差点都想哭了,关河那架势,像是要软禁她,她哪知道那人这么不要脸上来就动粗。
“铮哥哥,我被点了麻穴,你能先给我解开吗?”
施铮耳朵红了红,解麻穴的位置有些尴尬,虽然他会隔空解,可眼睛总要先看一眼大概的位置和形状,好估摸方向和力道。
小溪不知道那个麻穴要怎么解,她也是第一次被点。
因而只能静静地等待施铮,半天才给她解开。
好像就是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