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寿?!是孙老先生来了!”有人失声大叫道。
众人无不大惊,孙永寿德高望重,归隐之后,除了为国家领导人制作御前八株的茶叶,几乎从未露面。
“爷爷,何叔叔他们就是在这里吃树叶的!”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拉着孙永寿的手说道,一脸天真道。
孙永寿摸了摸男孩的头,向长桌上的茶叶望去,他刚进门时,已经用鼻子闻出,那绝对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灵茶!
他上一次见到灵茶,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孙永寿以茶入道,早就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孙老?!”
“师傅!”
何承福等人恭敬地分立两边,其余众人更是安静地站着。
孙永寿把孙子交给何承福,踱步上前,眼神将易凡上下打量了一眼,又转到面容惊愕的严义山身上,如苍松一般站立着,威严道:
“自古以来,斗茶本是以茶会友,以茶论道,却被你弄得这般血腥污秽!”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斗茶!更不配提到茶魁二字!”
此话由孙永寿说出,众人联想起严义山的种种行径,心中无不鄙夷。
严义山嘴角一抽,脸色难看之极,但这孙永寿在国内的地位十分特殊,就算他大哥在场,都不愿轻易得罪孙永寿,严义山积了一肚子恨却只能往回咽。
“滚!别玷污了老夫的茶楼!”孙永寿背负双手,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几年他入道之后,心境上看淡了许多,若是早些年的时候,他恐怕就直接仗着身份地位,出手教训严义山了!
“哼!咱们走着瞧,我严某盯上的人,绝没有活路!”严义山狠狠瞪了易凡一眼,心中生出无数条毒计,带着阮三刀等人,摔袖离开。
应天海干咳了两声,带着一帮手下,立即跟了上去。这次跟着严义山来江州,实在是让他丢尽了人,哪有颜面再待下去。
易凡倒不惧怕严义山的威胁。
严义山不会放过他,他何尝不是?
等到他功法修成之时,严义山这条命,他就要上门去取回来!
“晚辈陆荣之子,陆叶生,见过孙前辈。”陆叶生并未离开,郑重地向孙永寿行了一个揖礼,眼中闪着光芒,在他眼中,除了孙永寿,他离国茶第一人,已经再无任何障碍。
“我与你父亲相交多年,你我不必拘礼。陆家有你,对华夏茶道也是大幸!”孙永寿打量着陆叶生,眼中露出由衷的赞许之色。
“不敢当。”陆叶生简单地谦虚一句,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孙永寿,郑重道:“三月后,黄山之巅的国茶大会,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陆叶生说罢,向孙永寿再次揖了一礼,只是看了易凡一眼,再不理会其它人,竟然直接离开了。
“师傅,这陆叶生仍是念念不忘‘国茶第一人’的荣誉,您可要小心啊!”何承福感叹道。
孙永寿摇了摇头,释然一笑道:“没什么,陆家是茶道世家,茶术当世无一。要不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被老夫捡了便宜,这‘国茶第一人’的名称,本就是属于陆家的,是时候还给他们了。”
他心中似乎早做好了三月后的打算。
孙永寿说罢,转向易凡,目光火热道:“小兄弟,老夫对你的灵茶十分感兴趣,想厚颜问一句,你这一符筐茶叶,可否由老夫来制作这灵茶?”
“老夫保证,一定会尽全力发挥这灵茶的本味!”孙永寿似乎怕易凡拒绝,又补充了一句。
众人虽然知道生茶的得胜者,可由孙永寿亲自甄选制茶,但没想到孙永寿老先生这么主动。
易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劳老先生了,以后如果有茶叶,可能还需要麻烦您。”
茶叶由孙老先生亲自炼制,品质自然无可以挑剔,否则给到其它人也不合适。
“以后还有?!”孙永寿一听,两眼像灯泡一样发光。
灵茶与灵药一样,是不可多得的绝品,没想到这少年身上还有,好茶如孙永寿,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好好!这批茶叶炼制出来之后,我再请一位好茶的老友过来品茶,到时小兄弟一定赏脸光临。”孙永寿赶紧说道,如此世间灵茶,他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位少年留住。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与他成为茶友,这样一来,以后他就还有机会再接触到小兄弟的灵茶了!
孙永寿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又赶紧补充道:“小兄弟,这批灵茶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到时老友过来之后,我亲自到府上请小兄弟过来!”
“老友?”众人一听,眼珠子都要滚下来。
孙永寿说的老友,众人用膝盖想,都能猜到是江老!
那可是江老啊,所有人做梦都想接近的顶级人脉,能够由孙永寿从中引荐,简直是众人八辈从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
众人望向易凡的眼神,仿佛都带了口水一样,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
“到时再说吧,孙老有心了。”易凡说道。
他虽然知道孙老是一片好心,但说实话,他对这些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来,多大本事进多大圈子,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接下来,孙老又热情地留着易凡到茶楼中小坐,喝了一些孙老珍藏的御前八株,江州商会的众人,难得见到孙老,自然不愿离开。
但大家看向这位普通的少年时,眼神早已变了。
他可是手握灵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