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您快起来。”蔡夫人伸手扶起了老管家,扭头看向统领道:“家弟病重,妾身想要回家一趟,劳烦李将军通知两位姐姐一声。”
“这是自然。”亲卫统领微笑着点点头道:“末将这就去给夫人安排护卫。”
“不必了,蔡家也不远,妾身去去就回。”虽然并不如意,但还不至于失去自由,当下坐上老管家已经备好的轿子,往蔡府而去。
“三弟他究竟患了何病?”路上,蔡夫人掀开轿帘,看向老管家道。
“这……夫人回去自知。”老管家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蔡夫人娥眉微蹙,却也并未在多问,坐着轿子一路回到蔡府,在老管家神神秘秘的带领下,一路来到蔡和的房间,正看到蔡和与一人对坐着喝茶,老管家将门关住。
“阿姐,你回来了!”蔡和看到蔡夫人,连忙站起来,一脸兴奋地道。
“究竟是何事?”蔡夫人皱眉看了看那个背对着自己,始终没有回头的背影一眼道。
“若非出此下策,小弟恐怕此生都难再见阿姐一面。”蔡和苦笑道。
蔡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如今蔡家的境况确实算不上好,尤其是家里面没有一个能真正主事的人,靠着蔡和也是无奈之举。
“阿姐,看看此人是谁!”蔡和兴奋过后,才想起蒯越,连忙将蔡夫人带到蒯越身边。
“蔡家姐姐,久违了。”蒯越站起身来,微笑着转身向着蔡夫人一礼。
“异度?”蔡夫人娥眉一挑,却并未像蔡和那般惊讶,想了想,扭头看向蔡和道:“三弟,你且去门外看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蔡和闻言没有丝毫家主自觉地点了点头,乖乖的走到门外负责看门儿。
蒯越扫了一眼蔡和的背影,苦笑道:“蔡家能撑到今日,却是真不容易。”
“这些就不劳异度操心了。”蔡夫人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蒯越道:“却不知道异度此来,是代表曹司空还是吕侯?”
“哦?”蒯越诧异的看向蔡夫人:“为何不是孙仲谋?”
“刘备入襄阳之前,或许可能,如今吗……”蔡夫人摇头轻笑,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意思却也表明了。
眼下的孙权,就算打赢了刘备,显然也要元气大伤,有何资格来染指荆州?
蒯越笑着摇了摇头:“您若是男儿身,荆州如今,或许便是另一番局面了。”
蔡夫人没有接话,不可能的事情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越此番,却是代表冠军侯而来。”蒯越微笑道。
“异度倒是见机得快。”蔡夫人冷笑一声,也只有蔡和这种庸人才会对蒯家心生愧疚,当初若非蒯家兄弟摇摆不定,暗中联络刘备,立场不明,又怎会最后将蔡瑁逼疯,做出那等报复之举,若蒯家一开始就摆明立场,就算他们一开始就倒向刘备,也不至于让蔡瑁最后那般疯狂。
但这就是真正的世家,永远不要指望世家之间讲什么交情,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的。
“为谋生路,德珪当初做的太狠了。”蒯越苦笑道。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蔡夫人看向蒯越:“我只想知道,我若助他,蔡家能得到什么?”
“主公用人,量才而用,这一点上是没办法商量的。”蒯越摇了摇头,以蔡和的能力,当个县长都有问题,吕布手下可从不养闲人的。
“不过主公此番派我前来,也让我带来了这个。”蒯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卷。
“这是……”蔡夫人疑惑的看着这卷羊皮卷。
“西域通行证,持此证,在西域可以挂战神旗,此外持此证,十年之内,可享受一成商税,此外琮儿也可由骠骑府推荐入洛阳书院做学,他日若学有所成,却有才干,骠骑府优先录用。”蒯越沉声道。
蔡夫人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消息也足够灵通,自然知道这件东西在关中的价值,沉默片刻之后:“那田产……”
“主公麾下,无私田。”蒯越这句话说的却是斩钉截铁。
“那我们要做什么?”
“杀王威,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