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凛冽的寒风吹过宁家的院落中的树木,使那树叶飒飒作响。
在这院落中的树旁,突然浮现出一道人影,踉跄的飞出院落。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宁家。”那人影喃喃,在月光下,露出一张苍白面孔,正是徐轩。
这宁家,有古怪!”徐轩咬牙,在其身后,是如同一片黑雾般的身影。
“第七峰大师兄,十二岁拜师,三十岁结丹,至今七十八年,已至结丹圆满。比起我那晨儿,也差的不多,今日正好杀了你,为我那晨儿绝一威胁。”徐轩身后,那黑雾一般的人冷声道,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宁家的老不死,你就算突破也不过结丹后期,怎么可能会是元婴修为。”徐轩狠声道,京都各大家族隐藏的老祖,他几乎全见识过。宁家老祖去年不过结丹中期,在他眼中,杀他也不过抬手间罢了,如今怎么可能会那么强!
“下地狱再去想吧,我倒要看看你第七峰的道,是否比的上我宁家血旗。”宁家老祖冷笑,在这冷笑声中,手里拿出赤色血幡,猛地一摇。
在这一摇之下,血色弥漫了整个天空,更蚕食着大地。一眼望去,仿佛整个天地都变了一般,透露出一股妖异的鲜红。
在这鲜红中,无数人影纷纷从这血色中站起,刹那间,整个天空大地便站满了数不尽的血人!
血人并没有挡住徐轩,可当他看到这漫天的血人时,,嘴角顿时浮现一股笑意,眼里闪过一丝红茫,沙哑开口:“本来我是想逃的,可你这漫天的血影,给了我不逃的理由。既然你想看看我第七峰的道,我便让你看清楚!”
“你知道,什么是道么?”
在这充满寒意的夜里,徐轩轻轻开口,眼里完全被血色充满。
“元婴期,我也想看看到底多强。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杀道!”徐轩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诡异之感。
刹那间,这天地里便充满了一股汹涌的杀意,仿佛有无数死去的魂在嘶吼在挣扎。在这挣扎中,更是蚕食着血人,使这人影为他所用。只是瞬间,便使这天地间的血色突然转变,成为了他的天地!
“杀道么,这宁家老祖也真是蠢。”
半空中,模糊人影开口,微微抬手。
在这抬手后,宁家老祖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幽光。
第七峰,峰主殿,苍正子盘膝打坐中,突然睁眼。在他面前桌上,三盏竹灯中,火光最盛的一盏,突然明灭不定。
“老大出事了?”苍正子自语,在大殿中皱眉望向京都,仿佛穿过了这红色的砖瓦,看到了那漫天的血色。
“八千二百三十一条!”
在楼阁之中,萧小白艰难开口。他浑身早已被鲜血覆盖,看起来如同重伤垂死之人,可在这鲜血下,却蕴含着一股磅礴的生机。
“八千就是极限了么。”萧小白皱眉,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所有能开启隐藏脉络之地,几乎全被他磅礴的血气冲过。
“我不信,我感觉的到,这不是尽头。”萧小白喃喃,倘若他没有以人影去修炼过,他不会有如此推测,但是正因他修炼过,所以他感受的到,那筑基有缺。也因此,他反复去筑基,在退回开脉,可是最终,他却没找到其他隐藏脉络。
“到底缺在哪,是哪里,缺了。”萧小白沉默,在他身旁,苏老太爷茫然,白色的魂闭着目,眼帘颤着。仿佛因为这凛冽的寒风中,冻的睡不下。
“是因为什么,这身体,我感觉的到,已经极限了。”萧小白自语,修炼了一夜,即使是他也有些累,可他不愿去休息,只是轻靠在床旁。
“若就此放弃,我也可以成为开脉中的强者。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怎么可以确定那强,是否是真正的强。
在山寨与铁面相争时,他觉得开脉便是强者。兰沃村遇黑袍后,他觉得开脉圆满才算是强者。直至到清风城中,他觉得筑基才能称的上是真正的强者。但是到了现在,筑基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唯有结丹元婴才是他眼中的强者。
可这一切,谁又能知晓,在他以后的目中,还能算的上强者么。如他现在面对的问题,八千二百三十一条脉络,真的是开脉中的强者么?
一切如同一团乱麻一般,充斥着萧小白心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哈哈一笑,不管这个问题,到了筑基期也就满足了。
但是现在,他不会。
“我缺少的是什么。”萧小白沉思着,在这沉思中,他看到了苏老太爷,思索着他的僵尸体质,可过了一会便摇了摇头。后来,他想到了苏生的浮云流体,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他在人影中打通的脉络中,包含浮云流体。其他体质就算可以打通隐藏脉络,也应该被他打通了。
“到底是什么。”在这思索中,萧小白不由看向了苏婉晨,突然整个身体一滞,脑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可又想不通。
“在婉晨身上,应该就在婉晨身上。可婉晨与我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萧小白沉思,眼里突然一亮。
“我明白了,是魂。没有人说过开脉期只能打通身体脉络。魂里,应该也有脉络,这才是使开脉期圆满的真正路径。”萧小白欣喜道,盘膝坐在床旁准备修炼。可在他坐下后,却又停顿下来。
“身体可以用血气贯通,魂用什么贯通?”萧小白皱眉,在这思索中,他再次望向苏婉晨,可灵光却没有再次显现。
“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