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志问完,就听另一个声音,应是属于刘哥,回答他道:“哟,小志,你这是信不过我们头儿?你看你胆多小!头儿神机妙算,你要还害怕,不如走了算了。”
那小志慌张道:“哥,不怪我怕。这到底是朝廷的粮草,若有个差池,咱们还不人头落地?怕要满门抄斩呢!”
刘哥颇不耐烦地道:“你就这点出息!什么叫朝廷?现在皇帝在哪儿?他修道去了!太子有个屁本事啊?当官的都腐败透顶,就知道搂钱。粮草军饷哪儿来的?还不是他们收的我们老百姓的钱啊?他们能拿,我们就不能拿?他们的军队会打仗吗?光吃饭不干事的,活该被我们打劫。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啊!”说着就“啪,啪”的拍了小志两记肩膀。
粮草队的前锋听了,腿肚子转筋,就往后逃跑。
却有微不可闻的“嗖嗖”两声,似有人飞到了旁边的大树上。那些打劫的一个个都蒙上了黑巾,准备动手了。
那些粮草队的听说前面有强盗,哪里还能往前走呢?他们要后退。
后卫变前卫,乱轰轰的,强盗们听见了,就跃出草丛,变偷袭为明袭,劫住了粮草队。那些粮草队卫兵只好拼了,护住细软箱子,手中举起明晃晃的刀枪,对准这些强盗。
他们指望着这些强盗是乌合之众,一吓就能退的。那些强盗却看了他们为首的骑的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互相打招呼:“这马好,回去献给头领们,不能伤了,就不好骑了。”
官兵们一听,这些人把他们粮草队视若无物,已经商量好要怎么分赃了!真能把人肺气炸。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他们也被激起了斗志,叫嚣道:“区区小毛贼也敢触犯王法!你们向天借了胆子?竟敢挡我们的路!都不想活了是吧!”
强盗们听了也不退缩,为首的冷笑道:“我们就是来发财的!识相的,把东西留下,我们还赏你们一个全尸。要不然,哼哼!就别怪兄弟们翻脸了!”
随着这叫嚣,他们也高扬武器——咦,别看是强盗,硬是有明晃晃的刀、尖利利的矛,装备简直的不比官兵差!
官兵高声喝叫,与其说是真的士气高,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并且指望万一能把强盗吓退。他们喝道:“贼子胆肥!军车也敢劫!识相的快快逃跑,不然格杀无论!”
强盗们不想跟他们噜嗦了,抡刀抡枪的直扑上来。官兵们暗叫声苦也,只能真打了。刀兵相对,双方扭打在一起,战况倒也激烈。
只这些官兵,果然不是强盗们的对手,须臾倒下去一片。有的是真被砍死了,有的却是看势头不好,对方的兵器还没有真的刮到身上,就借着势头倒下去,扮死尸了。
剩下的官兵,勉强还在招架,心里却都在大大叫苦,想着今番是完蛋了。到底是战死好、还是索性被对方俘虏了会下场好一点呢?
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只听树上一声大喝:“鼠辈敢尔!”
伴着大喝,就有一个眉毛浓密、双颊微凹、整张脸有些像长毛的勺子的男人,从树上一跃而下,喝叫道:“都住手!”
官兵们巴不得住手。强盗们也停了手,不免有气,怒道:“小子!你叫咱们住手?你哪来的,就敢管大爷们的事?”
那勺子脸男人正气凛然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况你们劫的是朝廷官兵。我们脚践皇土、身为皇民,岂能坐而视之?”
那官兵们听了都叫好。尽管这男人相貌不佳,在他们眼里是如天神下凡一般了。他们恨不能顶礼膜拜。
那强盗们却对他很反感,哄然道:“小子!你也管得太多了!我们劫财还是杀人,关你屁事?你既然不想活,我们就成全了你!”
勺子脸男人是艺高人胆大:“好!那咱们就走一圈,看是谁成全了谁!”
强盗嘿嘿一笑:“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赶着死的。来吧!”
为首的强盗一马当先,一刀劈向了勺子脸男人。勺子脸男人听他说话时就已经开始戒备,因此为首的强盗的这一刀对勺子脸男人来说并无突然之意,他也只是稍挪了下身位,轻松地闪过了这一击。官兵们欢呼起来。
为首的强盗一招落空,发现这勺子脸男人不是光说大话,武功的确不弱他决定全力以赴,快速解决此人,不然,局势也许真的会翻转。
他再次挥刀,速度和威力都比刚才厉害许多。官兵们都心惊肉跳,而在勺子脸男人看来,似乎不过是普通招式而已。他身形一腾,轻松躲过了这一刀。为首的强盗一刀落空,还有后招:身形一矮,朝勺子脸男人的落地之处挥去。
那勺子脸男人刚刚落地,为首的强盗已经朝他下三路挥动刀锋。他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也根本不躲,而是使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剑。剑锋乍看之下是朝地面拍的,剑气把泥土激得飞扬起来,袭向为首的强盗。
为首的强盗没料到这一着,连忙强收刀势,朝旁边一团身滚出去,却依旧被泥土击中,如中箭矢,疼痛非常,伸手直揉。
此时其他强盗们又已经开始跟官兵们战斗,或者不如说是屠戮官兵。官兵们高声求救。勺子脸男人自知责任重大。这群官兵能不能活,全在他了。
他剑又一挥,使出八方风雨,袭向为首的强盗。
为首的强盗只觉眼前幻影重重,分不为虚招与实招。他想纵身后逃,哪里来得及?眼前一空,胸口被剑锋扫到,虽未被挑出心脏,然也被剑风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