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好了,玉如妍洗了个澡,简单吃了些东西,准备睡觉,却听见帐外苏日娜的声音:“大汗,您怎么站在外面?”
“我……”呼其图第一次让女奴问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玉如妍出来看到,只见呼其图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玉如妍笑着对苏日娜说:“苏日娜,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苏日娜有些疑惑地在呼其图和玉如妍身上流连了几次,还是乖乖地听话走了。
看着苏日娜离开,玉如妍也转身进了毡帐中,刚进去两步,就被呼其图从身后一把捞回,环在怀中。
玉如妍本能地想要挣脱,只听呼其图的声音响起:“云若,你伤好了吗?”
呼其图看了看玉如妍的脖子,除了已经结痂快要脱落的疤痕,其他的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
“放开。”玉如妍压着怒火,冷声道。
呼其图却将手臂收得更紧,哽咽道:“云若……”
“放开!”玉如妍吼道,奋力挣脱了呼其图的怀抱,瞪着他说,“呼其图,你不要假惺惺地问我的伤好了没有,你当初又何必伤我?我回来也只是信守承诺,三个月后我自会离开。”
呼其图再次将玉如妍强行抱在怀中,道:“我不会放你走了,绝对不会!不管是三个月,还是三年,三十年!”
玉如妍冷笑道:“不放我走,再利用我勒索陈国吗?还是你准备了新的花样折磨我?”
呼其图放开玉如妍,惊讶地看着她的眼睛,悲切地问:“云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玉如妍轻蔑地笑了几声,道:“不然大汗以为,你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是男人就不该用俘虏作为谈判的筹码,要挟别国。是男人就不要在阵前两军对峙时,用伤害我作为代价,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云若……”呼其图颤抖地叫了一声。
玉如妍冷笑道:“呼其图,当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恨之入骨。当你划伤了我,并以此威胁楚扬将军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卑劣如鼠之人!”
说完,玉如妍转身回了毡帐,留下呼其图在帐外。
呼其图只觉得天旋地转,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巴音一把支撑住呼其图摇摇欲坠的身子,将他带回了一旁的毡帐。
“大汗,您要保重身体啊!”巴音痛心地说。
巴音从小跟随呼其图,除了皇后难产病逝的时候,呼其图流过泪。这是第二次,呼其图流下了泪水。而且巴音感觉得到,呼其图这次的伤心,比上次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