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关风月,是呼其图骗和妃的话,也是骗玉如妍的话,可后面那半句真话,呼其图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草原上的大汗,本就喜欢直接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会像诗人一样委婉。呼其图从为说过如此肉麻的话,即使是对自己的原配皇后——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也是汉人家里的高门闺秀,知书达理,气质脱俗。
那年,呼其图去楚国,在街上遇见了她,只是一眼,就深深被她吸引。几经周折,力排众议,娶她回来做自己的皇后。却在她生产那天,留下一子,难产而死。
自此之后,呼其图没有对哪个女人再动过心,直到那日,看见与发妻十分相似的女子。一样的气质不凡,只是,相比之下,玉如妍出了满腹经纶的气质,更有一种大将的风范。这一点在女子身上极为少见,呼其图派人去查,才直到她的来历。
难怪她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难怪她有临危慷慨的大将之风,原来她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女官——玉如妍。对于发妻,呼其图可以是近乎疯狂地追求,遭到羞辱反对都无所谓。
可是对于玉如妍,自己却只肯远观,不敢亵渎。
她化名云若,也是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吧。也罢,就让云若留在草原上做她的“云先生”,呼其图自私地想。
次日清晨,酒醉醒来的和妃没有见到身边呼其图的影子,打听才知,昨晚呼其图看到自己醉了以后就走了。还有人看到,他和玉如妍深夜在外谈天。
和妃妒火中烧,本想去找玉如妍算账,在身边人的劝阻下才平息下来:“娘娘息怒,那个女子正得大汗信任,此时暂时不与她起冲突才是明智之举。若是娘娘此时带着火气前去,岂不是得罪了大汗,又损害了自己吗?”
“那你说怎么办?”和妃怒问。
“依奴婢看,不如先忍着,等大汗对她的新鲜劲儿过了,再收拾她也不迟。”
和妃虽然不甘心,但是眼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只好应允。
和妃在身边人的怂恿下,假装大度贤良,天天给呼其图送补品,却只字不提玉如妍的事。偶尔呼其图提起,和妃还假惺惺地说:“臣妾知道大汗是思念皇后了,臣妾看那云先生和先皇后有些相似,大汗不如……”
呼其图岂能看不出和妃的小心思,当下打断道:“爱妃说什么呢,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她绝无那种心思。”
得了“承诺”的和妃,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却未看到身后呼其图嫌恶的眼神。
“哟,这是谁呀,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和妃出来后,没走几步,顶头碰见了玉如妍。
“见过和妃娘娘。”玉如妍身边的女奴行礼道。
玉如妍才知道,她就是呼其图身边最得宠的和妃,以前听说她长得天姿国色,是草原上少见的美女。今日见到,玉如妍发现所言不虚。和妃的确称得上是“天姿国色”,但是打扮得过于妖媚,让人心生厌恶。
“见过和妃娘娘。”玉如妍也行礼道。
和妃故意道:“这位妹妹,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呢,是谁家的女儿?”
“娘娘,她就是教授王子公主们读书的云先生。”和妃身边的人道。
和妃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先生啊!我听说你们汉人不是只有男先生吗?”
玉如妍解释道:“汉人的学堂里,的确都是男子作为老师,可汉人很多高门闺秀也读书识字,请男子作为西席难免不妥,所以也会有教坊里出来的娘子或宫中出来的教习姑姑作为先生。”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和妃咬着牙说。
送走了和妃,玉如妍不禁轻叹一声,有这个女子,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希望呼其图遵守信约,三个月后能放了自己。
平静了几日,未等和妃找玉如妍的茬儿,陈国的军队已经压在了图桑部族的边境上。
赵文政得知图桑部落的首领呼其图,在边境打劫军粮和人质后十分震怒,并且听说,在归还的人质中没有玉如妍。这无疑破坏了赵文政的计划。
原本,朝中大部分大臣都支持与图桑部落开展,但是萧飞卿提出,开展劳民伤财,不如借这个机会与图桑部落联盟。
朝堂上一片哗然。
“萧相国,你是说我堂堂陈国,要去向那帮匈奴求和吗?这样岂不是让其他诸国笑掉大牙。”
“是啊,身为一国之相,边境受到骚扰,怎能一味求和?”
“我们炎黄儿女,怎能和那些蛮夷之人联盟?”
“臣附议,此事万不可行。当年秦始皇北筑长城,却匈奴七百余里,那些胡人吓破了胆,今日难道要我们去向他们投降吗?”
萧飞卿道:“皇上,臣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和呼其图联盟,从没有说要向他求和投降。”
赵文政喜欢听到朝堂上多数意外的不同声音,听萧飞卿这么说,便问:“大家可能对萧爱卿有些误会,萧爱卿,你仔细说说你的计划。”
萧飞卿道:“皇上明鉴,臣绝非贪生怕死,要想蛮夷俯首称臣。只是臣觉得,作为皇上的臣子,自当要替皇上分忧。国士之策,就应当化腐朽为神奇,变坏事为好事。”
“那萧相国倒是说说看,国士是怎么样化腐朽为神奇?”有大臣阴阳怪气地问。
萧飞卿道:“皇上,臣以为呼其图部族劫我大军粮草,扰我边境的确可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