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其图宠溺地看了玉如妍一眼,说:“你明知道我最不擅长这些,还要玩文人的游戏。√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能和你们三人相比?也罢,今日之酒甚醇,我多喝几杯也无妨。”
几个人把酒言欢,一直玩到了下午,玉如妍已经醉了。脸蛋殷红,眼神迷离,手托腮靠在桌子上。
唐云落见她这般,笑着说:“云若,我扶你回去睡吧。”
“嗯?睡觉吗?”玉如妍舌头有些直了,说,“好吧,我有点累了。”
唐云落笑着轻轻抱起已经快要睡着的玉如妍,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慢慢走回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塌上。
“云落,是你吗?”玉如妍喃喃地问。
“是我,如儿,我回来了。”唐云落轻抚玉如妍两鬓的丝道。
玉如妍已经闭上眼睛,口中轻声呓语,转过身去睡了。唐云落轻笑了一声,为她盖好被子,笑着请问了一下她的面颊,关好门出来。
回到房中,呼其图和叶颂正在喝酒谈天。
叶颂佯装不经意地问道:“洛先生似乎很疼云姑娘啊!你们之前就认识?”
呼其图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唐云落笑着说:“我自然很心疼她。”
叶颂笑道:“是啊,云姑娘和秦府其他的人不太一样,难怪先生会对她另眼相看。战先生,你也是吧?”
“她是不一样。”呼其图含糊地答道。
看他们两人刻意隐瞒的回答,叶颂心中暗笑,这个女子自然不一般。
“秦府中,竟然有这样有才学的奴婢,半年多没回楚国,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叶颂笑道。
唐云落淡淡地说:“叶先生没有想到的事情多了。”
“哦?”叶颂挑挑眉问道,“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
唐云落笑着反问道:“叶先生以为呢?”
叶颂大笑道:“洛先生,你能想到的,在下都想到了。你想不到的,在下也想到了。”
呼其图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二人话中有话,自己也不吭声,只是低头喝着酒,听二人还要怎么继续。
“叶先生是楚国第一聪明人,自然能想到很多旁人想不到的。”唐云落含糊地说。
叶颂笑道:“是啊,你们二位我自然是想不到,不过云姑娘可不一定了。”
“叶先生什么意思?”呼其图问道。
“没有,二位不要疑心。今日能结交二位朋友,在下自然开心。”叶颂突然转移话题。
呼其图装作不经意地说:“如果叶先生是想要对云姑娘不利的话……”
“不会的。”叶颂笑道,“在下无论怎样,都不会对一个女人做什么。今日答应过云姑娘,要为她画一幅画。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要回去作画了。总不能失信于姑娘吧。”
唐云落也不挽留,笑着站起来送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留先生了。先生慢走。”
叶颂也起身回礼道:“多谢洛先生的款待,谢礼一定送到。告辞。”
“他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叶颂走后,呼其图看着唐云落问道,“他是要对云若不利吗?”
唐云落眉头深锁,半晌才叹道:“依我看,他八成是猜到了云若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试探我们。”
“什么?!”呼其图不禁低吼道,“他知道云若是陈国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谁走漏了风声?”
唐云落摇摇头,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说,云若和他也就见过几次面,他可能是凭借什么蛛丝马迹查到的吧。这个人的聪明,天下闻名,猜到什么也不奇怪。”
“他闻不闻名我不在乎。”呼其图说,“既然他猜到了云若的身份,就是云若最大的威胁。这个人,坚决不能留!”
唐云落侧头问道:“战先生想怎样?”
呼其图冷冷地说道:“那就不用洛先生费心了,我自会处理掉他。”
“这么做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唐云落说,“他知不知道云若的真正身份还有待商榷,难道战先生就迫不及待做掉他吗?”
呼其图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样的聪明人,心思是最难猜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哪一步棋,会连累云若。”
唐云落则摇摇头,说:“依我看,我们倒是可以静观其变。或者说,在我们不清楚他是何目的时,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反而不利。”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呼其图问道。
唐云落笑道:“怎么会呢?我们对云若最好的保护,就是快些扳倒秦府。这样即使她的身份被揭穿又如何?你我还护不了她吗?”
叶颂刚才的话,明显是在暗示唐云落什么,唐云落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是他已经猜到玉如妍的身份这一点。
由此,唐云落不得不佩服叶颂的聪明。虽然不知他是从哪些蛛丝马迹觉的,但是玉如妍身上特有的气质,确实不像是一般的粗使婢女。叶颂同样是文人才子,对玉如妍是有一些感觉的。
可是从表面上看,叶颂似乎并没有要对玉如妍不利的样子,这让唐云落有些放心,又有些酸酸的。不论怎么看,叶颂言语间,似乎都有些暧昧,好像是对玉如妍有点意思。
想到这里,唐云落既幸福又吃醋。幸福的是这样的女子,是自己的妻子,吃醋的是,这么多男子都对玉如妍动心。
“既然洛先生这么说,在下就相信你。”呼其图道,“这段时间过得太清闲了,我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扳倒秦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