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的嫡长孙女,上京第一才女,被大林寺隐居的第一大师,若静禅师邀请去参禅的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短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听到消息的贵族小姐们,无一不咬着帕子一脸的欣羡。
若静禅师是谁呀?那可是皇室御用的国师,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神算,只要被他称赞的女子都会成为百家求娶的对向,如今陶娇歌可不是被称赞那么简单,直接邀请去参禅,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殊荣啊!
因此,陶娇歌完美的在笑面佛,也就是众人眼中的国师若静大师的掩饰下,轻松的完成了一次说走就走,极其任性的撬家行为。
于是在陶府人担心不已,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正主却是悠悠然的踏上了雾柳镇的大门。
“诶诶诶,老哥,你说这世子长什么模样呀?”
大武人崇尚早食要吃的好,因此大武的早餐业也十分的发达,只不过天刚放亮,这豆浆铺子就围满了小镇居民,喝着豆浆各自聊起天来。
“老六哇,不是哥说你,甭管那世子长什么模样,是丑是美那都跟咱没关系,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那老六被人这么一堵不服气的瞪大双眼,继续道:“怎么没关系,我们雾柳镇的第一大美女,可不是放心默许了?据说,黄大小姐可是衣不解带的,足足照顾了那什么世子整整三天!”
“嗤,莫说是咱们雾柳镇第一美女黄小姐,就算是李小姐、张小姐此时都要抢着去伺候呢,要知道这世子不管美丑,回去京城就会成为国公爷,要是嫁进去,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回应老六的人却是透彻,就算不是黄小姐照样会有各种小姐去照顾,跟人家世子长相可没关系,可这人话刚说完,就被旁边另一个人敲了一下头。
“赶紧吃了,不该说的话不要到处乱说,要知道祸从口出!”
被敲的那人龇牙咧嘴了一阵,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悄悄暗自嘀咕着“拽什么拽,仗着是班头的小舅子,就了不起啊!”
坐在角落中,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头也不抬的默默喝着豆浆,所有的谈话一字不漏的都落入他娟秀小巧的耳朵之中,只是当听到黄小姐衣不解带的照顾人时,他端起豆浆的手顿了顿,才微微扬起一抹微笑,斜斜的翘起一边红唇,俊逸的脸上淋漓尽致的显示着,什么是邪魅狂狷。
几人快速的喝完豆浆,便吵吵嚷嚷的起身,身上带着衙役标配的朴刀,在摊主极尽讨好之下晃悠的走了出去。
顺子觉得最近的日子不要太舒心,班头被黄县令派去邻县借大夫治疗那些伤兵,他便临危受命做了带班衙头,感受了一把对人呼来喝去的感觉,今日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吃吃喝喝一圈主街上的吃食后,再去平日里安全的小巷子象征性的走上一遭,随后就可以收取一下各大店主的保护费,日子不要太舒心。
于是顺子顺利的将吃吃喝喝进行到底后,就跟手下一挥手,各人选择了一个地方,进行象征性的巡逻,只等他摇摇晃晃的走去平日里走了无数遍的小巷子,却半天不见人出来。
“大、大、大、大俠(?⊙w⊙)?饶命啊!”
顺子背靠着小巷子的死胡同墙上,喉间被人的长腿顶着,他有预感,只要自己乱动,那只长腿,绝对会在自己脱离他控制之前,一脚踹死自己。
而抵住顺子脖子的少年扯扯嘴唇,脚尖轻轻在他脖子上点了点,哑声问道:“衙头?”
顺子瞪大双眼,只感觉那只脚每点一下,他的呼吸就仿佛要停滞了一般,他恐惧的舔舔嘴唇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带班的,衙头是我姐夫!”
少年歪了歪头,随即问道:“雾柳镇的伤兵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世子又是谁?”
顺子一听,便知道是自己手下那几个人的闲言碎语被人听去,这少年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若自己照实说了,未来发生什么自己肯定落不着好处,如果自己不说,那现在就得倒霉!
顺子额间慢慢的爬满了汗珠,如今他正骑虎难下,那世子曾下令他们在雾柳镇的消息不可外传,违者军法处置,可是那少年抵在他喉间的脚越来越重,他已经感觉渐渐不能呼吸,究竟是选择未来被军法处置,还是现在逃出生天,顺子表示傻子都会选!
“大侠,这伤兵是三日前出现在雾柳镇西城门口的,当时是我和班头发现的,看那军旗应该是幕国公的长胜军无疑,而世子爷应该是幕国公世子了。”
顺子顺溜的回答,少年却是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看来他猜对了,只是为何慕天恩要封锁在雾柳镇的消息,雾柳镇离上京只不过是三日的快马脚程,只要传讯回京,不管多少伤兵,武皇定然会派人来接诊,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要封锁消息?”
少年沙哑的声音十分的好听,可停在顺子耳朵中却是魔障一般,他每每发问都问在要害上,自己又怕死不得不说,顺子在心中哀叹一声,天要亡我,却是乖乖的回答:“老国公仙逝,世子亲自吩咐暂时封锁消息的。”
顺子话音刚落,便觉得脖间一阵轻松,那抵着他脖子的长腿,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脖子,而那少年却呆呆的垂头站立着。
老国公仙逝?!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落在少年的耳中,他怔怔的垂眸不语,想起了十年前在大林寺中的会面,那个年岁虽高,却依然健壮堪比壮年男子的老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