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想什么来什么,一阵手机铃声传来,符音掏出手机,又是陌生来电。
为了寻找张仪,她在很多平台留了电话,所以见怪不怪,麻利地按下接听,“喂,您好?”
“符音?”
“是,请问哪位?”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符音眉头一皱,听出来声音来了,看了身边的李媛媛一眼,她正在漫不经心玩手机,开口问:“有什么事?”
“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先告诉我,你感觉到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打电话来的正是载酒行,任务是否完成她是不知道的,只有穿越者会心有所感。
载酒行也不知道在哪里,压低了声音说:“完成了,谢谢你。我算了算时间,在天黑后就会离开,但我有件事还没做完,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吗?”
“没问题。”
这种时候用来刷好感度再好不过了,到时幸运值肯定也是蹭蹭往上涨,双赢的事情,何乐不为。符音算了下,总共才花时三天,要按这样的速度做任务,她应该很快就能看到系统里的健康栏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觉得这次任务非常轻松,符音一口答应下来,“你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
李媛希醒转的时候,觉得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她勉强掀开眼皮,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分派给她的宿舍,墙上刷着干净的白漆,有四个上下床铺,下面桌子衣柜,上边睡人。
床是硬是软她都感受不到,扬了扬头,看到窗户安了防盗网,外边还罩着玻璃,别说人了,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昨天早上,她跟着付雁兰坐车,原以为是带她回去见她爸爸,可付雁兰直接让司机把人带到这里。
“希希,你爸爸也是为你好,等你懂事一点,他会亲自来接你回家。”
“操!你有什么权利把我关在这,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她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背后突然窜出两个高大的男人,把她按住,又有一个女人过来搜她的身,很快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人拿走了。
李媛希被家里宠着长大,满腹屈辱,死命挣扎也没挣开,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我/*****你们这是绑架!姓付的,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他/妈干什么呢!”
付雁兰依旧是那副有些畏缩的样子,“希希,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哪敢这么对你,你爸和吴主任签的协议,你看——”
她手里拿着份合同还是什么的东西,李媛希眼睛都气红了,哪看得清写了什么,只是她爸爸的签名她非常熟悉,以前学校请家长签字,她爸爸经常不在家,她还专门对着他的签名练习过。
看清签名后,她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犹不死心,“你把我爸叫来,除非他当面对我说。”
“这……,你爸爸现在在开会……”付雁兰面露为难之色。
“他女儿都不要了,还开什么会!”李媛希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自己都不管我,还想叫别人管?你叫他立刻来这里,他如果说要把我留下,我就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她稚嫩的面容充满少年人特有的狠厉,人说年纪大了反而喜欢做事留一线,年轻人则不顾后果,凡事要求个明白,脾气上来争个你死我活,正所谓年轻气盛。
付雁兰被她一吼,也有些慌了神,倒是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那位吴主任笑了笑,“打个电话给李总吧,让李总和她好好说说。”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笑容可亲,说话不急不徐,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有权威。
付雁兰咬了下唇,把电话打通了放到她耳边。
李媛希只是脾气比较冲,人也不傻,看眼前的架势,知道只有说通她爸,她才有机会出去。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心里又气愤又委屈,百感交集,她还没学会如何把情绪收放自如,眼泪顿时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哽咽着叫了声“爸”。
“希希,爸爸也不忍心送你去封闭治疗的,可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旷课、夜不归宿、白天回来蒙头大睡、小小年纪不跟家里说一声,跑那么远去见网友……你说爸能不担心吗?其实都是爸爸的错,生意太忙,平时没好好管教你们,但你不能体谅一下爸爸吗?”
电话那头一声叹息,“媛媛虽然不成器,但她不像你让人这么操心啊。我现在才知道,惯着你,只会害了你,希希,你就在那里呆一个月,到时候爸爸会去接你回来的。”
李媛希听到自己还没求饶,她爸就已经堵死了她所有的借口,说不出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有些茫茫然,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占线的声音。
仿佛心头崩着的一根弦就这么断了。
付雁兰见她安静下来,把手机收了回去,对吴主任说:“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我不干涉您的治疗,不过生活上一定不能苛待了她。”
吴主任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神情严肃了些,“您放心,孩子交给我们,那我们就有责任把她改造好,像虐待这种事,绝对不可能会发生,我们诣在纠正孩子错误的性格,只要她行为规范,在这里和学校或家里,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付雁兰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把她交给您,下周我会过来看她。”
李媛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
下个月她就满十八岁了,成年了,应该有自主做决定的权利了,可现在她被人关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