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中流光划过,从怀里掏出止血药,点点撒在红袖的胳膊上,又掏出方帕包扎了起来,手法娴熟,专注的眼睛一眨不眨。
看在边上的两个大男人的眼里,心里各怀心思,一个堂堂相府千金,出门上街带着止血药不说,包扎伤口都这么娴熟,这个大小姐之前经历了什么呢?
白水心不知,自己的一个无心的举动,又让一颗真心流落在自己身上。
“你是笨蛋么?没有本皇子,你就站在那里挨打了吗?”
等到白水心给红袖的胳膊系好了最后一个结,十四皇子痞痞的声音传来,丝毫没有刚刚的冷意,反而充满了不屑。
“水心谢过十四皇子拔刀相助,可我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女子遇到这样的事除了向官爷求救还能怎样呢?”
白水心低垂着头,苦着一张脸低声说道。
“行啦,官爷,你说刚刚那个小人宋喆么?回头本皇子给你求个名分,都说了你是我要罩着的人,怎么不报我的名号。”
上官青风摆了摆袖子,怒其不争的说道。
“刚刚我听到白小姐报混世魔王的名号来着,不过嘛,某人不给面子罢了,还是不好使啊。”
沉默没多久的柳随风摇着扇子,乱入插话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这。。。。。。太子哥哥不是约我们一起去郊外赛马么,我们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
十四皇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憋笑的白水心,瞪着柳随风一眼,扯开了话题。
柳随风也知道点到为止,不在调侃上官青风,告了辞随着他的步伐匆匆离开了,边走边喊。
“十四皇子,你走慢点,矮油,照顾照顾我个老人家那~”
“哈哈,十四皇子可真可爱,哪像世人传说的那么混账啊。”落花小脸红扑扑的,张口说道。
“行啦,没看到红袖疼的厉害么,我们还是先回府好好处理一下吧。”白水心点了点落花的鼻子,回首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感激,搀扶着红袖向着草庐走去。
还好处理的及时,又是冬日,红袖的伤口没有大碍,等清洗,处理完伤口之后,回到相府,已然是下午时分了。
刚刚迈步到府中,就感觉到众人投过来的视线,有害怕的,有惶恐的,有担忧的。。。。。。
果然,不等走几步,管家白福走了过来,仿佛专门在等着白水心一样。
只见管家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小姐,老爷有请,您和我过来吧。”
白水心转了转眼珠子,回头吩咐了落花好好照顾红袖,自己则带着翠幕随着官家去往书房。
接到自家小姐的眼神,翠幕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放到白福的手里:“真是辛苦白管家了,不知老爷找我们小姐所谓何事啊?”
白福先是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时,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收起荷包低声说道:“老爷听说了今日街上之事,正暴怒呢,大小姐您好好理理思绪,想想怎么给老爷解释吧。”
看着白水心任旧是面色如常,清清淡淡,白福忍不住再次说道:“白府现在就您和二小姐两位小姐了,二小姐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您好好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多谢管家提醒,水心自是知道。”
“唉,书房到了,老奴就先告退了,大小姐一定和老爷好好解释解释。”
说罢,留一个佝偻的背影离去了,连管家都替白府着急,就剩两个小姐了呢,一个婚前矢贞,而且对象是一个戏子。
推门进去,只看到坐在桌案前,一声不发的白起,脸色难看至极,整个书房仿佛罩着阴云。
“水心拜见父亲,父亲金安。”
“金安?要是没有你们,说不定我还真可以金安!孽女,你可知错?”
看到一身素衣的白水心进来后,桌案后的白起抬起头,死死盯着来人,沉声哼到。
白水心冷冷一笑,今日街上的之事,看到的人不在少数,她就不信丞相大人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先关心自己的女儿可否有事,只是先给按个罪名,还真是丞相大人的作风呢!
白水心挺了挺腰身,同样抬头直视白起:“女儿,不知。”
白起一拍桌案,眯着眼说道:“好一个不知,一个不知你就可以大街上和郡主争执斗殴,一个女儿家家像什么样子,你的女戒都读到哪里去了?”
“水心本无意,奈何郡主步步紧逼,发生口角也是为了维护相府的门面,难不成出门在外,被别人当街抢东西,我们相府也要忍气吞声么?”
白水心眼底清澈,字字如珠,腰身更是挺的直直的,仿佛院子里的青竹。
“你。。。你这个孽女还敢狡辩,我相府是书香门第,怎能在街上如同泼妇打架般拉扯,白水心你倒是好大的本事,招惹了郡主,引来了禁军还请来了十四皇子!”
心底嗤笑一声,一过区区一朝宰相,还给自己贴上了书香门第,倒也是好大的脸。真正让白起生气的不是什么街上斗殴,而是几个“贵人”的参与吧。
“郡主抢我丫鬟东西在先,动手打人在后,这才引来了禁军,十四皇子只是碰巧路过才出声相帮,要是父亲执意认为是水心的错,那水心认罚。”
说罢,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白起站起了身子,他知道白水心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对方是长公主千金,又是堂堂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