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野逼视着一干甲士,木着脸道:“此次行动没有让你们参与,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心有怨言,感觉不被信任。既然知道不被信任,一个个都瞪起眼来,想一想怎么好好干活,表一表自己的忠心,不是满怀怨言在背后里搞小动作。这厮是初犯,因此给他一次机会,下次谁再干出这等脑中有屎的行径,抽一百鞭子,然后赶出警备署。”
“喏!”一干甲士心头狂跳,齐齐叉手叫道。
经历了这场可以说将整个白沙亭城给一举翻了个底朝天的腥风血雨,方牧野此时飞快成熟起来,就如同被打磨出了棱角的钻石,开始放射出自己独有的熠熠光辉,一干甲士面对他只想伏地跪拜,丝毫反抗他的意愿都生不出。
日前覆灭郑家、吴家,考虑到这些甲士原本有严家背景,谨慎起见,千洛就将他们排除在了行动之外。这些担任甲士也有年头、一个个都堪称老油子的家伙,那里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因此一个个都极为不满,感觉被轻视了。当然,大多数甲士还能够尽忠职守,但像铁链腰带这等蠢货,就开始在暗中搞小动作了。方牧野让他去接方向,并告诉他方向接下来将掌管白沙亭城所有店铺,是白沙亭城所有店铺的总掌柜,如此言下之意自然让他保护方向周全,并扶持他坐上总掌柜位子。那知方牧野没有明说,这厮居然就敢佯装不懂,将方向丢进“宝仁堂”不管不顾,自己却袖手站在大厅外看他热闹。
方牧野发作了一干甲士一通,想着自己眼下可算是白沙亭城除了千洛、吕不韦外,响当当的第三号人物,而今居然吃了这么个大亏,老爹被人差点踹断肋骨,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他脸色冰寒,指着一干甲士中最为年轻的一名,道:“你,敢不敢杀人?”
那名甲士陡然抬起头,厉声道:“大人,属下死都不惧,岂不敢杀人?”
“很好,——你给我剁掉那厮的脑袋。”
那名甲士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小斩刀,对一撮黑毛就扑了过去。
一撮黑毛吓得屎尿并下,凄厉大叫道:“你敢杀我?你敢杀我?我的叔叔可是吴渊——”
一撮黑毛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脑袋却是被甲士给一刀剁了下来。那名甲士无疑也是刀法娴熟,剁掉一撮黑毛脑袋,立即身子灵活一闪,一撮毛脖颈喷出的鲜血,雨水般喷了大殿一干掌柜一身。浓重的血腥气立即弥漫开来。
“你的叔叔是吴渊?现在你搬出你爷爷也白搭!”年轻甲士狞声道。
一干掌柜尽皆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甚至有的一泡骚哄哄温乎乎的尿水就循着双腿狂流而下。
方牧野赞许地看了那名年轻甲士一眼:这小子机灵,看出自己有意立威。
“叫什么名字?”
“铁达。”年轻甲士昂然道。
“很好!铁达,现在我抬举你做这队甲士的小总长,你有什么脓水,接下来都给我洒出来,让我看看。你给我记住了,现在白沙亭城咱们就是大爷,咱们就是天!谁敢叽叽歪歪,只要证据确凿,尽管砍,我给你兜着。”
“喏!大人放心,您就看我接下来的表现吧。”铁达兴奋的满脸通红,身躯站得笔直,大声吼道。
方牧野与眼下掌控整个白沙亭城、堪称白沙亭城无冕之王的千洛之间的关系,他们这队甲士谁不知晓?能得到方牧野的赏识,前途简直完全就是一条金光通衢啊,铁达又那里还不尽心竭力卖弄自己的本事?
其余一干甲士脸上尽皆露出羡慕、懊丧之色:这小子真走了****运,这等大好机运居然就落到他的狗头上去了。
直到这时,方牧野才转过身,轻蔑看着一干掌柜,冷冷道:“你们不用一个个做出委屈、愤怒之色,敢将你们请来,自然我们都摸得清楚,你们不是明面上、就是暗面上,总之都是属于吴、林、郑、严诸家其中一家的店铺掌柜。至于其中你们那些隐藏很深、一向不为外人所知的家伙,也许会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嘿嘿,这点儿你们就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可是不会告诉你们滴。”
一干掌柜一阵轻微骚动发出,都用惊异莫名的眼神看着身旁的掌柜:虽然他们之间都很熟悉,但却根本不知有些家伙,负责的店铺居然会是四大家族暗中的产业,真正如方牧野所言,藏得可真够深啊。
旋即他们又一阵幸灾乐祸:藏得再深又如何,而今还不都被人给挖出来了?
“特别吴家、郑家的店铺掌柜们,虽然我们将吴家、郑家都灭掉了,但你们自恃吴渊、郑通不在城中,以为只要他们回来,一定会将局势再给翻转过来,将我们给统统灭掉?呵呵,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无论吴渊还是郑通,现在人都变成一堆白骨了,因此你们就别多想了。”
“我们不信!我们不信!你是在骗我们。”
“随便你们怎么想,你们信不信关我屁事?”方牧野冷笑道,“现在,都给我听好了,接下来我们将全面接收这四家在白沙亭城内的所有店铺,你们这些掌柜,如果愿意留任,那只要安分守己,我们将继续聘任,职位不变。如果不想继续留任,那就赶紧滚,腾出地方。——现在,愿意留任的,站到右边;不愿意留任的,站到左边,马上!”
听方牧野恶狠狠的话语,一干掌柜脑袋就感觉一阵阵发懵,严家、林家的店铺掌柜倒还好说,因为两大家倒台,让他们早就有所心理准备,其余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