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千洛敢独身一人追来,自然大有凭恃,绝不可能出现被自己一锁链抽成重伤的乌龙,故而陶庆倒是并不感到吃惊,连声阴笑道:“现在,我们就在我盾牌所垒砌出的空间内一决高下,——在我的地盘,彻底断了你的阴谋,咱们各凭实力,看你还能继续那么嚣张?”
说着,陶庆身形一扭、一弹,无比诡异的掠过数十米空间,陡然出现千洛背后,左手一挥,一条五尺左右长、拇指来粗的细小锁链喷溅着丝丝电火,对千洛就狠狠抽了下去。速度过快之下,锁链直变成一片银幕,滴水不漏。
“那可说不定。”千洛微微一惊,想不到陶庆还有这一手,盾牌居然还能垒砌出一个这等禁闭空间,旋即恢复镇定,继续调侃道,“点星笔”宛如羚羊挂角般点出,在半空划出一条圆融弧线,居然正点在抽下的锁链之上。
不知晓千洛对符器的操控、修炼已达“化神”之境,他锁链重重虚影在千洛眼里简直无疑小儿之技,随手就轻易破解,陶庆双眼瞳孔一缩,大为意外,旋即识海“天命宫”震动,“锁链”力道就此暴增数倍,就要将千洛“点星笔”给生生震碎。
又是一声脆响,再次出乎陶庆意料,千洛“点星笔”居然比他的符器还要坚硬,一团刺眼欲盲的光团爆起,千洛“点星笔”安然无恙,而他的“锁链”却一举断裂两截。
与此同时,千洛左手食指一勾,四尺冰锋对他后背轻盈刺削而来,就要将他给一举腰斩。
陶庆又招出有一面两尺见方的精巧盾牌,挡住了冰锋的飞削,一声长啸中,锁链无限延伸出去,围绕整个空间绕了一圈,旋即他手腕一抖,锁链上一枚枚深奥符文跳动,就此重新分解成一枚枚圆环,猛然向着墙壁般的盾牌上一撞,两者力道叠加,就此拖着长长的光尾,对千洛纷纷激射而来。
整条锁链全部分解成圆环,怕不有上千枚之多,如此密密麻麻,简直如同蜂群,对千洛蜂拥攒射。
千洛长长吸了口气,面容沉静如水,右手笔,左手剑,挑、抹、点、劈、挡、敲……直此起彼伏,行云流水,借力打力,将符剑操控“化神”境发挥的淋漓尽致,上千枚攒射而来的圆环尽数被他击飞回去,没有一枚触及他的身躯。
“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够硬到什么时候。”陶庆连声冷笑,手诀催动“点星笔”,上千枚圆环一旦被千洛击飞,就猛然倒折撞向墙壁般的盾牌,然后再次蓄满力道,宛如劲弩破空,就再一次爆射而回。如此上千枚圆环宛如流水,生生不息,对千洛绵绵不绝撞击而来。陶庆却是阴狠地打定主意,要用水磨工夫将千洛彻底耗干,然后将他活活击打成一团肉泥。
初开始,陶庆自觉稳操胜券,踌躇满志,就感觉千洛是死定了。那知时间慢慢流淌,一直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面对绵绵不绝潮水般不断射击而来的圆环,站立当地的千洛依旧淡定自若,神态安闲,简直连喘息都没有变粗,反而如此高强度的进攻,渐渐的陶庆感到自己倒是有些难以为继了。
看着轻描淡写挥舞着笔、剑,动作流畅自如的就像是一位卖艺的杂耍人员在展示自己的高超技艺一般,陶庆是越看越感觉刺眼,越看越觉得胸口发闷。
“老子受不了了!小子,我要砍死你!砍死你!”论阴谋诡计不是千洛对手,被千洛给阴的几乎连裤衩都不剩,而今正面对决,他堂堂极品士爵居然愣是拿不下千洛这名区区上品民爵,陶庆彻底疯了,一声怒吼,手一翻,将一件物事给恶狠狠打出。
那件物事赫然是一枚掌心大小、色泽青碧的古朴玉符,飞上半空,一层层淡青光晕散发,化成一柄苍古浑厚的鬼头刀,足有十米长短,锋刃如纸,刃身无数青符闪烁,就此对千洛当头斩下。
随着这一刀斩下,整个虚空似乎都凝固了,千洛方圆数十米空间天地元气似乎被尽数抽空,整个人像被树脂黏住的蝇虫,无论符剑、点星笔,都催动不得,似乎只有俯首被这鬼头刀给砍成两片一途。
“小子,逼迫老子动用祖传‘玉符’,你即使死,也足以感到荣幸了。哼,此玉符一出,相当于男爵天命师的倾力一击,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陶庆如释重负,又有些心疼,恶狠狠地谩骂道。
“知道不知道,陪你玩了这么久,小爷等得就是这一刻!”千洛一咧嘴,再次露出那个令陶庆倍感心惊的阴贱笑容,手一扬,就在陶庆惊恐至极的眼神中,居然也祭起了一枚玉符。
那枚“玉符”飞上半空,化成一柄巨大厚重的“光钺”,“喀嚓”一声巨响,与那“鬼头刀”对劈了个正着。如同焦雷炸裂,虚空壁障鼓荡不已,“鬼头刀”与“光钺”同时爆裂,重新退变成两枚玉符在半空翻滚,而一阵狂猛飓风四下飞卷,陶庆盾牌垒砌的坚固封闭空间,摧枯拉朽,被吹得一举崩塌。
飓风中,反应足够快的千洛手诀一变,阴声道:“给我死去吧!”一柄尺许长短的晶莹小剑,出现陶庆身后,对他后背狠狠刺去。
陶庆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开始掐诀,盾牌歪歪扭扭浮现后背,勉强挡住了要害。就在陶庆松了口气,那知千洛笑容越发阴狠,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虚虚一点,小剑一分为二,化成“双生符剑”,急剧盘绕飞旋,宛如一小型钻头狠狠钻来。
“扑”的一声,陶庆盾牌居然不堪一击,被彻底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