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有犯错?”,陆鸣问道。
“你口出狂言,羞辱本帅,已经犯了军法,如今还敢狡辩,罪上加罪!”
“那我又是如何羞辱你的呢?”,陆鸣在问。
“你……”
“好吧,那我重复一遍,我刚刚说得是‘这个魏副帅简直连脸皮都不要了’,苏州军的众将士们,在下可有说错?”
“没有!”
苏州军众将异口同声,如同晴空霹雳,震耳欲聋。
魏副帅脸色有些难看,便对杨修远说道:“杨元帅,这就是你的兵么?好一个桀骜不驯的小子,真给你们苏州军长脸啊!”
杨修远不慌不忙地笑道:“他可是连严首辅都敢批评的读书人,你又算哪根葱?”
“哈哈……”,苏州军众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说什么?”
魏副帅脸色惊变,被那句“他可是连严首辅都敢批评的读书人”给吓了一跳,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可紧接着,魏副帅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失声说道:“莫非你就是那用镇国诗来评击严首辅的读书人陆鸣?”
“正是在下。”
“你……”
魏副帅当场语塞,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对方可是当今除了杨修远外唯一一个敢当众指责严首辅的人,也是梁国唯一的镇国诗人,还真不能够轻易惩罚。
“哈哈……我就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陆镇国,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个胆量来批评我呢?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身份,没想到果真如此,哈哈……”
魏副帅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满脸的不在乎之色,笑道:“刚才魏某只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陆镇国,莫怪,莫怪啊!”
谈笑之间,在无形之中化解了沧州军的尴尬,同时又转移了话题。
“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请您不要在意。”
陆鸣也顺着说道:“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就现场写一首诗送给沧州军众将如何?”
“这个……”
魏副帅脸色有些难看,沧州军众将也终于按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因为谁都能够听出来,陆鸣这是要写诗来评击沧州军啊。
若是被传到文榜上,肯定会引来许多人的争议,如果再被其他官员一个打击,那他们的声望可就彻底没了。
“谢谢陆镇国的好意,我看还是免了吧,您可是镇国诗人,手稿可是珍贵的。”
“这有何妨?不过是一张纸的文字而已,若是魏副帅不嫌弃的话,您要多少,我就写多少。”
魏副帅顿时嘴角一个抽蓄,心中骂道:“要多少就写多少,你这厮哪来那么多的墨水?若是出一镇国诗来攻击我沧州军,那我们还有何面目面对朝廷文武百官呢?”
“陆鸣,魏副帅毕竟也是大学士的文位,你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
杨修远突然指责了陆鸣一句,实际上却是在提醒陆鸣不要得寸进尺,万一真的惹怒了沧州军,那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十分难办了。
陆鸣心领神会,便说道:“末将知错,请元帅责罚。”
杨修远轻轻挥手,表示这件事情不与计较,虽然是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让魏副帅觉得有些难堪。
“这个陆鸣果然不一般,我原本还很小瞧他,但是听宗将军说他竟敢在沧州城揍了严桦公子,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此人有勇有谋,极为可怕,难怪连严首辅都要杀了他!”,魏副帅在心中想道。
苏州军众人暗笑,你们把杨元帅凉在这里,那咱们也回敬你们一次,看看到最后丢脸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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