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陆鸣在街道边停下脚步,转首看向左边的一栋楼阁,牌匾上正写着“”三个大字。
这时陆鸣又向右边的一栋楼阁看去,见那栋楼的牌匾上写着“墨溪阁”三字,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这位兄台可有兴趣加入我们墨溪阁?”
一道声音戛然响起,陆鸣转首看去,见有一名才子读书人走向这边,面带微笑。
“我们主乃是京州文院大名鼎鼎的‘施学正’,你若能在我墨溪阁下学习,不仅能保你衣食无忧,还能让你金榜题名。”,那人得意洋洋的笑道。
“墨溪阁不是文会场所么?兄台此言是何意思?小生不懂。”
“哦,看来你是外地人啊。”
对方脸色微变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这墨溪阁是严首辅建立的文会楼,你若是能够加入我们,那你就是咱们严首辅的人,以后咱们同为朝廷效力,从此平步青云,一展文才,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如此。”
陆鸣面露恍然之色,又指向对面的,“那这个是……”
“那是一个世家子弟建的文会楼,不足挂齿,我看你是外地人,就给你一个好处,呐,我这儿有一百两银子,拿去吃喝玩乐吧。”
对方说完很大度的拿出了一个钱袋,面露微笑之色。
“多谢兄台好意。”
陆鸣推回钱袋,直接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托我到办点事,若有机会,一定到贵阁喝茶,我先走了。”
说完牵着白马,向着方向走去。
“小子,你如果敢迈入一步,出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那人直接翻脸,大声说道:“一个外地人也敢在我的地盘嚣张,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们墨溪阁的下场!”
陆鸣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直接走到了的楼下,轻轻敲门。
片刻后,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出来一名读书人对陆鸣一拱手,笑着说道:“文友请了,今晚我们没有举办文会,兄台不如明天再来如何?”
“小生是苏州文院的陆鸣,受州牧大人的嘱托前来拜见阁主,能否行个方便?”
“原来您就是陆解元,在下失礼,阁主早已吩咐过了,没想到您今晚就来,快快有请。”
说着便急忙唤来伙计给陆鸣牵马,并领着他一同进入了,十分恭敬。
“请问兄台,阁主到底是什么人物?他为什么想要见我呢?”
“陆解元你应该认识阁主,其实,他就是京州文院的院君范观海。”
“居然是范先生?”
陆鸣极为意外,便问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京州城会同时出现与墨溪阁?难道范先生与严首辅闹了别扭?”
“事情很是复杂,等一会面见范先生,自然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陆鸣轻轻点头。
“我们到了。”
那人停下脚步,轻轻敲了一下门,恭敬的说道:“范先生,陆鸣到了。”
“让他进来。”
“是。”
随即开了门,让陆鸣进去。
“多谢。”
陆鸣迈步进入房间,见其中正有一名老者在批阅文章,气息内敛,不怒自威。
“小生陆鸣,见过范先生。”
陆鸣作揖行礼,毕恭毕敬。
范观海忽然一笑,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对陆鸣说道:“我们已经许久未见,当时你还是来京州接受朝廷封赏的书生,如今却已经成了解元,现在还要参加京试,说真的,老夫从未想到你的进步会有这么大。”
“范先生过奖了。”,陆鸣说道。
“坐吧。”
“谢范先生。”
陆鸣便在范观海的对面坐下,问道:“听周大人说范先生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不是我要见你。”
范观海笑了笑,然后转首看向另一边的屏风,“四皇子,出来吧。”
话音一落,就见一名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面带微笑,“贤弟,好久不见了。”
“四皇子大哥?”
陆鸣颇为意外的看向四皇子,没有想到他也会在这里,更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要见自己。
“他才是真正的阁主,老夫只是帮帮忙而已。”,范观海笑道。
仅仅是“帮忙”二字,就已经表明了范观海的立场,他与杨修远一样,都选择辅佐四皇子登太子大位。
“大哥找我何事?”,陆鸣问道。
“哎……”
四皇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京州城会突然多出与墨溪阁吧?”
“是,我的确对此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与大哥找我有关。”
四皇子在另一边坐下,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与三哥已经公然反目了。”
“什么?”
陆鸣吃了一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即便是争权夺利,兄弟俩毕竟是兄弟俩,不可能说反目就反目。
“这是为什么?”
“再过几天就是首辅大寿,三皇子不仅替严首辅邀请了梁国有名的名门望族,甚至还邀请了昌国的一些世家,我进谏要求他一切从俭,不要办得过于奢侈,以免劳民伤财,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所以……我们才正式反目。”
“这……”
陆鸣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就是一个过寿而已,居然搞得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会借机收刮到不少民财,不过这似乎并不算大事,梁国首辅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