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看着安颜如此模样,沉声说道:“你的文胆之所以开裂,是因为你?6??倒是非曲直,误解圣人之意,故此,你文胆必碎无疑!”
“不可能!我没有理解错圣人之意,我不可能错!”
安颜歇斯底里的吼道:“既然你认为我误解圣人之意,那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看来事到如今你还是执迷不悟,好,那我就告诉你。”
陆鸣整理了下思绪,然后说道:“楚王的弓弄丢了,称是楚国人丢了弓,被楚国人拾了去。”
“而孔圣对此的解释是,人丢了弓,被人拾了去,并不是将‘楚人’与‘人’分开,而是将‘楚人’归并到‘人’中,因为在孔圣眼里,人与人之间是没有国界的。”
“也就是说,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说到这里,众多读书人纷纷恍然大悟,对陆鸣佩服的五体投地,十分钦佩。
“而你安颜身为读书人,不以读书学习为本,反而修习旁门左道曲解圣意,并向他人灌输错误理念,此等忤逆之举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最后“当诛”二字如雷贯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十分刺耳。
安颜吓得脸色苍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浮现“当诛”二字,接着再次吐了一口鲜血。
陆鸣双手倒背,继续说道:“你的‘白马非马’辩术的确厉害,但是你太过于狂傲,仅仅只是摸到了一点皮毛,若是公孙在世,绝对无人可以辩倒他的言论,至于你,我只能说你简直就是在给公孙丢人!”
“陆鸣……你……你……”
安颜瞪大眼睛,用颤抖的右手指向陆鸣,但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咔嚓”一声,文胆碎裂!
“不!”
安颜大吼一声,眼神十分怨毒,直到现在,他也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没错!我不可能错!我是辩术天才,不可能曲解圣意!”
“陆鸣,你好狠的心啊!你不仅毁了我的文名,现在又碎了我的文胆,你不得好死啊!”
陆鸣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安颜兄,你想要毁我文名,碎我文胆,觉得这样做是理所应当,那反过来,为何我毁你文名碎你文胆就是狠心?”
“你的确很聪明,但你却把聪明用错了地方,你原本是读书人,将来能够在朝廷任职,为百姓谋福,可你现在呢?”
“你曲解圣人之意,颠倒是非曲直,对朝廷对百姓更是没有半点贡献,还自以为高人一等,视人命如草芥!”
“你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不止是我们读书人,就连你们世家的后辈子孙都会看不起你,你好自为之吧!”
陆鸣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安颜闻言更是气得抓狂不已,最后眼睛一翻,竟然当场就晕了过去。
“安颜兄,你没事吧!”
向之生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着安颜,但无论他如何叫唤,安颜一时间也难以醒来。
“站住!”
杂家读书人立即拦住陆鸣,恶狠狠的说道:“你碎了安颜兄的文胆就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
“怎么?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拦我?”
陆鸣冷笑起来,说道:“我给你们十息时间,若不主动让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怎么?堂堂梁国茂才也想动手打人?”
杂家子弟各个昂首挺胸,并不相信陆鸣真的敢动手。
“一,二,三,四……”
陆鸣每数一息,周身才气便涌出一分,当数到第七息时,庞大的才气力量顿时将杂家子弟逼退了两步。
“不可能!难道他真的敢对我们动手?”,一人脸色铁青的说道。
“我不信他敢动手!”,另一人傲然说道。
“九……十!”
陆鸣说完之后,强大的才气顿时化为一股飓风席卷而出,犹如公牛撞击一般的力量,让人无法阻挡。
“你……”
“啊!”
随着一阵惨叫响起,这些杂家子弟纷纷如离弦之箭一般倒飞而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陆鸣,你敢打我们,我一定要将此事发在文榜上,毁你文名,哈哈……”
一名杂家子弟大笑起来,似乎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非常开心。
“陆鸣,你这是自毁文名,怪不得我们!你若是对我们赔礼道歉,并承认自己的辩术不如安颜,我们就将此事揭过,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随你的便!”
陆鸣冷哼一声,迈步离去,对此丝毫不以为然。
“你难道就不怕文名受损吗!”,那人大喝道。
“过去的我势单力薄,只能以文名保护自己,但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自保,还要这些虚妄的东西何用?”
陆鸣丢下这句话后,已经出了大门,头也不回。
“哈哈……真是笑话!你不在乎文名,我们在乎!你今日羞辱我们杂家,我们不会让你如此好过!”
那人随即握住官印,开始向文榜发送传书,将陆鸣碎向之生与安颜文胆的事情发到文榜上,并且夸大其词,将陆鸣的行径说得极其可恶。
首辅一党的官员立即严厉批评陆鸣,毫不客气的对陆鸣展开攻击,文榜上忽然间变得极为热闹。
后来,目睹事件经过的读书人也在文榜发帖,告诉了大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杂家子弟立即对此展开攻击,而那读书人据理力争,说得他们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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