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提醒,时雨薇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徐氏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直接又对着时雨兰说道:“雨兰,你上次跟我一道来过,知道信宜大师在哪里。你陪着雨薇过去,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过去!”
时雨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看看徐氏,再看看时雨薇,终究还是上前一把拉了时雨薇就走:“薇薇,跟我走,这边!”
时雨薇知道徐氏必然不会让自己的这次出行太平静,肯定会做点什么事情出来让自己难堪。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倒要看看徐氏究竟要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带着清风跟着时雨兰边走,边对着春芽一点头。
出了大殿,时雨兰便直接带着她往通往庙后的甬路上去。离开了大殿,人流渐渐的少了。
她们走的路上,两边遍植花木。高大的花树下,有日光斑驳的影子。虽则天气还是很热,但是在这树荫下走着,倒也还有一丝清凉。
时雨薇边走,边暗暗留心道路两旁的建筑,心里默记着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信宜大师患有眼疾,轻易不见外客。母亲这次为了你,倒是真的出了高价。”时雨兰一边说,一边嘴里嘀咕。
徐氏有这么好心吗?才怪!时雨薇暗地里撇撇嘴。
不一时,她们走到了一排低矮的僧舍之前,时雨兰对着其中的一间屋子一指,道:“信宜大师不喜欢人多打扰,你进去报自己是时家的,就可以了。”说着转身想要走。
时雨薇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三姐姐,这里这么偏,我有些害怕!不如,你陪我一道进去?”
时雨兰有些恼怒地一甩她的手,道:“有什么好怕的?里面不过是一个瞎了眼的老和尚,也值得你这样紧张?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时雨薇却是抓住了她不放,“好姐姐,你就陪我一下!我真的是很害怕!这儿这么偏,人都没有,万一里面有个坏人藏着,我叫都没有人听见,至少,你还可以给我做个帮手!”
时雨兰听她说的这样紧张,白了她一眼,道:“跟你说了,里面就是一个老和尚,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上次,我和姨娘就是在这里求的他!”
她说着,硬着头皮,拽了时雨薇,往那间屋子门口走。
“我陪到你门口啊!里面,只能你自己进去!”她说着便一脸不屑的走到小屋门口,一把拉过时雨薇:“你进去吧!”
时雨薇深呼吸了一下,用力拉住门框,抵住时雨兰的推力。然后有些赌气地说道:“我进去就进去!你推我干什么?就知道你没有什么义气!”
接着,她用力敲敲门,高声问道:“信宜大师在里面吗?小女子时家女儿,前来求您赐一个平安符!”
屋子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进!”
看来,里面是有个老和尚。时雨薇轻轻推开门,慢慢往里面走。
屋子里光线很暗,时雨薇骤然从亮处到了这里,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只见屋子里陈设很是简陋,不过一桌一几,几个蒲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盘膝坐在靠墙的一个蒲团之上,面对着她。
“施主请坐!”老和尚显然听见了她的声音,和善的让她坐下。
时雨薇看见屋子里的情形,知道时雨兰倒是没有骗她,便稍稍放下了一些警惕。
“小女子时家雨薇见过信宜大师!”她对着老和尚福了一礼,然后依言坐下。
“不知道施主此来,是为谁求的平安符?请施主把她的生辰八字给老衲,老衲为她好好算一算吉凶,再向佛祖祈福!”
老和尚的话让时雨薇愣了一下,沈姨娘的生辰?她,不,原主的记忆里没有。
“大师,说来惭愧!小女子是想要为生母姨娘祈福求平安,可是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来了。”时雨薇有些尴尬。
“无妨,你报上自己的生辰也可!”老和尚饱经世故,并没有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是!”时雨薇于是说了原主的生辰。
老和尚听了,便捻着腕上的佛珠,慢慢推算了起来。
他算了一遍,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接着又从头推算了一下,终于发出了疑问:“施主,此人早已不在人世。世人皆知老衲眼盲心不盲,你何苦戏弄老衲?”
这老和尚是个高人!时雨薇惊叹之余,连忙赔礼道:“对不起,大师,不是小女子有意戏弄。而是这个生辰,乃是我一个同胞妹妹的生辰。她幼时被人拐走,至今杳无音信,所以姨娘让我偷偷找您算算,看她是否尚在人世。谁知居然已遭不幸!”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道:“据我推算,令妹乃是被人恶意算计,意外夭折。而且,时日尚短。魂魄尚且游离。若是施主有心,老衲倒是可以施法,让她聚齐魂魄,早日托生。”
听他这样说,时雨薇只觉得胸口的血玉一阵发烫,显然,原主此刻,似乎也很惊讶紧张。
“大师,还是先为我姨娘祈福吧!她生产在即,小女子唯愿她生产顺利,母子平安!”时雨薇说着,便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生日去掉了年份,报了出来。
“这个,呃,似乎颇为古怪!”信宜大师将佛珠转的飞快,好半晌,才摇摇头,道:“施主的这个命理,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