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就是为了今年冬天众人吃的盐,越想得到,越落下风,苦苦哀求无用、武力恐吓不怕,机智如嗟,竟也无计可施,苦笑了半天最终也只好按照老人提出的办法去换。
临走的时候,老人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送嗟出了门,之前的那条恶狗见嗟骂骂咧咧的,便猫着身从侧面猛地扑向了嗟的喉咙。
嗟正憋着气,心痒难搔,余光看到那恶狗扑来,心下暗叫一声道:“你那主人欺我,你这狗东西竟也想要欺我?心中正自烦闷没个泄处,罢罢罢,便拿你撒撒这口恶气!”
那狗扑到半空,嗟身子一退,左手一横电光火石间抓住了恶狗喉咙,那恶狗张嘴欲咬,被右拳重重砸在了鼻子上,嗷呜一声狗腿软了下去,被嗟一脚踢飞在雪地上,再也不敢造次,夹着尾巴躲在了篱笆后只敢偷眼看,竟是不敢嚎叫了。
身后老人哪里不知道嗟在发泄,拍手大赞道:“好本事,莫说我这身子骨老了,便是年青时候怕也经不住你三拳两脚。可你纵然厉害,也只能打狗泄气,我就站在这你却没办法。”
嗟哼了一声,迈开大步踏雪将行,却被老人喊住,一个年轻人拿来一个小香草荷包。
“听说你生了个女儿,拿去吧,春沐时采摘的蒿芝,带在身上不得病。盐还是那么换,这荷包是我送你的,我这身后也有百十号族人,公是公,私是私,你也莫气。”
嗟愣在那里,伸出可以拗断狼脖子的粗大黝黑的手掌,将那小荷包放在手心,紧紧握住,苦笑一声将荷包扔到雪中。
“前些天病死啦。谢了。”
他挺直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风雪不大,眼前竟然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