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
良久,黑暗中,冯云山突然问道:“你不是程岭南,说吧,你到底是谁?”
“圣王,你忘记妾身了?”一个让冯云山熟悉无比的声音,悠悠地叹道。
“啊?!你是三娘?”冯云山吓得跳下床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对他索求无度的女人,竟然是苏三娘!
她怎么到广州来了?而且,竟然躺在自己和程岭南的床上?
“怎么?你不喜欢三娘?”苏三娘嗔怪道。
“不是,云山从全州开始,便已经对三娘有几分爱慕,只是当时家有糟糠,不敢表露出来。”
“哼,圣王当三娘是三岁小孩子?”苏三娘叹气道,“若真是爱慕三娘,便不会特意托翼王从武昌将姓程的那个小妖精送到广州来,还好上了。”
“这个!……”冯云山一阵无语,自己这是百口难辨了,不由转移话题:“三娘,天地良心,本王真心钦慕三娘。只是,嘿嘿!”
“啊!”
却是冯云山趁机在黑暗中一下抱住了苏三娘,上下其手,抚尽柔软之处,一时间,黑暗中,又是一阵阵令人羞红脸的声音传来。
“哎呦,不行啊,圣王,妾身真的不行啊,你饶了妾身吧。”
“哼,还敢叫圣王,还不改口?看哥哥我不惩罚你一番!”
紧接着便是一阵娇喘声,苏三娘求饶道:“冯郎你放手,三娘知错了。”
“哈哈,三娘妹子,你的冯郎我又已经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啊。”冯云山无耻地道,他很是享受这种闺房之乐。
“不要啊,冯郎,三娘初…...经……人事,要不你还是找那个小妖精去吧。”苏三娘的声音有些飘忽,显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什么?”冯云山又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被太平军中一干高层都偷嘘许久的尤物,居然说自己是初经人事?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么走运,前些日次才品尝过绝色佳人,今晚又得到如此纯洁的尤物?冯云山感觉不可思议,任谁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老婆,还不得夜夜笙歌啊?
冯云山虽然不敢相信,但他不好直接质疑地说出来,只好另外说别的话题:“小妖精,三娘,你是说岭南?她在哪里?”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冯郎,你喜欢她?”苏三娘突然问道。
“嗯,她是云山的女人,云山当然喜欢她!你也一样,云山同样也喜欢你,会一直对你好的!”冯云山厚着脸皮说道。
也许是苏三娘从未听说过情话,冯云山一句简单之极毫无水平的情话,竟让苏三娘心情激动,她紧紧地搂着冯云山,浑身酥软。
“冯郎,三娘身子都给了你,需要教你知道,妾身本名叫冯玉娘,只是因为嫁给苏三才被江湖上叫苏三娘的?”苏三娘道。
“那,要不以后便叫冯玉娘吧?”冯云山听到苏三娘交心,心中一动:这古人,不会因为一个姓,就不能苟合,呸,结合吧?
果然,苏三娘道:“冯郎,妾身还是叫苏三娘吧。若是叫冯玉娘,跟冯郎你一个姓氏,只怕会给你带来非议。而且,如今妾身已经习惯了被兄弟们称呼苏三娘。”
冯云山只好依她,伸手将她压在身下,便欲行事,却发觉床上有些湿漉漉的,甚是难受。
苏三娘也感觉到了,推开冯云山,道:“冯郎,妾身收拾一下。”说完,悉悉索索地摸黑穿上衣服,打上了火折子,点亮了桐油灯。
苏三娘找出个被单,便欲盖在床上,冯云山眼前一亮,却发现床中垫子的布料一团红艳艳的血迹,在绽放着,犹如一朵鲜艳的梅花。
再转向虽然披着衣服,却仍有些露出来的苏三娘凹凸有致的身形,冯云山一阵激动!
“三娘,想不到,你还真的是处子之身!”冯云山一把搂住苏三娘。他怎么也没想到,结过婚的苏三娘,居然还是纯洁之身,也不知道她那个死鬼丈夫苏三怎么回事,却是便宜了自己。
“冯郎!”一向大大咧咧的苏三娘,却因为有灯光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向来以女汉子一样形象出现的苏三娘,今天却宛如两人,完全是一副小娘子的模样,哪里还有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样子在?
冯云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昏黄灯光中的苏三娘,心里却盘算着,自己马上上前将之剥光,会不会显得自己过于猴急了些?
没想,苏三娘却一下便吹灭了油灯,让本想大饱眼福的冯云山一阵失望。
“妾身若不是干净的身子,也不敢将自己交给你!”苏三娘悠悠地叹息一声,缓缓道出了她和以前的丈夫苏三的事情。
原来,三娘本名冯玉娘,高州府人氏。道光五年出生于一户农家,练就一身好武艺,跟随父亲常到临近的郁林、灵山一带卖艺谋生。不料,十六岁那年,相依为命的父亲在郁林卖艺时染病,客死他乡,冯玉娘无钱打理其父的后事,只好将自己标价十两银子,想卖身葬父。但标价太高,哪怕冯玉娘已经是出落的美人,但仍无人愿意出钱。
恰好与其父亲相熟的灵山商人苏三经过郁林,得知此事,出钱将其父安葬。孤苦无依的冯玉娘便因此嫁给了苏三,改名为苏三娘。
不料,苏三因为操办死去岳父的身后事,染上风寒,回到灵山后,便跟苏三娘拜堂成亲,想借着冲喜,能早日病愈。但一直病恹恹地未能圆房。婚后第三天,苏三因生意纠纷,就被灵山的几个乡绅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