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桃花心中无限懊恼,她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就连现在回忆,她都还觉得天眩地转,那天喝得醉成那个样子,夜色又黑,怎么能看得到人长什么样。
见桃花摇头,亲卫一提醒道:“说话声音,体貌特征,哪怕想起一点,我也能把人找到。”
把人找到?桃花有些怔愣,找到又怎样?哭着喊着让他负起责任,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其实,她现在想要什么结果自己都不知道。
亲卫一瞧着桃花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她现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未婚先孕对女人来说已是难已接受,更何况连那男人是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虽然不能想象桃花心中是何感觉,却也能理解。
亲卫一对桃花说道:“所以,这事。。。确实是发生在这里?”
桃花目光有些迟滞,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好像三魂七魄都被一抽而尽,坐在这里不知该想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又怎样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能闻到一些奇怪的香味?”一般cǎi_huā盗下药,都用迷香,最不易察觉也最容易中招。
“没有香味,我不是被人下药,也不是迷香,那晚,是我自己喝了太多酒。”桃花喃喃道。
“你在自己房间喝醉,那人一来就撞上了?哪里会有这样巧的事,除非。。。他一直就在盯着你,才能趁虚而入。”亲卫一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成天盯着你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
桃花恍然抬头,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那晚的人就是那个一直救我的黑衣人?”
亲卫一没说话,但眼神却是默认的。
“他,一边救我,却又一边害了我?”怎么会呢?这也太矛盾。
亲卫一显然也不太懂这种人的心思,也不解道:“若说,他从第一次救你就另有目的,那么他的目的应该早就达成,理应离去才是,可却仍然在你周围监视,我确实有些不太明白。”
桃花被亲卫一的分析点醒,羞愧道:“若说,不是他存心呢?是我。。。缠着他呢?”
亲卫一面露疑惑,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桃花咬咬牙,她现在心中没有半分主意,急需有个可靠的人在身边,当下也没法再顾虑脸面,红着脸,小声说道:“那晚,我喝多了酒。”她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看亲卫一的神色。
既没有鄙夷,看来也没听明白言下之意。
眼前的人是个又木讷又呆的人,桃花虽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惹得自己又羞又丢脸,可不说透,他显然是不会懂的。便只能继续解释:“我神志不清时,觉得有人来扶我。直觉那人对我无害,便。。。。。。搂抱着缠着他。。。。。。。。所以,说起来,这事,好似怪不着别人。”只怪她自己没有酒品。
“啊。。。”亲卫一这才彻底明白桃花想说什么,除了表示了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经常跟着南天离,各式各国美女看了不知道有多少,桃花除了出身不如那些女人,其它地方丝毫不落于后。而且平易近人,与她相处,总让人觉得轻松舒适,何况人又长得美,身边只有周自横一人缠着才是让他不敢置信的地方。如果她醉后失态,硬缠着哪个男人,谁还能把持得住?亲卫一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换作他。。。。。。。他竟然想不出如何拒绝。
桃花又低头想了想,对亲卫一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是有可能的。”
她问道,“你背我回来那次,不是在外头听了好半天吗?”
“唔。”亲卫一点头,一小会而已,并没有好半天。。。
“那你一定听到那人说,我是他的人。”桃花忆道,“他说这话的样子语气,没有一点玩笑占便宜,现在想起,倒更似陈述事实一般。我当时还奇怪,为何突然这样说,如果真是他的话,反倒觉得合理了。”
亲卫一暗暗点头,他确实听到了,当时以为是那人在故意气周自横。如果那人与桃花真发生过这样的事,那南天离的计划就不止是能成功一半了,简直是水到渠成。
“这事,你要怎么跟程将军说。”亲卫一提醒道。
桃花一时语塞,这么大的事,瞒着程一一就等于找死,而且这不是能瞒得住的事。
虽然没得到桃花的回答,可不影响他火上烧油,亲卫一继续道:“那这孩子,你要不要?”
桃花继续沉默。
“那看来,这事是必须要告诉程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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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程一一大吼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整张脸都因吃惊而扭曲,“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洛雁也是僵立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桃花,手中端着的茶杯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两人这样的反应无疑让桃花更加尴尬,她不得不又说了一遍:“我,怀孕了。”
这次她们听得清清楚楚,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道:“谁的?”再对望一眼“周自横?不可能!”
桃花无语,她俩没猜成周自横反而让人觉得欣慰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桃花的脸上无奈又羞愧,头一次觉得事实让人难以接受。
程一一忽然弯眉倒竖,怒道:“你是被人强迫了?”否则怎会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她要弄死他,一定要!
洛雁不耐烦道:“程一一,你就不能让桃花一次把话说完吗?你这么一点点地问,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