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女人,在场的翻译,还有听得懂华语的留学生们,都傻了。
恶人值+1000,来自伦敦刘洋子。
等到大家看着林海文站起来和院长、教授们握手,才懵懵懂懂想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也就是说刚才林海文的回答已经结束了。
更多听不懂的人,一脸懵:“他刚才回答了什么?说了什么?”
啪啪啪啪!
掌声突然响起。
来自在场的好些华国留学生。
更懵逼了!
然而讲座已经结束,不论是那个刘洋子,还是其他的老外,都没办法拦住林海文或者要求继续——那太可笑了。老外们只好去找自己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华国留学生打听。当然,也有直接去找刘洋子询问的。
“刚才林教授回答了什么?那么简短?”
“……”
气成一个真·傻逼的刘洋子当然无话可说,难道说,他说沙我麻痹么?
而其他的华国留学生,有些人为林海文扩展了一下回答,主要是维护了他的形象:“林教授的意思是,那位女士的言论非常可笑,非常无知,非常让他无语,不值得多说。”
“噢。”
老外恍然大悟。
也有一些刁钻的留学生,全须全尾地给翻译了,不管是法语的还是英文的,都还很挑战他们的翻译功力,反正翻译来翻译去,总归是感觉没有林大神的神韵在里头——怪不得他要用华语来说呢。
不过即便翻译的不那么有味道,但其中有粗话,还是很准确地被传达了。
一片哗然。
有人觉得这果然是,有人觉得这人格调和成就不相符合。
他们也作为西方媒体报道中的当事人,在不同的文章里,表达了不同的意思。
“我认为如果他是那么想的,就那么说,没有任何问题,人们总是被繁琐的礼仪捆绑住,却忘了语言本来就是为了表达意图而被创造出来的,如果他想要骂脏话,那就骂脏话好了,不应该有人指责他,更何况,作为一个国际顶尖的艺术家,他的成就也证明这些东西死号不会影响到他的创作。
再说了,他还是《骂人圣经》的作者,如果他都不骂人了,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这是支持方。
反对方的言论相对比较平淡,都是老生常谈嘛,不应该骂脏话啦,从小听到大的,读者都不乐意看。
但刘洋子、道森等当事人的采访,就不只是限于骂人这个事情,还会有更多的发散,这似乎也是林海文在西方世界这么直白地表达立场。其实在几年之前,林海文带队《千手观音》去纽约演出,和那个白人冲突,中间被纽约总领馆的工作人员给“欺压”了一场,他就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杠上纽总馆的。
这行为,一度让国内国外的人,认为对林海文的立场有所了解了——其实那才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作祟呢,林海文从来不同意家丑不可外扬,有十几亿人的家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不管是内部的还是外部,只要有利于这个国家变得更好,都应该欢迎,都应该去做——唯独不能允许带路党的存在。
一个几千年的国家和文明,主干只有通过自己的演变,才会是坚固的。
但这一次林海文在巴黎高师的演讲,把那些人的猜想打的七零八落,原来他就算不是个半块钱,也得是个三毛啊。
……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常硕很疑惑,其实从林海文接受高师的演讲邀请,他就很疑惑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在《讴歌》时期,林海文到京大、人大、西京大做过几场演讲,他是极少在大学或者机构做公开演讲的,尤其高师这种靠不上的学校,更没道理。
拖尼特还问他呢,怎么林海文不接受高美的邀请,反而去了高师。
现在常硕明白了一点,巴黎高师相比其他的大学,天然含有这一议题的基因,换而言之,林海文在那里,几乎必然会被问及相关问题——哪怕不是那么切题的问题,林海文也完全可以东拉西扯主动谈起。
所以问题就是,为什么一直远离这些问题的林海文,突然愿意谈了。
而且常硕知道的,其实林海文不愿意谈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并觉得国内并不是做的就那么好,但他也不愿意骂,甚至成为西方世界影响华国的刀子——索性他就闭嘴了。
今天显然是打破了林海文的惯例。
“您不知道最近巴丹旺很活跃么?”
相较于林海文,巴丹旺就是西方很喜欢的那一类华国艺术家了。
“他想要阻挠青年油画展?”
“未必是阻挠,他想要在里头加入他想要的因素,——你知道的,拍电影的,画画的,总之你不黑一下,或者聚焦在那些负面上,他们就不舒坦。如果是那样的话,国内不会同意,而且始终是很小众的,对绝大部分华国油画是没有意义的,甚至还有害。而法兰西、老美,恐怕乐于见到。”
“那你跳出来,有用?”
“有用没用,再看呗。”林海文一笑:“这事儿对我也不是没有好处,华国艺术家在专业上能产生的世界性影响力,到我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毕竟先天不足,这次要是能从巴丹旺那里,超越zz立场,把华国油画,乃至华国艺术在世界上的主流论述专业化,应该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也是件好事,别弄得华国艺术家在国外,想出名就得弄点国内的黑暗材料来开路,太恶心了,堂堂正正的在专业上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