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闭闭眼,脸上全是无奈。
“放心,你就算胸垂到地上,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哪知这话不仅没安慰到人,反而让蒋子豫感觉更加委屈了。
“我就知道你嫌我胸下垂了。”说着她不禁又哭上了,“我就说了嘛,我不生孩子啊,你偏让我生,生了又嫌弃我。他很吵的好吗?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听着她的胡言乱语,贺衍觉得前所未有的悲伤。
他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转声安慰。
“不垂不垂,一点都不垂呢,你的腿还在发,胸也没下垂,身材仍旧是少女的身材。而且,当然你的美色还不如我呢,我哪里是被你的美色勾引到的。”
贺衍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蒋子豫把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她觉得耳朵有些痒,有些烫,不禁在贺衍怀里动了动。
但贺衍却没放开。
于是蒋子豫便没再动了,任由他抱着她。
她也没再哭了,嘴角不觉地弯起。
“那你是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
贺衍道,“因为你整个人,你的笑是你,你的哭是你,你的无理取闹是你,还有你那些拙劣的表演,还有总是对我生涩的讨好,每一个都是你,那全是你,因为全部的你,是我喜欢的全部。”
蒋子豫终于安静下来,不哭也不闹了,也不再像方才那些喋喋不休,不过还是执着地问贺衍。
“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衍放开她,与她拉开些距离,然后看着她认真的说,“是真的!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得到你。”
蒋子豫看着他半晌没动,像是在消化他的话。
等到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可是你这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
贺衍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嗯下难过与悲伤,轻声说,“在惩罚我,没有你,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这不是贺衍第一次见蒋子豫喝醉,却是最难哄的一次。
以前蒋子豫喝醉只会缠着她做一件事,并且强词夺理地说。
“酒后不乱性,酒都没有了意义。你对得起酒,对得起千万年来的酿酒师吗?”
每每她说完这句就会手脚并用地缠上他,然后手忙脚乱地剥自己的衣服再剥他的衣服。
不过通常等她剥完自己衣服后,贺衍的自制力就会宣告灭亡。
他在洛杉矶的朋友曾经问过他,他这是在养女朋友还是在养女儿。
他那时候只是笑,觉得她虽然烦人,但还在他尚可忍受的范围呢。
是的,那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烦人这两个字。
后来,蒋子豫不再烦人了,他才追悔莫及。
有人说过,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几十亿的人,每天都有人离开,但每天地球都在转,从来没有因为谁而停下来过。
他曾经觉得这是句废话,因为事实也是这样。
后来他才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没有蒋子豫的日子,他的地球真的不再转了。
那些日子太痛苦,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心疼起来。
那种心疼无法言表。
思及此,贺衍不禁伸手掐了掐蒋子豫的脸颊,后者吃痛,大叫一声。
“贺衍,你又欺负我!”
但他却笑的很开心,“你害我难过那么久,我讨点小小的利息回来而已。”
蒋子豫不明白他难过什么,不过她这会也没那个脑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