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便听到一个香主大喊道:“快逃啊、快逃啊,官兵们杀来啦,官兵们杀来啦。”张继祖大急,一巴掌将这个香主脑袋打飞了,跳到了一处房顶上,便看到数不清的武林人物,四下突然冒了出来,正在挥动兵器,杀向累得半死的教徒们。
这些教徒一来是奔了半天,几十里路跑下来,委实将最后一点儿力气都用光了,大多都将兵器扔了,他们累得躺在地上,靠在树根下面喘气,而且还没有吃的东西,最多喝几口水,而且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娃,不是上阵打仗的官兵。
这些武林人物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四下突然冒了出来,围住四面,四下砍杀,将这些教徒们砍得哇哇叫,许多教徒因为跑了几十里路后太累,看到有人拿兵器杀过来,只能扔两下石子,然后闭上眼,给别人杀,张继祖看到黄河金刀方家三兄弟兴高采烈,砍杀这些教徒,许许多多的武林人物,正是胡一达纠集的武林白道人物。
一声号角吹响,张继祖打个哆嗦,这是军中骑兵用的号,张继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今天听了一天这种号子,心头也升起了无边的恐惧,千军万马冲过来,委实不是个人能抵挡的。
便看一支马兵,穿了火红的盔甲,如一支利箭般,将荆良庄中心杀来,一边冲一边砍杀阻挡人的,正是看准了王应嘉在这里。张继祖眼神非常好,看清最前的一个,正是巴山派的武传玉。
张继祖跳下墙高叫道:“快逃、快逃,官兵杀来了。”
下面的使者早将王应嘉架起来,便要向外跑,王应嘉还想弃一下好汉,口中犹自道:“我圣教之众还有上千人,未必不可一战。”张继祖叫道:“胡一达也来了。”王应嘉听到胡一达三个字,马上便往门口跑,后面的金衣使者也跟着逃出,袁可玉将张存仁提了起来,也跟了上去。
一片混乱中,张存仁对袁可玉笑道:“没有想到你们也有今天罢。”袁可玉眉头轻皱道:“胡一达来了,也不会放了你。”张存仁笑道:“胡一达绝不会当众杀我,他没有那个胆子的,要下手也要蒙上脸,晚上悄悄来。”袁可玉道:“那还不是要杀,跟上我,逃吧。”张存仁也知道是这个理,扶着袁可玉,现下他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可以逃命了,两人相互扶住,向外挤了出去。
这一天都在逃命,这一众人就算是武功高强,也感到力不从心了,再加上不时飞过的乱箭,被杀死教徒的惨嚎,更让一群人心惊胆战,一群人往先了一处好像杀声小的地方,便冲了出去,便是看到阻路的教徒,也一掌送终了。
一斗谷张冲得了统领导这些帮众的权利,所以没有跟在众金衣使者身边,在庄子外面分配兵,没想到事情还没有搞好,一声号响,先是许多人杀出来,接着大队的骑兵也从林子中杀出,将刚刚编入他手下的白莲教教众杀得乱七八糟,个个呼叫逃命,转眼间败势已定,回天无力了。
看到下面的骑兵飞成小股,分成队追上那引起将逃命的帮众,从屁股后面将他们砍死,有房舍的地方那些武林人物就冲进去,一顿乱砍乱杀,这些人个个面带兴奋的神色,杀了人后,顺手将尸体上的财物拎过来,话说回来,今天在色公子的“天公将军府”帮众们也抢不少好东西,现下都归了别人了。
一个老兄弟拉住张冲叫道:“大哥,我们也逃吧。”张冲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邓毅和金公鸡都不追我们了,原来,这里早就埋伏好了人,等我们到了,再下手,又不担以下犯上,杀死白莲教长老的名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官兵搭上的线。”那老兄弟叫道:“再不走,就来不及啦,大不了老兄弟们再落一次草,这里还有十多个老兄弟,我们找个地方落草,从新开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冲哭泣道:“怎么就信了王应嘉那家伙的鬼话,他的话,能信么?”张冲手下的老兄弟们拉上他,向一处民居跑去,现下几十个人一齐乱跑,极有可能让骑兵们发现,一旦他们发再有抱成团的人马,这些骑兵马上会冲过来,所以现下最为聪明的法预防,就是找一处民居藏起来,利用好地形。
十几个人冲进了庄子里,看到四下乱奔的帮众,老兄弟们举刀就砍,杀了这些拦路的人,然后看到一处较大的宅院,众人都挤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想躲开在外面奔驰的骑兵。
不想才进门,便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条黄黑的大狼狗,正在叼着一支断手,在院中奔跑,那大尾巴,在地上拖出一溜血痕,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躲在这里的帮众。
三个年青的汉子正地上翻动尸体,年纪轻小的那个叫道:“大哥,还真找到了不少值钱的玩艺,看来今天就算是不大发,也是小发一比。”另一个年纪较大的道:“反正胡一达也不要我们上交,我们多寻几个,好好杀一顿。”年青的那一个道:“可惜没有小孩子,要不然我的小宝可以吃得更好。”那大狼狗奔到那最小的青年身边,呜呜叫唤,看来狗心甚悦。
张冲一见,知道是一些武林中人,看到这边人多,便道:“快将他们几个都剁了,不要出声。”那三个青年一见到众人,也面露喜色,叫道:“发了利市,发了利市,这是个统兵的,料想身上定然有不少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