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萝听到喻妍这一番话之后,也逐渐明了了不少,确实如此,世间万物虽然都各有特性和优劣,但都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这一点,医书医经上经常都会提到,更是常识。既然萦尘能做噬心蛊出来,也必然会留一手或者说是墨姬对此加以研究,找到解除的办法,当然,这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得到的,肯定也会经过反复推敲和研究才能做得到,只是,让陆梦萝万万没想到的是,找到解除噬心蛊的办法的不是任何一个冰心前辈或者是苗疆的巫蛊医者,竟是一个幽都帝姬,一个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得到的人,尽管墨姬多么厉害,也很难有人会想到她跟医术和蛊术会打到一块去。不过,也应该庆幸,墨姬对医术蛊术都只是一知半解,略微通晓一些,要是精通的话,那么朔方城,十方军还有沈千愁站的地方吗,直接可以以节省国库用度为理由将沈千愁踢出去了,哪还有沈千愁的一席之地?所以,作为一个君主,懂多一点是好事,但样样精通的话,这就比较难实现了,而且也挺可怕的。“看来墨姬女王果然名不虚传啊,幽篁国能有这样一位君主,也算是一件幸事了。”陆梦萝感叹道,终究还是不完完全全了解墨姬啊,要是了解了,恐怕就不会有这番言论了,喻妍略略有些汗颜,但也不好说墨姬的坏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应道:“额,或许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冰心堂的驻地,莫不是有事要找我吧?”陆梦萝话锋一转,也让喻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差点就忘了辰煜拜托自己的事情了,可是,要这么问出口啊,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额。。。这个,确实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一下陆主。。。梦萝的。”喻妍把“陆主事”这个称呼强行收了回去,改成“梦萝”陆梦萝也非常慷慨大方地让喻妍提问:“哈哈,若雪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我能回答的,一定都知无不言。”“那就多谢梦萝了。其实是这样的,今日,我们去给沈副将送行之后,梦萝是仅仅在沧漩渡码头呆了一会,然后就回来的吗?”喻妍开始说出想要问的问题,但下一刻就就反悔改口了:“那个,如果梦萝觉得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说出来的,也当我没有问过。”果然还是不应该问出来啊,但陆梦萝却没有避讳,而是非常大方地回答,并没有任何扭捏和犹豫:“哈哈,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呢,在送完千愁前辈之后,在沧漩渡上面呆了一小会,然后因为去了西陵城南郊和皇家猎场逛了一圈,就想着采了一些草药回来作补给之用,就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就回来了。”“哦,这样啊。。。。。。”喻妍若有所思地呢喃着,一边在心里面分析着。
“怎么了吗?”陆梦萝挑眉笑着问道,内心很好奇喻妍这么问,但一方面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只是单纯想知道而已,陆梦萝姑且暂时是这么想的。喻妍也不敢明着说出就是辰煜想拉红线,替明曜探探口风,问一下,一方面也想解开明曜的困惑和莫名的懊恼,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推波助澜,撮合一下这一对,然而,实践起来的,却不仅仅是辰煜一个人,而是连同喻妍也被拖下了水,喻妍如今已经湿了身,想上岸恐怕不容易,被陆梦萝这么一句简单的疑问,让喻妍有些不利索了,笨拙的否认道:“哦,没什么,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不过,你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熟人吗?”喻妍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陆梦萝这句话,但还是稍微把话锋往主要目的上带,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来,陆梦萝也渐渐地察觉到了喻妍的用意,虽然她这一路上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悄悄地跟着她,但每次回头,都看不到后面有任何人,难道那个人就是“若雪”吗?对此,陆梦萝感到很怀疑,却也无法确定,只能做一个较为中肯的回答:“熟人吗,有是有,就是双方稍微照了个面,寒暄了几句而已。”她确实去见了一个人,也确实是熟人,却没有说明真实身份,所以,要说陆梦萝撒谎也并不是,只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已。虽然陆梦萝说出了见到熟人这一段,但是否隐藏着另外一个事实那很有待考究,但要是继续追问就显得不太理智,也不太符合常理,并且引得陆梦萝怀疑了,便只能作罢:“哦,原来是这样。”“若雪似乎对我今天的行程很感兴趣。”陆梦萝淡淡的说道,呷了一口温热的药茶,喻妍微微一怔,否认道:“并不是,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梦萝不要太放在心上。”“没什么,我也权当是唠嗑一下家常,在红石峡呆了这么久,虽然我与冰心堂弟子们都处得很好,但能够跟我唠嗑几句,拉拉家常,聊聊闲话的,倒真的没有,最近,清萱也因为去了白云观,没有来红石峡了。”陆梦萝转移了话题,把话题转到了清萱身上,这个消息,倒让喻妍眼前一亮,她并不知道清萱已经离开了中原,去了太古铜门的白云观了,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哦?清萱前辈去了白云观了?”白云观是太虚观的新址,是太虚观前掌门宋御风的好友白云道长的道观,因为中原上清峰上的太虚观旧址已经不复当年,因为复兴门派只需,法宗宗主莫道然便建议宋御风之子,新太虚观掌门宋屿寒举观迁至白云观,养精蓄锐,以待日后夺回上清峰太虚观,复兴门派,落叶归根,而白云观位于太古铜门之界,与天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