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您怎么来了?”梁鹏见警察局长王振兴亲自带队,立即走过去迎接。
“怎么回事儿?”王振兴看了看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日本浪人,又看向徐国仁三人问道。
“这俩日本浪人调戏女同胞,我给他们点教训!”徐国仁不卑不亢的道。
王振兴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国仁一眼,转身低声喝斥梁鹏道:“你是怎么带队的?他们三个愣头青不懂事,你也不懂吗?刚来就给我捅这么大篓子,让我怎么收场?”
“局长,我的话,他们仨不听啊。而且小鬼子的确太可恶了,当中调戏少女,影响恶劣。”梁鹏有苦难言道。
“日本人什么揍性我比你清楚,但当下时局如此,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尽量不要招惹就是。”王振兴没好气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梁鹏问道。
王振兴扭头看了看徐国仁他们,眼中难掩惋惜,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把日本浪人和这仨愣头青都给我带回去,稍后随机应变,日本人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当下,一众警察把徐国仁三人和两个日本浪人,一并带回了警局。
当天晚上,几个在平阳做生意的鬼子商人,便气势汹汹的到县政府要人,县长在巨大压力下,只得命令王振兴放人。
两个日本浪人得势不饶人,要求县政府和警局严惩徐国仁三人,否则就要上告省城。
县长为了平息事态,本想宣布将徐国仁三人开除,但鬼子不愿意,强烈要求处死徐国仁三人,并且给他们扣上了一个破坏中日关系的大帽子。
这让县长和王振兴有心偏袒,也保不住徐国仁。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平阳县城,百姓们无不替徐国仁三人惋惜不已,心里对日本人更加惧怕,不过因此,大伙也知道了徐国仁的名号,一个敢见义勇为,痛打日本人的英雄。
郭诗吟得知消息后,着急不已,去找李明志,希望他父亲能够帮忙,但李家哪里敢得罪日本人。
李明志连他爹都没让郭诗吟见到,便一脸为难的对她道:“诗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徐国仁他得罪的是日本人啊!别说是我爹,就算是县长也保不住他啊!”
“那可怎么办?徐叔叔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为了救我,就要丢了性命吗?”郭诗吟满是愧疚,双眸湿润的道。
“诗吟,你不必过于自责,徐国仁他自不量力,去得罪日本人,谁也救不了他。”李明志想着徐国仁之前对自己的不敬,话便脱口而出。
郭诗吟有些幽怨的瞪着他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徐国仁是为了救我,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郭诗吟带着丫鬟转身就走。
“诗吟,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明志想要挽留解释,郭诗吟却一点都不给他机会。
当天晚上,警察局的大牢里。
“国仁哥,不就打个日本人吗,局长咋还把咱们关起来了?”郭大年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站在牢门前看了看外面,回头问道。
“哥,你说局长会不会把咱们交出去啊?”郭虎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沉着脸道。
“别怕,有什么事儿,我扛着!”徐国仁心里也没底,不过做过的事情,他不会后悔,让他坐视日本鬼子欺负郭诗吟,这一点他自问做不到。
只好说些话,安慰这两个兄弟。
一阵脚步声走来,局长王振兴带着梁鹏走进了大牢。
徐国仁发现梁鹏手中端着一壶酒和两盘肉菜,其中还有一个烧鸡,顿时明白要大祸临头,脸色啥时间变得沉重起来。
牢门打开,王振兴和梁鹏走了进来,郭大年和郭虎连忙起身敬礼:“局长。”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王振兴点了点头,目光沉重的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徐国仁,上前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国仁沉默了一会,缓缓抬起头,眸子中的惧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一力承担所有责任,请局长放了我两个兄弟!”
王振兴也沉默了好一会,才郑重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哥,你什么意思?”郭虎意识到不妙。
“虎子,大年,你们出去后,要替我照顾好爹娘,听到没有?”徐国仁站起来,抓着两人的肩膀道。
“国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郭虎顿时变得焦急起来。
“别问那么多,记住我的话,回去之后,替我尽孝,否则哥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听到没有。”徐国仁沉声喝道。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王振兴想和徐国仁单独谈谈,这年头,像他这么有血性,还有文化的年轻人实在太少见了。
“我们不走。”郭虎二人都听出了徐国仁话里的决然。
王振兴摆了摆手,梁鹏叫来几个警察把他们押了出去。
王振兴把酒菜端了过来,和徐国仁盘腿对坐,拿起酒壶亲自为徐国仁倒酒道:“兄弟,到了那边,别怪我,时势如此,我也无力回天。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会和日本人开战,我一定会多砍几个小鬼子的头颅,来祭奠你。”
徐国仁晒然一笑道:“局长,我有句话不知道你信不信!”
“说来听听。”王振兴好整以暇的端起一杯酒递给了徐国仁。
徐国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义正言辞的道:“我们和日本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届时,将会是全民族的抗战!原因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