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除非你愿意给我未来。”蓝嘉树这样回答。
花晚没再说话,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裙角。
直到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通知手术完成,她才跟着蓝嘉树围到mī_mī旁边。
小猫还在麻药中没有醒来,身体被厚厚的纱布裹着,毛色显得非常暗淡。
花晚看得心疼,追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切除很顺利,接下来还要住院观察,一般来说动物恢复的速度是人类的几倍,但它只有五个月大,所以……”医生摘下口罩说:“我们只能全力以赴。”
花晚点点头,信誓旦旦:“一定会好的。”
医生早把这两个看起来就很搭的年轻人当做情侣,嘱咐道:“之后接回家去也要照顾好,按时来复查,你们年轻人要学会负起责任,不然以后怎么为人父母呢?”
“是。”蓝嘉树笑了笑,伸手摸过眯眯的脑袋,稍微安心。
“我回家了,你守着吧。”花晚自己的药盒空掉忘记填补,觉得头晕的越来越难受,只得提出离开的要求。
“我送你。”蓝嘉树这回学聪明了:“我开你车,然后打车回来。”
花晚皱眉:“不用。”
蓝嘉树说:“可是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不能让你自己走。”
花晚侧头看向宠物医院的玻璃,看到自己不怎么有神采的脸庞,转而紧张无语。
“最近不是叫老黄调整了作息、不用加班了吗?你得注意休息。”蓝嘉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活泼的花晚会有健康问题,还自作聪明地嘱咐道:“女孩子不比男人能熬,你不用非要跟同事竞争的。”
“我什么时候有上进心了?”花晚翻白眼。
“最好没有,你不适合上进。”蓝嘉树说。
花晚气愤:“你说什么?”
蓝嘉树叹息:“我觉得你这辈子开开心心地过就很好,我喜欢你不爱跟别人比较、总是能真心祝福别人的性格。”
花晚无言地瞅了他一眼,刚打开车门,就猛地被他抢走钥匙,不由地追着说:“你下来,真的不用你送。”
蓝嘉树并不听劝,我行我素地坐到驾驶座上。
回国这些日子断断续续地相处,让他们的关系已然不可控制地再度熟悉起来。
也许花晚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蓝嘉树的态度越来越趋近于随便,嘟嘟囔囔地坐到旁边:“多管闲事。”
蓝嘉树没说话,等大长腿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
这小车处处充满了女孩子存在的痕迹,不仅香气扑鼻,而且摆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零食,搞得和动物园似的热闹。
蓝嘉树失笑:“你在这儿野餐啊?”
花晚感觉非常不舒服,憋着劲儿不愿让他察觉,只能握紧手心在旁边装睡。
好在小树也没再多言,尽忠职守地帮她把她车子开到家,便又匆匆离去照顾mī_mī了。
——
遇到个好人,还是会在命运的捉弄下成为负累。
尽管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蓝嘉树在感情里扮演的都是那个主动情深的角色,但花晚也真的是发自肺腑地喜欢这个傻瓜,她强撑着想叫他远走高飞,却又开始在小树不容拒绝的眷恋与坚持中渐渐游离了态度。
这些日子,布偶猫都在养伤中坎坷度过。
每次它稍微好转,或是有了其他的并发症,蓝嘉树都会给花晚打电话。
联系的次数一变多,话题就会从猫转向别处。
某日蓝嘉树又开始用食物当诱饵,给她短信说:“你喜欢的那家起司蛋糕,在公司旁边的酒店里也开了,我去见客户时发现的。”
晚上正在家敷着面膜休息的花晚看了看,并没有理睬。
蓝嘉树依然自说自话:“明天给你买。”
花晚拿起手机皱眉头,犹豫片刻回复:“我不要,别在公司烦我。”
“我有办法叫你要。”蓝嘉树发了个卖萌的表情。
“呵呵。”花晚顺手冷笑。
“如果你吃到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蓝嘉树趁机问。
花晚绝不可能在同事面前承认与他相识,不在意地回复“随便”二字,便摘下面膜,照常在十一点之前进入梦乡了。
——
随着开发进度的推移,项目组照旧是热火朝天的工作氛围。
萧云深最近好像很喜欢那个叫程灵西的程序妹子,整个人都透着圣父光环,在工作方面好说话了许多,甚至还减少了大家的任务,强迫美术组不要苦熬,按时回家处理生活。
花晚便趁机偷懒,除却把设计稿画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吃吃。
这天她刚拆开包心爱的黄油薯片,物业小妹便推着好大一车漂亮盒子来到项目组,开心地说:“蓝总请大家吃甜点,大家辛苦了。”
众人见又是那个很美味的蛋糕,立刻一拥而上的抢拿。
花晚愣愣地瞧着,直到宋悠替她拿了个过来说:“给,你说蓝总是不是个吃货啊,他为什么总是给我们发吃的。”
“可能是吧……”大长腿很心虚。
毕竟萧云深就整天坐在旁边盯着她,满脸看透一切的淡定。
唔,心爱的起司蛋糕,还冰冰凉的。
要是不吃,多浪费,而且同事们一定会觉得奇怪……
反正来都来了来,尝尝也没关系……
!!!
好好吃!
对食物抵抗力颇弱的花晚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