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正奇道:“谁是小娟?我几时得罪她了?”赵钱孙指着谭婆道:“这位便是小娟。小娟是她的闺名,天下除我之外,谁也称呼不得。”单正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原来这是谭婆婆的闺名,在下不知,冒昧称呼,还请恕罪。”赵钱孙老气横秋的道:“不知者不罪,初犯恕过,下次不可。”单正道:“在下久仰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的大名,却无缘识荆,在下自省从未在背后说人闲言闲语,如何会得罪了谭家婆婆?”
赵钱孙愠道:“我刚才正在问小娟:‘你近来过得快活么?’她尚未答话,你这五个宝贝儿子便大模大样、横冲直撞的来到,打断了她的话头,至今尚未答我的问话。单老兄,你倒去打听打听,小娟是什么人?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又是什么人?难道我们说话之时,也容你随便打断的么?”
单正听了这番似通非通的言语,心想这人果然脑筋不大灵,说道:“兄弟有一事不明,却要指教。”赵钱孙道:“什么事?我倘若高兴,指点你一条明路,也不打紧。”单正道:“多谢,多谢。阁下说谭婆的闺名,天下便只阁下一人叫得,是也不是?”赵钱孙道:“正是。如若不信,你再叫一声试试,瞧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是不是跟你狠狠打上一架?”单正道:“兄弟自然不敢叫,却难道连谭公也叫不得么?”
赵钱孙铁青着脸,半晌不语。众人都想,单正这一句话可将他问倒了。不料突然之间,赵钱孙放声大哭,涕泪横流,伤心之极。
这一着人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胆敢和“铁面判官”挺撞到底,哪想到这么轻轻一句话,却使得他号啕大哭,难以自休。
单正见他哭得悲痛,倒不好意思起来,先前胸中积蓄的满腔怒火,登时化为乌有,反而安慰他道:“赵兄,这是兄弟的不是了……
赵钱孙呜呜咽咽的道:“我不姓赵。”单正更奇了,问道:“然则阁下贵姓?”赵钱孙道:“我没有姓,你别问,你别问。”
众人猜想这赵钱孙必有一件极伤心的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事,他自己不说,旁人自也不便多问,只有让他抽抽噎噎、悲悲切切,一股劲儿的哭之不休。
谭婆沉着脸道:“你又颠了,在众位朋友之前,要脸面不要?”
赵钱孙道:“你抛下了我,去嫁了这老不死的谭公,我心中如何不悲,如何不痛?我心也碎了,肠也断了,这区区外表的脸皮,要来何用?”
众人相顾莞尔,原来说穿了毫不希奇。那自然是赵钱孙和谭婆从前有过一段情史,后来谭婆嫁了谭公,而赵钱孙伤心得连姓名也不要了,疯疯颠颠的痴。眼看谭氏夫妇都是六十以上的年纪,怎地这赵钱孙竟然情深若斯,数十年来苦恋不休?谭婆满脸皱纹,白萧萧,谁也看不出这又高又大的老妪,年轻时能有什么动人之处,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法术,竟使得赵钱孙到老不能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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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在炼气一层时,通过仙韵灵气把魂术“传音之力”晋级为法术“神识”,从“魂术”到“法术”,貌似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魂术,是李舒崇的命魂和书虫的命魂融合之后,借助书卷气修炼出来的。所以,魂术必须借助书虫的魂力,才能施展出来。离开了书虫的世界,特别是书虫沉睡以后,魂术就不大灵光了,难怪李舒崇在现实世界里屡遭挫折与打击。
而法术则是李舒崇用仙韵灵气单独修炼出来的,不单威力十倍百倍于魂术,而且就算离开书虫的世界,离开那个不靠谱的书虫,还照样管用。
这么说来,其实李舒崇以前只是给书虫打工,帮书虫晋级,是书虫的奴隶;现在他总算翻身做主人,给自己修炼,帮自己晋级,不再是书虫的附庸了。
当然,也多亏了那个极品书虫:要不是靠它的帮忙,进入书虫的世界,还修炼了各种魂技,李舒崇又怎能得到修仙的机会呢?
现在,他已是炼气二层,灵气暴增了十倍,应该能够获得更多的法术了。
想到这里,李舒崇运起仙韵灵气,想把“偷窥之力”改造升级成新的法术。
直到这时,他才现:“偷窥之力”其实早已晋级,和“传音之力”一起,融合在法术“神识”之中了。原来,新的法术竟然是由两种魂术融合升级而成。
这么说来,今后一旦运用法术“神识”,不但可以随心所欲的传音,还可以窥探他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念头。至于“神识”的控制范围和精细程度,应该是取决于自己境界的高低,灵气的多少吧。
既然如此,下一步该把哪两种魂技融合在一起,晋级成新的法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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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婆神色忸怩,说道:“师哥,你尽提这些旧事干什么?丐帮今日有正经大事要商量,你乖乖的听着罢。”
这几句温言相劝的软语,赵钱孙听了大是受用,说道:“那么你向我笑一笑,我就听你的话。”谭婆还没笑,旁观众人中已有十多人先行笑出声来。
谭婆却浑然不觉,回眸向他一笑。赵钱孙便如中了仙家法术一般,痴痴的向她望着,这神情显然是神驰目眩,魂飞魄散。谭公坐在一旁,满脸怒气,却又无可如何。
这般情景段誉瞧在眼里,心中蓦地一惊:“这三人都情深如此,将世人全然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