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舒崇与“枫蕾组合”一起,来到了北京房山附近的一个小村落。
村里只剩一户人家,一个老妪和一个少年,母子相依为命。三人叩门求宿一晚,老妪心地慈善,在兵荒马乱之中,仍然叫儿子招呼他们,只是家中无粮,所幸张丹枫带了炒米。
农屋狭小,三人只好同住在柴房。半夜三更时分,农家的木门被人撞开,张丹枫出去一看,只见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满脸血污,抓着这户人家的少年不放。李舒崇直接运起“偷窥之力”,进入了这个军官的脑海。
“快弄饭给老子吃,不然就杀了你。哈哈,这里还有三匹马,等会儿我骑一匹,叫你儿子骑一匹,给我背东西。”
“放了他?你老糊涂了,蒙古兵来了,谁都要去打仗。墙角里还有谁?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等我一起抓过来。”
“咦,你不是张丹枫吗?张大侠,你,你饶了我吧,不要捉我去蒙古。”
康超海心中暗想:“这个张丹枫不但不记仇,还替我疗伤,居然还把仅剩的炒米都泡给我吃完了,看来我康超海的运气真不错。”
康超海是谁?李舒崇想了解一下张丹枫的想法,于是控制着“偷窥之力”离开康超海,钻入张丹枫的脑海中。
“这个军官竟然是明英宗大内的总管康超海,怎么会浑身是血的跑到这里?”
“这个康超海倒也厉害,受了这么多箭伤,筋疲力尽之际,居然还能接我两招,只是他的行径,太给皇帝丢脸了。”
“等他吃完饭,我再问问他明朝皇帝和五十万大军的情况。”
“什么?皇上带着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现在怀来县城外,已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了?”
“又是王振的主意。这个王振好狠毒的心肠。为什么不叫于谦大人领兵呢?”
“于谦是文官,不能领兵?王振领兵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一路之上瞎折腾,害得明朝军队损兵折将,全线溃逃,大前天,皇上逃到土木堡,被瓦剌军队包围了。五十万大军,就这样一败涂地,太可气了。”
“康超海临阵逃脱,背上还有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是什么物品?原来都是金元宝,掉得满地都是,怪不得要抓人帮你拿东西。”
“这个康超海,贪生怕死,还带了这么多的不义之财,明天押着他一起回土木堡,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嘛。”
“没想到一时疏忽,竟让康超海夺走了云蕾骑来的红马逃跑了。不过,这样的人,追回来也没有用。文官爱钱,武官惜命,大事尚有可为吗?云蕾说得也对,朝中虽有秦桧,也有岳飞。于谦的忠心,不逊于岳武穆,不必太灰心。”
李舒崇在一旁懊悔不迭,刚才为了省事,没有及时“监督”康超海的想法,导致被他狡猾地逃脱了。下次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提前预防。
三个人都知道,形式相当严峻,明英宗和大明朝随军出征的文武百官以及三军将士们,都被围在土木堡,危在旦夕,必须立即启程前去土木堡。李舒崇坚持单独骑一匹马,云蕾只好和张丹枫同乘白马,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个山丘,李舒崇为了保持与张丹枫的联系,打开了一股“偷窥之力”进入了张丹枫的脑海中。
“前面旌旗招展,漫山遍野都是蒙古兵,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呢?有了,不如去骗几个蒙古军官过来。”
“哈哈,我逃出瓦剌时所带的令箭还真管用,这三个军官一下子就被骗来了,每人一套蒙古军装,大家一起换衣服啦。小兄弟,你别多想了,咱们穿上蒙古兵的外套就行。你等等,我把李舒崇带走,别担心,他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哈哈,咱们以前怎么没想到?其实我们可以当着他的面说悄悄话的,是吧,小兄弟?”
“我们两个都会蒙古话,咱们就冒充右卫队的第三队的军官,李舒崇嘛,就当做我们的侍卫,不用说话。”
“小兄弟,你看,对面升起的那种旗是瓦剌的帅旗,那个番王打扮的就是也先,被截成无数小股的明兵在四处奔逃,一片混乱,东边有一股明兵也升起了一面旗,居然是龙旗?这是什么情况?诱敌之计吗?不对,这肯定是狼心狗肺的王振在搞名堂,故意报告军情给敌人。”
李舒崇的眼力极佳,远远地看见张风府带兵出去抵挡蒙古的铁甲兵,趁他离开之际,王振却命几个心腹武士把皇帝给绑了,然后亲自手拿白旗,迎风招展,带着心腹武士奔向也先的帅旗、
李舒崇又把一股“偷窥之力”输入云蕾的脑海中,担心大家在混战之中会被千军万马给冲散了。忽然“听”到云蕾大声地说道:“大哥,我们去杀了王振,救出皇帝吧。”
张丹枫苦笑着说:“你看下面人山人海,就算照夜狮子马再神骏,也不可能冲得过去,敌人有千军万马,我们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救得了这个皇帝的,还是先到高地上看看再想对策吧。”李舒崇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空有一身本领,找不到,救皇帝的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却无能为力,任他消失在,敌军的尽头……
忽然,张丹枫和云蕾都听到一声霹雳般的大吼,李舒崇也间接地“听”到,那是锦衣卫的第二高手樊忠的声音。大家急忙看去,只见护卫将军樊忠,手舞双锤,奋不顾身地飞马冲回,瓦剌的兵将和王振的武士前后夹击,一起放箭,樊忠双锤只护住头顶和心口的要害部位,身上的其他部位中了十几枝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