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嫣然也回过娘家,但开口就提和离,还咬定安铭宇是个变态,不能人道,甚至扑上去对岑雪拳打脚踢,口不择言地骂了好几句脏话,惹得原本还心疼女儿的岑父越发不耐。
只当她是小孩儿脾性,在胡乱使性子,加上岑父和安铭宇只见过几次,留下的一贯印象都还挺好,安抚了岑嫣然几句,又收拾好房间让她先暂时住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安铭宇便领着仆从抬上软轿上门来了,说是两人有点小误会,态度诚恳地向岑父赔了罪,脸上始终带着笑,说话也十分的温言软语,几乎是在耐着性子哄岑嫣然。
两相对比之下,岑嫣然的行为就越发显得无理取闹了,根本没人相信她说的话,被半拖半拽带回去之后,岑嫣然的日子无疑更加难过了。
安铭宇大概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加上对方竟然还把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说了出去,心内哪里还会把岑嫣然当女神。
态度轻慢,说话也不再客气,甚至长期分房睡,摆明了是不待见岑嫣然这个嫡妻。
下人也是会看脸色的,何况岑嫣然说到底也是个外来客,既然嫁了人,还不是得倚仗着安铭宇这个夫君过日子。
因为安铭宇的冷暴力,岑嫣然在安家的地位直接从云端坠落到地狱,京城里顿时又流言四起,传出了各种版本。
岑嫣然先后被安铭宇羞辱过好几回,从一开始的羞恼,到后来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与貌美的丫鬟嬉闹调情,反正安铭宇是个天阉,也弄不出不干不净的私生子来。
当对方一时兴起,竟然想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时,她才是真的慌了,拼命挣扎。
眼看着安铭宇离自己越来越近,岑嫣然只能拼命地摇头,她嘴里被塞了布团,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喉间模糊的呜咽声,泪水也不断地往外涌。
心内又恨又怕,一时间百味陈杂,脑海里也交替出现自己娘亲,岑雪,冷晔的脸……
也就是在那时候,凌双双出现了,就像拯救落难公主的骑士,先是一刀抹了安铭宇和那丫鬟的脖子,然后又点燃火折子,将书房烧了个干净。
那是个十分貌美年轻的女人,穿了身水蓝色的纱衣,不止身段婀娜,眼波如水,说话的声音也仿佛掺了蜜糖,勾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