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和尚交代京城几户官宦人家的女眷受到他的侮辱,顺天府取证困难,那两家抵死不承认,没直接证据,法空和尚交代侮辱庆国公家里女眷的细节最清楚,其余的妇女,不是绝色,年头久了,记不清楚了,也是庆国公里的女眷长得花容月貌,这个秃驴印象深刻,几乎把身上有那些特征都说出来。
汪大人本想这回十拿九稳找到人证,怕庆国公傅鸿像前面几家,拒不承认,不得不点拨道:“法空和尚说出令亲女的身体特征,xx长了一块胎记,小手指盖大小,xx无毛,法空和尚交代,令亲女好像久未接触过男人,x饥渴……他勉力应付……..即便是令亲主动,这个秃驴也不能脱罪。”
傅鸿羞臊得无地自容,他心里纯洁的表妹,天仙般的美人,在汪大人嘴里说出来,竟污.秽.不堪,恶心预吐。
傅鸿的俊脸煞白,唇角抖动,半天,道:“傅某家里的哪位女眷三年前死了丈夫,孀居,走亲戚暂时住在傅家,现在已出家为尼。”
汪大人倒是有些意外,略失望,好容易找出个受害证人,和尚已招认,硬性定案,无有不可,可就是显得官府太无能,没有一个受害人出面指证,无奈道;“既然令亲已出家为尼,下官就不打扰佛门清净,此事,你我二人知道,下官保证不说出去,”
既然无法取证,汪大人白得罪庆国公又有何好处,不如卖个人情给傅鸿,汪大人是铁面无私,但不全是六亲不认,如果真是那样,朝廷的人都得罪尽了,他的官也就当到头了,他揭穿所有真相,最后送了清楚明白的人情给傅鸿,傅鸿当感激不尽。
傅鸿此刻顾不得身份,官职高出这个汪大人,起身拜谢,汪大人急忙还礼,两下里不用明言,心知肚明。
傅鸿从顺天府出来,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心潮起伏,一身冷汗在太阳底下,慢慢消散,皇上亲自过问,整肃寺庙,震惊京城的大案,如牵连其中,那可是撞到枪口上,傅鸿不敢想象,他那日如果真跟乔氏在寺庙里行了*,他买通寺庙的和尚,跟寡妇通.奸审出来,那将是灭顶之灾。
傅鸿想到这里,腿软,门口候着的两个小厮看见老爷出来,急忙跑上前,搀扶主子,“老爷,您怎么了?脸色不好?”
傅鸿摆摆手,两个小厮搀扶着上了大轿,起轿,傅鸿一路像是做梦,做了一场噩梦。
傅鸿昏昏沉沉感觉轿子停下,下面小厮喊了声;“请国公爷下轿。”
傅鸿下轿,犹自魂不守舍,直奔外书房,杜氏自上次滴血认亲后,对他冷淡,不许他进上房的门,傅鸿理亏,只得搬去前院书房住。
偶尔去冯姨娘屋里,冯姨娘不似从前殷勤,对他表面恭敬,不敢得罪,因上次生产的事寒了心,冯姨娘过后想想,男人真无情,她爱恋的这个男人,把她当成猫狗都不如,冯姨娘现在寄希望于一双儿女,精心抚养儿子长大,男人靠不住,将来靠儿子。
六姑娘傅书湄过几年说婆家了,内宅诸事杜氏说了算,姑娘找婆家,都是嫡母张罗,杜氏纵然没什么坏心眼,若真得罪了,傅书湄的婚事嫡母不上心,随便敷衍了事,外人也说不出别的,因此冯姨娘下力气侍奉杜氏,为了傅书湄能嫁个体面的女婿,女儿嫁的好,她自然跟着沾光。
傅鸿回到书房,犹自心有余悸,小厮端上一盅热茶,傅鸿喝了,回过些神来。
忽听得门口有一细小的声音说话,“我找表舅父有要事。”
门外小厮拦住道:“表姑娘,国公爷身体不舒服,不许人打扰。”
傅鸿在里屋道;“是谁?让她进来。”
孔凤娴进屋,傅鸿抬头看见她,眉头一皱,这个孩子长相太像乔氏,傅鸿正心下不快,冷淡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孔凤娴摸出一封信,递给他,“表舅父,这是我母亲给您的。”
傅鸿有几分不耐烦地打开书信,草草地扫了一眼,满纸是乔氏诉说委屈,求傅鸿查实当日坏了她身子挨千刀的和尚。
傅鸿像是被信纸烫了手一样,几把团成一团,拿过窗台上的火镰,点上灯,把纸燃着。
傅鸿现在懊恼万分,南山寺庙正查,恨不得不跟乔氏扯上一点关系,她还不知死活往上撞,自己好不容易脱身,如果乔氏没出家,汪大人必然传乔氏去询问,汪大人的酷刑,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是孔武的男人,都扛不住,佛门清净之地干龌龊的事,汪大人参一本,傅鸿面上无光不说,皇帝看他先祖面上保留爵位,失宠于君前,埋下祸根。
孔凤娴已经虚龄八岁了,心思细腻,聪慧,这段日子孔凤娴疑惑母亲突然落发为尼,从前没听母亲提起过要出家的事,母亲一直都说母女留在傅府,不回孔家,等她长大看着她嫁人的话,好好的突然生变,孔凤娴多少有些知觉。
表舅父的脸色不善,像是怕跟她母亲有牵连,连一封信都用火烧掉,傅府四位表舅父,母亲偏偏给三表舅父稍信,信封口,孔凤娴渐通人事,发现母亲跟三表舅父关系暗昧。
她心里想,却不敢说出来。
傅鸿把信纸放在火上烧成灰,一回头,看见一双杏核眼瞪着他看,他方才激动,忘了这个小女孩还在跟前。
傅鸿沉脸道;“你去跟你母亲说,她既然已经出家为尼,凡俗的事就不要想了,佛门重地,六根清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