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瑶的离开,皇上李矩不好说什么,她所处的危险,皇上无法一日二十四小时给与保护,唯有苏曼在她的身边,才是最好的保护。
苏曼让东子安排下府里的事宜,留下周妈与桂花,带着东王府招揽的一些下人留守东王府。
苏曼和陈瑶这一回带走的,除了飞燕和于婉蓉,还有东子,海螺。
德公公回静安宫去了,大凤听闻苏曼要走,她不得不令胖丫关停东王府的门面,跟随其后,现身于她们的面前。
苏曼看着大凤,大凤也看着苏曼,结巴了半天,说了句让其余六凤偷笑的话来,“那个,啥?苏曼姑娘,你娘,你真的很美,我们都是你的崇拜者,我,我们跟着你,我们自己生活,我们有钱。”
苏曼看着大凤,道:“你们是不是来保护我的?”
“对对对!”大凤见苏曼道出真相,忙地附和道:“你瞧,这个是你娘让我们给你的!”
苏曼接过大凤手中的一万两银票,白了大凤一眼,“咋不早点送来?”
其余六凤都笑了,苏曼这个时候并没有矜持,说实话,她真的很需要银子。苏曼之所以把挣的银子上交皇上,是让那些记恨自己的人,无法从账簿上查到自己弄虚作假的痕迹,相反,他们查账的事情抖出来,会引起其他赞同自己的大臣不满。
苏曼接纳了七凤,问起之前血洗镇南王府的事情,果然是她们所为,大凤道。
“师叔领着唐伊去救你,我们不见了师叔,怕他吃亏,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果然吃亏。”
苏曼点了点头,问东子,“七个姑娘的居所,那面能挤一挤嘛?”
“只有两见空余的房间。”
“够了够了!”小凤兴奋道,“这就足够了!”
就这样,一行人除了东子和李叹,其余人等都是女子,一行十一人往那个叫洒家哇的地方去。
苏曼之所以要关停布庄,上交银两,躲到这个洒家哇的地方来,并非一时脑子发热,她是从桂花的男人王秋生那里得到了信息。
那一日,王一龙派了王秋生跟随商船来京城公干,王秋生借这个机会与桂花团聚,告知她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孩子想她,桂花还抹了泪,桂花对苏曼哭道,她很想接孩子来京城,南方又打仗了。
苏曼听到这里,便对桂花道。
“那你就把他们接来,王秋生大哥你看?”
“他留在那里吧!”桂花道:“他是镇南王府的奴才,岂能跟我们来。”
南方打仗?苏曼想,这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打仗,只要一方弱下来,定会兵败如山倒,哪里像有高山河流阻隔的仗那么难打?
杨桐又在此刻,打她们的主意,苏曼想,倒不如借这个机会,以退为进。
所以苏曼在朝堂之上,临时决定离开东王府,至于镇南王府的那三千亩天,确是王一龙让苏曼代为照管,原先在那里的收租的王大为,老是喝酒,又欺下瞒上,中饱私囊,让王一龙很不爽,但是苦于离得太远,又没有证据治这个家奴。刚好苏曼回京城,王一龙便与她说了,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派人去接手管理田庄上的事。
王一龙说这个话,苏曼当时理解为他是在怜悯陈瑶,如今李叹身份的暴露,苏曼想,镇南王府也不在乎这三千亩田庄的收入,全部占为已有,相信王一龙一家也说不出二话来。相反,他们应该欣慰才是。
苏曼领着陈瑶到了田庄,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李叹异常兴奋,哇哇地大喊大叫。
见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到这里来,佃户们从屋里出来看热闹,王大为醉醺醺地出来,对她们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苏曼没有言语,东子走上前,对他道:“你就是王大为?”
“你是?”
“这位是娘娘,也是皇上赐封的公主,这位是苏曼姑娘,我想镇南王爷已经跟你说了吧?”
“啊?”王大为听说,慌乱地跪下:“奴才见过主子!”
“起来吧,陈瑶皱着眉头,看着王大为。”
“以后跟小姐说话,不要喝酒,想喝酒的话可以,晚上喝,去,把账簿拿来!”
“哎,小的这就去拿。”
苏曼在田庄里转了几日,走访佃户,得知王大为还在这里养着个小的,便对王大为道。
“这里基本情况我们已经熟悉,你可以回去向王爷交差,以后,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嗯,姑娘的意思是?”
“还不明白?”东子对他发狠道:“你在这里的为所欲为,王爷早要派人来打断你的腿,是姑娘把这事给挡下了,你且会镇南王府,王爷另有差事呢,回去跟王爷说,这三千亩田,以后的租子留待我们的小皇子日用开支,照原话说!”
王大为的汗瞬间下来,他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酒早已吓醒了。
“你去京城码头,今个镇南王府有船要到,到时你跟船回府去吧!”苏曼道。
“哎哎!”
王大为收拾了一番,灰溜溜地去了。
苏曼看着这三千亩良田,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庄户人,心里泛起一股酸楚,心里想,北国安定这么多年,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这么煎熬。
苏曼回去与陈瑶道:“光是这样种粮食,恐怕不行呢。”
“那我们怎么办?”
“让他们改种菜吧!”
“都种菜?”
“都种菜,能把他们忙死?”苏曼道:“让他们先种几百亩菜地,先试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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