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还未等出屋来看望苏曼,就听外面有公公叫: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李矩又回来了,皇后杨醒也跟了来,众多宫女公公随从。
除了王昕慧,其余人等跪迎圣驾,口呼皇上万岁,皇后吉祥。
李矩一进屋里,便让闲杂人等退下去候旨,飞燕站在外面,有几个公公紧贴其身。
王昕慧与杨醒打了哈哈,这两人,见面是相当热情,拉着手坐了下来。
客套了几句,李矩直奔主题。
“太后,苏曼昨夜被皇后打了。”
“哦?”王昕慧拉着杨醒的手对李矩玩笑道:“皇上,皇后处置一个丫头,还劳驾皇上如此惦记,有何不妥?皇上是心疼了?”
李矩没有玩笑,而是道。
“苏曼受伤,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打苏曼的两个公公,被人杀害了,如今苏曼又被人从反省室移到她的房间。”
“哦?我刚才还听说,说苏曼受伤,被人救了,这事倒是真的罗?”
“没错。”李矩近前,对王昕慧道:“朕思来想去,杀害两位公公的,觉得太后身边的燕子嫌疑最大。”
王昕慧惊讶地看着李矩,她都不知道杨醒处置苏曼,即便是知道,苏曼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会让燕子去救苏曼杀公公啊,想到此,王昕慧对李矩道。
“皇上,燕子是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应该不会吧?”
“太后,朕知道这个,但是燕子自从去了镇南王府,有五年之久,在这五年里,她一直伴在瑶瑶苏曼身边,据说燕子与苏曼最是要好,燕子私下里很崇拜苏曼。”
王昕慧锁紧眉头,想想也是,这个燕子离开自己,确实很久,她心里怎么想,自己一概不知。
“人心会变的!”杨醒对王昕慧道:“姐姐,咱们是自己人,妹妹有句话不得不说。”
“妹妹你说!”
“这苏曼,可有点本事,我都不得不佩服她,姐姐您想啊,她在镇南王府五年,燕子跟她形影不离,她若想蛊惑燕子,燕子哪里是她的对手,还不唯她话是从?哪里还像过去在姐姐身边,听姐姐的话,是个乖孩子?”
“妹妹这话倒是不错。”王昕慧冷了脸,眼睛看着外面,心里很是失望,“这个燕子,确实不像以前跟我那么忠心了!有些事,她还不跟我说。”
王昕慧与杨醒,关系确实错综复杂,她的儿子赵清宝与杨醒的侄女成婚,王昕慧的侄女王雪又是杨醒的儿媳妇,虽说是双重亲戚,但是她们也没好到如一家似的,如今她们之间的芥蒂,也便是同李矩之间那点男女关系了。
她们之间的称呼,还以姐妹相称。毕竟李矩赵元龄以前同师琪琪格,在一起亦有几年,至于太后的叫法,那时叫给外人听的,她们私下里,还是姐妹相称。
说起杨醒与李矩的婚姻,还是王昕慧保媒。这话说起来,还是要多费几句口舌。
杨基做官多年,他的女儿怎么会嫁给当时的李矩?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
话还得从杨醒的母亲说起,杨醒的母亲并非如今丞相府的老太太,她当年还仅仅是个丫头,杨基那时年轻,贪嘴是自然的,杨醒的母亲未婚先孕,这将对杨府的声誉有影响,杨醒的母亲当即被配了个小子,送到远在郊外的杨府的田庄上去收租子,杨醒的母亲也知足了,一个丫头,主子睡了就睡了,发觉怀孕后,主子又没亏待自己,让自己的男人有了这么一个肥缺。
等到孩子生下来,却是个女孩,杨基的母亲拒绝了这个孙女,女孩子,终究是人家的人,杨基的母亲是这么跟杨基的父亲说的,杨基的父亲那时也是朝中大臣,当然要面子,于是也就默许不认了。
后来,杨醒婚后,母亲在临终前,才告知她的身世,杨醒便搁在心里,不久,养父也染疾去了,杨醒便上门认亲,那时杨基亦上了一定的年龄,有了些人生感悟,见到女儿杨醒,心生怜悯,认女心切。老太太倒是开明,身边多了个女儿,也不计杨基当年的荒唐行为,竟然认下了。
等到李矩四兄弟杀尽后宫,做了皇上,投降的老丈人自然官复原位,做了丞相。杨醒与老太太杨桐杨勇,那是真正的亲如一家,不计较杨醒是不是丫头养得了。
杨醒心里明白,她这个皇后,是王昕慧给介绍来的,王昕慧毕竟是自己和李矩的媒人,如今王昕慧跟自己争,一来她与李矩有感情基础,二来王昕慧有势力,她杨醒要想跟王昕慧在后宫争一姐的地位,她也得有势力,有靠山,这靠山便来自于杨家世代官宦家庭,有一定的根基的。
如今由于利益关系,杨王李家又错综复杂地联姻,使得关系顺了不少,便是私下斗,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争夺李矩的心,小事,不值一提。
话再往回说,王昕慧坐在那里,心里对燕子有些冷了,她看着李矩,道:“皇上的意思是?”
“朕想查查燕子的卧室,看她是否与昨夜暗杀两个公公有关。”
“皇上查便是,若真的是她做下,本宫绝不姑息。”
“有了太后的话,朕就放心了。”于是李矩对着外面说了据:“来人!”
“奴才在!”林公公进来。
“即刻去燕子房间,查!”
“是!”
林公公令人进了燕子的房间,早已被告知的公公,查起来自然仔细,很快,在燕子的房间查出一件狐狸的皮毛,这狐狸的皮毛乃为黑色,很大,可想当年这只狐狸要长到多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