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听说华雄已死,急忙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守伊阙关;董卓自己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
联军大营,一名探子急报:
“报——董卓令吕布领三万军,在关前扎住大寨。吕布来寨前搦战。”
张帆赶紧带着各路诸侯来到阵前观看,见一员骁将骑一红马,立于阵前,形貌若何?
身长九尺,细腰窄背,双肩抱拢。长的是面赛敷粉,两道利剑眉,一对大豹子眼,通贯鼻梁,方海阔口,那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再看他的穿戴,狮子盔张口吞天,朱雀铠虎体遮严,素罗袍藏龙戏水,八宝带富贵长绵。胸前挂护心宝镜,肋下悬玉把龙泉,梅针箭密排孔雀眼,犀牛弓半边月弯,凤凰裙双遮马面,鱼踏尾钩挂连环。胯下千里追风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
具备这种气势,古往今来唯有一人,那便是纵横驰骋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
果然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各路诸侯纷纷被他气势所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这便是那背主恶贼吕布?”
“怪不得盟主盛赞其为天下第一武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这吕布好生英武,世间罕见。”
“呸!英武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背主弑父的无耻之徒!做下如此恶行,人人得而诛之!”
……
张帆注意道吕玲绮肩膀已经开始抖动,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眶已经泛红,想必忍耐的极为辛苦,当即开口道:
“谁敢出战?”
王匡身后一将纵马挺枪而出,行礼道:
“小将愿往。”
王匡主动介绍:“此乃某帐下校尉方悦。”
张帆微微颔首,王匡吩咐道:
“小心应战,去吧!”
方悦得令,结束停当。挂剑跨马,手执长枪,带领兵将,放炮三声,出了营门,冲到阵前。斜睨着吕布说:
“你便是那无君无父的逆贼吕布?如今联军已至,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吕布大怒,斥道:“匹夫休狂,吃我一戟。”
吕布说完催动赤兔马,眨眼之间便来到方悦身前,锋利的戟锋撕裂空气,迸发出一连串嘹亮的尖啸,从空中疾劈而下,携带开山裂石的无上威势,令人心惊肉跳。
方悦吓了一跳,没想到吕布的坐骑竟然如此迅捷,这一招来的这么快,这么猛,没有做足心里准备的他只能双手紧握枪杆,聚气于双臂之上,选择硬吃这一招。
“铛~”
一声金铁金铁交鸣的巨响响彻原野,方悦眼前一黑,感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位,身体几乎快要失去直觉,嘴里又酸又涩,强行压抑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看向吕布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吕布居然强悍若斯!
我纵横河内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一直未逢敌手,如今居然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方悦此时已经生了怯意,想退之时,吕布早已催动赤兔马重新向他发起冲击,方悦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奋力抵抗,不求有功,只求自保。
勉强抵抗了三招,黔驴技穷的方悦被方天画戟连人带马斩为四段,联军士兵大惊失色,吓得魂不附体,吕布舞了个戟花甩去血迹,举过头顶高喝道:
“杀!”
三千压阵的西凉铁骑顿时发起冲击,首当其中的就是王匡的两千残军,吕布一马当先,挺戟直冲过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任何人是他一合之敌。
王匡的军阵在吕布凌厉的刀锋之下几乎成了一个笑话,如同长刀切豆腐一样被撕得七零八落,顷刻之间半数士卒沦为铁蹄下的肉泥,剩下的失魂落魄,四散奔走。
离王匡最近的桥瑁、袁遗两军见势不妙,赶紧挥兵来救王匡。吕布丝毫不惧,又冲杀一阵,眼看敌军越来越多,己方士兵逐渐出现伤亡,这才从容撤退,桥、袁二人也不敢追,任吕布潇洒而去。
三人一清点,王匡部下只剩不到三百人,桥、袁各折了约千余人马,此战使联军胆气皆丧,后退三十里下寨。
……
联军大帐,气氛凝滞,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陶谦一声叹息打破了沉寂:“这吕布果真英雄了得,无人可敌,这可如何是好?”
张邈语气沉重的附和道:“这方悦也算是河内名将,近些年征讨无往而不利,遇上吕布居然毫无抵抗之力,任人屠割,实力竟如此悬殊!”
韩馥点点头说:“这吕布人品固然低劣,但是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真是骇人听闻,天下无双,名副其实。”
曹操也感慨道:“吕布英勇无敌。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
正当众人愁云惨淡的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的时候,突然探子再次报来:
“吕布搦战。”
各路诸侯出了营帐,一齐上马。在严阵以待的军阵中央的高坡之上观阵,遥望吕布一簇军马,绣旗招飐,耀武扬威。
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众人面如土色。
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吕布一戟砍断武安国手腕,武安国弃锤于地而走。
张帆见势不妙,下令各路兵马齐出,总算救了武安国性命。吕布一看敌军数量太多,这才没有继续冲杀,带兵